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雄邀請弗朗西娜,他們摟抱著跳了起來。
大衛向一位金髮女騎士伸出手,沒有笛子他的舞也跳得很好。大概是依賴著那位嬌小舞伴的緣故吧,革命至少使他忘掉了他的慢性關節風溼病。
人家都意識到這種狀況是短暫的,都想好好利用一下。情侶們互吻起來。朱麗看著他們,既高興、又嫉妒。
她記錄道:
革命常規5:總之,革命是刺激情慾的藥劑。
保爾貪婪的吻著艾麗扎貝特。對他而言,一切感覺都讓他感興趣,而最大的快樂莫過於透過嘴和舌頭來體驗。
“朱麗,你跳舞嗎?”
經濟學教授站在她面前,她吃了一驚:“啊,你,你也在這裡?”
當他說到他參加了他們樂隊的音樂會,然後又加入了與警察部隊的戰鬥,而且每一次都其樂無窮時,她就更加吃驚了。她想,很顯然,老師也可以成為朋友。
她看著懸在那兒的手。這種邀請對她來說有點不合適。在老帥與學生之間,存在著一堵難以逾越的牆,他顯然是準備邁出這一步,而她則不。
“我對跳舞不感興趣。”她說。
“我也是,我討厭這樣。”他拉起她的胳膊說。
她讓他帶了幾個節拍,然後鬆脫出來。
“對不起,我實在沒有這種心思。”
經濟學老師目瞪口呆。
於是朱麗抓住一個女騎士的手把它放到經濟學老師的手裡。
“她比我跳得好1000倍,”她說,
她剛剛離開,一個極瘦的男人就在她前面說:“我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嗎?行還是不行?我還是介紹一下吧:伊旺·波蒂萊,廣告銷售員。我偶然被你們的小節日捲了進來,可能有些事情我要向你建議一下。”
她沒有回答,只是放慢了腳步,這已足以鼓勵他了。他加快語速,以便更好地吸引她的興趣。
“你們的小節日搞得真是不錯,你們有一塊地方,又有一大堆年輕人聚在這兒,一個搖滾樂隊,未來的豈術家,所有的這些肯定會引起大眾的灃意。我想應該找一些贊助者來使舞會進行得更精彩。假若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跟汽水廠商、服裝廠商聯絡一下。可能還有電臺。”
她把腳步放得更慢了。那個人則以為這是她讚許的標誌。
“你們沒有必要讓人去炫耀,只是隨處插了幾面小旗而已。但是這樣肯定會給你們帶來一些錢,用來改善你們的小節日的裝置。”
小姑娘猶豫了。她停了一下,一副心緒不安的樣子。她盯著那位君子。
“對不起。不要。我們對此不感興趣。”
“為什麼不要呢?”
“這不是一個……小節日。這是一場革命。”
她惱火了,因為她非常清楚,沒有傷亡者時,一般的想法是:他們的聚會只不過是一場簡單的露天遊藝會。要把它變成廣告博覽會還有的是時間。
她生氣,幹嗎一定要流血,人們才把革命當真?
伊旺·波蒂萊說得更動聽了:“聽我說,別人不會知道的。假若你改變主意的話,我保證與我的朋友們聯絡上,而且……”
她把他棄落在舞蹈者中。她想像著法國的大革命,在血紅的三色旗中,一面燕尾旗在叫嚷著:“喝‘無套褲漢’酒,迷戀清涼與酒花的真正革命者之酒。”為什麼俄國的大革命不舉著伏特加酒的廣告牌,古巴革命不打香菸廣告呢?
她又來到生物實驗室。
她緊張兮兮,但她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一心想成為生命專家,於是便又開啟《相對且絕對知識百科全書》,學習新的革命經驗。鏡子中的倒像向她展開了作品中的新作品。
她把每一次的經驗都在空白處記錄下來,突出錯誤與革新。帶著勤勉與細心,她希望能把革命的大規律提煉出來,找到能夠在此時此地運作的烏托邦社會形式。
125、百科全書:傅立葉的烏托邦
查爾·傅立葉是個呢絨商的兒子,1772年出生於貝藏松。從1789革命起,他就表現出對人道的驚人志向,他想要改變社會。1793他向督政府成員解釋他的設想,但遭到他們的譏諷。
從此他便決定過平淡的家庭生活,成為出納員。當有空閒時,查爾·傅立葉仍追求著他固執的念頭,尋找一個理想的世界。他在幾本書中描寫了最微小的細節,包括在《社會化工業化新世界》裡。
這個空想者認為:人應該在1600到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