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哪管這些,她硬壓底許延的手,撒著嬌說:“你就說說看相親的過程怎樣,那女的漂亮不?還有你是說話將人家得罪了?”
“你這是在關心你哥哥麼?好象落井下石。”
“曖,不是啦,女人都有一點點八卦精神,老哥你就體諒體諒,行行好,講講………”許茹滿面期待。許延給以幾秒沉默,然後斬釘截鐵:“不。”心道犧牲我成全八卦的你還是算了吧!哪管乞憐的如同小狗的丫頭,拖著自己的褲腰,客廳里拉來扯去。
許母端著碗碟進客廳,“別鬧了,看你們都不是小孩子,整天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
“媽,您也太八股啦,我們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作為新新人類……。”
“丫頭,你再是什麼新人類也是我生的,想翹尾巴是不……。”
許延怕怕地全當作壁上觀,哪敢步入雷池一步,可是,母女也有一條心的時候,這邊哪能舒心地讓他當觀眾。
“哥哥,評評理,媽媽她太霸道,沒有理由的事被她說得象很是有道理。”
那廂,“兒子,你是站哪一邊?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長大的媽呢,還是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
許延笑嘆著搖搖頭表示中立。
媽媽和女兒對視了一眼,決定矛頭一致對外:“哥哥你是牆頭草,兩邊倒,奸詐!”
媽媽點頭表示贊同:“做人就是要旗幟鮮明,有所為而為,莫有所為而莫為!”
天啦,許延無語,叫什麼勁也不要跟女人們叫勁好不好。再看妹妹她,也是扶著牆,一副怕跌下摔嘴啃泥的模樣,只聽她叫嚷著喊:“媽,你贏你贏,行啦,我認輸了好不好,只求你老人家千萬別掉書包,I……… 服了……… YOU啊。”
許延笑到不行,他直襬手,言下之意,我才是該服氣的人,但求不要再耍寶啦。
許延心裡明白,為了不增加他相親失敗的陰影,家人在為他掃除煩惱。
'我迷路了,迷不得返'
'我已知道你是誰,知道她就是你 可你知道 我是誰嗎?'許延掩飾不住悲傷。
第三十四章 一把明火 上
我低著頭一直看腳邊附近的草地,神思有些恍惚,一雙穿皮鞋的腳在面前出現了好一會兒,直到它的主人忍不住開口喚醒:“你………一直是心不在焉,怎麼?有什麼心思,眉鎖的那麼緊。”說話之人他的揹著陽光,而我的臉迎向出太陽的地方,身畔卻有揮不走的陰影。
“我很好,你看完好無缺的手和臉,唯一破碎的記憶如今也一一收拾起來,一點一點拼湊,差強人意是不?難道你不喜歡?”
“你還關心我的喜好嗎?”他陰冷地問。
“有。”我一個單字回他,看你怎樣,心裡恰似抹鴉片一樣興奮。
果不其然,引得來人屏了呼吸,怔怔看我半響。他一言不發的時候,我也沒閒著,兩眼努力睜得大大凝視陽光中的那抹陰影,別怪我慢慢流下眼淚,怪只怪光芒太刺眼,別對我伸出手,多餘地擦掉它使其淚如雨下。
嗨,他著急了,乾脆不顧穿了一身的白西服,只顧著擁住不停流淚的我,難道我還會替你可惜?挺樂意在上面塗塗抹抹。
陽光給他的白衣服鍍一層金邊,但是他腦袋的地方依舊黑糊糊,我這麼想著居然破涕微笑,手指指點他:看你現在象是沒有腦袋的人。
他一聽氣憤地推開我的身體,火熱的氣息巨浪般洶湧。
“對,在你面前,我就象沒腦袋的人,根本用不上腦子,這會讓你高興讓你稀罕麼?”他激烈的語言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也許他是對的,因為我真的不稀罕。十一歲時,我寄人籬下,總以為有個姐姐天下太平,一朝失去,現在才知痛悔,未免唯時已晚。
一想到她,我挺直了背,愛使人怯弱,唯有恨才令人尖銳。
我看著他別轉身去,我跟隨著,現在換我看著他那張迎陽光的臉,還是那麼熟悉,在他面前,卻是日漸陌生的我。
“江茂青,你在生氣,在生很大很大的氣。”我並不是問是在呈敘事實。沒辦法,習慣使然,每次,有這樣一個人被我氣到狗血,我一定是這樣問。
你聽,身為罪魁禍手他也在嘆道:“都怪我,是我把你寵壞。”繼爾,江茂青彷彿明白了一件他總是想不通的事:“雪薔你是在玩一個遊戲?”
這下,換我為之窘迫,雖然我努力裝做無辜。
“你的遊戲:從先逃離薔薇園的那一日開始,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