副本一輪結束的時候,在門口遇上【落景】的副本小隊,唯一帶的隊,隊裡我見過的還有上次站在景辰身邊的綠衣筱晴兒,景辰兄妹都不在,不過他們這隊人看起來倒是神態自若,絲毫不受城戰結果影響的樣子。笑望風上去招呼。
笑望風果然直接,上來直奔主題:“景辰那小子呢?”
唯一攤手:“下落不明。”然後又轉頭問筱晴兒“你能聯絡上?”
筱晴兒看起來心事重重,突然被問,無措的搖頭。
唯一突然轉過來問我:“你能聯絡上?”
我猜不到唯一此舉有何深意,只知道自己瞬間被數道目光貫穿,唯一笑笑的望,笑望風一臉的反應不過,筱晴兒疑惑,我乾澀地答:“我,沒有……”
我還沒說完,唯一就打斷:“你聯絡他看看吧,我們都挺擔心的。”
我反射性的點頭,還真看不出你們擔心了。而後才想,為什麼叫我去聯絡。
筱晴兒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唯一,最終也沒說什麼。笑望風神經大條,定然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爽氣地拍了拍唯一的肩,揚起手中的斧子:“要幫忙記得叫上我,幹!”一副要找人幹架的樣子。兩人又閒聊幾句,等副本門開了,我們分別下了副本。
副本結束後,我回到【烏里維恩】,想起剛才唯一的話,無意識地開啟通訊欄,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加景辰為好友,也看不到他的線上狀態。猶豫了一下,抱著他也許不線上的鴕鳥心態,試探著敲他,想了半天,最後擠出三個乾巴巴的字:“你在哪?”
沒想到他居然接了我的私聊,
他報了一個座標,我詫異,竟是個我很熟悉的地方。
13
我張開翅膀,飛到鐘樓的樓頂,他果然在那,看著我微笑,向我伸手,將我拉到身邊坐下。我和他並排坐著,抬頭看群星閃耀,看遠處【芙羅倫斯】模糊的港口,我沒話找話:“我其實很喜歡這裡。”
他並不意外:“我知道。”
我驚異地看他。
他微微的笑:“有一次城戰,我在那兒與人空戰”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點“就看到你坐在這裡發呆。”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但依稀有些印象,這裡是【烏里維恩】的最高點,上空就是【芙羅倫斯】,城戰的時候,是有些人會在附近空戰,但我不知道,裡面曾經有他。
我突然又想,也許他在那個時候就開始注意到我了也說不定。
他又說:“後來我又來過幾次,你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聲音竟然有些哀怨。
這段時間總有事要忙,我也確實很久沒來發呆。
我有些怔忪,也許是受了那來求紫鷲的男人的影響,此時微風徐徐拂面,頭頂是群星閃耀,身側有暖暖體溫,一瞬間,我竟然很想依靠。
下一秒又為我荒唐的念想搖頭,也許是我孤獨太久。
彼此再無言語,他本是個寡言少語的人,不幸的是,我也是。我們兩個靜靜看天色變暗,星群漸亮。片刻之後,我從他肩頭驚醒,看他神情奇異的臉,不好意思地低頭:“我剛才睡著了?”我竟然靠在他肩上睡了。
他也不甚在意,軟軟地揉我頭髮:“我今日才知道,你不但愛發呆,還貪睡,怎不見你從鐘樓頂上掉下去?”
我大囧,悶悶地答:“我都找寬敞的地方坐。”
他大笑:“你倒有自知之明。”
我第一次見他這樣笑,他笑起來真好看,我又一直看。
我想他是不是在我沒有察覺的時候偷偷向我灌了什麼迷藥,不然我怎麼會如此不對勁,直到風風草敲我才猛然驚醒,我的徒弟終於出關,興奮異常,語調激昂,說是武器製成,屬性極佳,買家十二萬分的滿意。還說剛才收到了我郵遞的翅膀,喜愛非常。
我受他感染,心情徒然愉悅。告訴他我給他造了書,一會給他送去,讓他在公會據點等我。
關了私聊,發現景辰在看我,神情複雜。
我悻悻然收起笑容,平靜道:“我去給徒弟送書。”
他點頭:“你對你徒弟真好。”
他的話似有深意,我一時難以辨別,只是張開翅膀同他道別:“那我先走了。”
他又點頭:“我再坐會。”
我俯衝而去,不知在他眼裡,似不似落荒而逃。
在公會據點見了多日不見的愛徒,終於一掃心中煩亂。風風草戴著我送的翅膀,蝴蝶一樣的漂浮,正大方地接受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