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面面,無論是誰,都不能讓她輕易妥協。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和李碧如很相似,都有堅持自己的性格。
但她們又是截然不同。李碧如剛強冰冷,處事手段又因大宋財政陳年弊端太多。而顯得不通人情。墨如蘭不同,她表面柔和,只是和她接觸有一多,卻能深深感受到她的那種剛決,用綿裡藏針是最能形容她的這種性格。除此外,她還有非常獨特的思想見解,無論是為政。為人,為民,為己,她都有自己的認識。拋開這些認識的理想主義色彩,很多方面,地確是非常有創造性,絕對算是一個有思想,有堅持的稀有官員。
若讓我評價。她算是一個先公後私地官員。民政大臣這個職位非常適合她,她也做的很出色。
想到這裡,我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這次這個計劃其實很早就開始實施,只是我並沒想到,李婉清會這麼著急。竟然連這片刻都無法等待。雖然我的順水推舟進施行的不錯,但我確實沒想到墨如蘭會給我來上這麼一手,竟然站在宮門不走了,讓我後面的手段一時無法展開,實在是算少一籌。
一陣狂風掃過,幾點雨滴落在我臉上,有點冷,用手摸了摸,轉過身,走回案几。
“陛下。如蘭的確是愛感情用事。但她為陛下立下地功勞也算不少,不管怎麼說。比起其他人要好不少,是不是見見?”姿兒還不想放棄,繼續在旁邊勸說。
我淡淡一笑,將姿兒拉到旁邊坐下,也沒多說,指著身後的地圖給她解說起一些事情。
在西北大戰後期,我就發現西夏的力量,特別是軍隊,已經衰弱到一個非常危險的水平,可說不堪一擊,和初期的評價,特別是郭風對其的評價,已經是天壤之別。本來我還沒多大打算,只想狠狠的敲他一筆,補充補充損耗。至於救回李婉清,也只是在收服馬肩龍時,連帶答應的一個條件。
攻破蒙古大營,救回李婉清後,我還是沒想好如何處置李婉清。對我來說,對付她無非是三種手段,一是殺,二是留,三是放。殺,肯定是不行,不然也不用費心救。至於留,若她能歸降大宋,到也未嘗不可,只是幾次試探口風,讓我知道李婉清至少現在還不可能歸順。她對西夏抱有地期望太高,若不讓她死心,她絕不會誠心歸順大宋。歸降不成,那就只能軟禁,但軟禁她,有一個問題,大宋能得到好處嗎?
救回她,只是為了讓馬肩龍更忠心於大宋,雖說她以前在西夏也算有影響力,特別是軍隊上,的確建樹不凡。但李德旺上臺,屬於李婉清一系的將領遭到毀滅性的清洗,就算有幾個沒死的,也被髮配到偏遠之地去守城,翻不起什麼風浪。她一手訓練的部隊,不是被分拆,就是亡命在大宋蒙古之手,幾乎骨血無存。這種情況下軟禁她,看不出大宋有何得益。
殺留不得,那就只能考慮放。就在我考慮這其中得失地時候,有人告訴我,李婉清唆使她的侍女木茜,意圖從軟禁地逃跑。就是這個訊息,讓我下定決心將她放回去。畢竟想逃跑的人,就是心中還有希望,還能行動,能夠不屈服一時的挫敗,這對我來說,確實是很好的一個訊息。
同時我也想到放回李婉清的好處,不管怎麼說,她還算西夏公主,就算李德旺也沒剝奪她的封號。有個名分在,她至少就有一定的政治影響力,加上她的軍事才能,若能讓她回到西夏,相信能對西夏產生一些有利於宋國的變化。
大宋休養生息,蒙古偃旗息鼓,金國被我多方算計,現在損失慘重,馬上還要對他採取進一步行動,新組建地翼騎兵還需要拿他們來練手。從大地戰略角度上講,也不能讓西夏太過清閒,至少讓它也忙碌起來,沒多少時間和精力整頓國內。
從這個角度上講,放李婉清回西夏,的確是個不錯地辦法。以李德旺的個性。若知道李婉清回到西夏,第一個做法肯定是除掉她,而且兩人根本不可能妥協。而從我瞭解的情況來看,李婉清現在也不算是個安分守己,忍讓謙和的主,既然這麼辛苦的逃回西夏,肯定不能輕易和李德旺甘休。
李德旺現在的確喪失民心。但他畢竟是西夏皇帝,無論他殘暴也好。無能也罷,他的實力都比李婉清要雄厚地多。李婉清和他對抗,憑藉的只有她地軍事才能,和以前所留下的一點威望。她取得的成功越大,就代表著西夏損失的力量越多。
這樣一來,不管她抱有何種目的反抗李德旺,我的目標都可以達成——西夏陷入內戰。而且兩人還不可能妥協。
就算她能板平弱勢,損失的也是西夏。就算她最後真地擊敗李德旺,整合西夏實力,對大宋來說,也是一個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