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的牛羊會被別人搶走,這一切是父親不能帶給蒙古的,紮鐵也哥哥,你也是蒙古人,回到我們這邊來,大汗會寬恕你,給予你相應的地位的!”
“混蛋,給我讓開!”紮鐵也此刻什麼也聽不進,仇恨的心早就讓他迷失了自己,他此刻只知道,自己的仇人是鐵木真,而弟弟卻投靠了仇人,是家族的叛徒,是父親的恥辱。
狂暴的叫喊著,他的長矛毫不客氣的刺向忽兒來,兇猛無比,完全沒有半點留手。
忽兒來見此,也只得揮舞著狼牙棒接戰,兩兄弟槍來棒往的交戰起來。
很明顯,兩兄弟對對方都很熟悉,兩人一時難於分出高下,跟隨紮鐵也突擊的騎兵看都沒看這兩兄弟的交手,越過他們,繼續向著前方突擊。
衝破了這群蒙古人的阻攔後,他們忽然發現了一支似乎不是蒙古人的騎兵隊伍,還沒等他們弄明白,對方突然向他們進攻,頓時無數的小石頭向他們飛來。
這些石頭又快又狠,剛從蒙古人中衝過來的這些人,措手不及下被打倒了一大片,還沒等後面的人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這些騎兵已經向他們衝殺過來,當場殺死了多人,讓西夏人的前鋒為止一頓。
“是回鶻人!該死!”
紮鐵也的部隊受阻之後,阿沙敢缽也跟了上來,他馬上知道這群會用飛石的部隊到底是什麼人。
是西域的回鶻兵,他們會使用一種飛石,極為厲害,以前西夏兵可沒少吃他們的虧。
“不要停,繼續衝!”阿沙敢缽看了一眼正在激戰的紮鐵也,突然拿起弓箭,對著他的對手射出一箭。
正和兄長激戰的忽兒來剛將狼牙棒舉了起來,一支長箭就插在他的額頭上,沒有任何遺言,這名蒙古健兒就從馬背上掉了下去,一隻腳掛在馬鐙上被拖走。
看到弟弟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方才滿心想殺掉他的紮鐵也如同被冷水潑頭一樣,一下子呆楞住了,看著弟弟被拖走的屍體,正想說什麼,阿沙敢缽已經大聲呵斥道:“發什麼愣,還不快衝!”
憤怒的看了阿沙敢缽一眼,紮鐵也毅然的一撥馬頭,頭也不回的向著前方殺去,不管如何,自己和鐵木真勢不兩立,如果有人阻攔自己報仇,自己就要殺了他。
被仇恨控制整個心神紮鐵也並沒有因為弟弟的死而有所覺悟,反而更加瘋狂的衝向敵人,如同負傷的野獸,狂野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此刻,整個西夏突圍部隊已經和蒙古軍營中的回鶻騎兵糾纏到了一起,雙方互相拼殺著,將人類的勇氣和氣力發揮到了極至,為了己方的勝利,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紮鐵也此刻也在這群拼殺隊伍中,他將自己所有的悲痛和仇恨都化為手中飛舞的長矛,猶如一支追魂的判官筆,凡是阻攔他的敵人非死既殘,無人能阻他片刻。
在他的帶領下,西夏人終於衝出了回鶻騎兵的阻攔。
紮鐵也仍然一馬當先,可是當他剛將一個回鶻人挑飛的同時,無數的破空聲傳來,他還沒來得及施展他鞍下藏身的絕技,一隻利箭穿過他的咽喉,從他後頸處飛了出來。
他在馬上搖晃了一下,正揮舞到頭頂的長矛出現剎那的停頓,然後,這把飽飲了敵人鮮血的長矛跌落在地,他的身體也伴隨著平衡的失去從馬上掉了下來。
落地的一剎那,他彷彿看見父親,妻子,兒子,還有弟弟正在對他微笑招手,還有那熟悉的大草原,散發著濃郁香味的馬奶酒,多熟悉啊,多麼讓人嚮往啊,自己有多久不曾享受過了,真是太久,太久……
一股疲乏湧上了心頭,紮鐵也閉上了眼睛,帶著安詳離開了這個世界,在最後一刻,他終於放下了仇恨,放下了一切。
紮鐵也的死亡並沒有讓突圍隊伍出現任何的停頓,甚至沒有人看他一眼,因為此刻,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面前這支突然出現的蒙古騎兵所吸引,只要還能動的西夏人,他們已經忘記一切的衝了過去,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能衝過他們的攔截,等待他們的將是全軍覆沒。
他們很幸運,這支蒙古人的人數並不多,在他們忘死的衝擊下,他們很快就突破了他們的攔截。
此刻阿沙敢缽只覺渾身一鬆,發現他的前方再沒有了蒙古人,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在自己的後方,不知什麼時候和自己脫離的步兵隊伍正被蒙古人如同趕羊一樣的衝殺著,他們拼死的抵抗,但在蒙古騎兵狂野的衝刺下,他們突圍的努力被擊的粉碎,除非出現奇蹟,否則,這群西夏步兵絕無可能突圍。
心頭掠過些微猶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