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平時主要使用的是嘴皮子,當然不需要動刀子。”皂鶯惱道。
“喲,我這嘴皮子還有多種功能,比如,,和美女接個吻什麼的。你要不要試試?”鄭曉路對著皂鶯惡狠狠地道:“別以為你塗黑了臉,我就不敢親下來,你嘴唇還是紅的!”
“三個老婆了還不夠,還要來招惹我?”皂鶯臉上的怒氣一閃,她的飛劍正要出袖,突然聽到走在最前面的張逸塵苦笑了一聲,轉身對著鄭曉路道:“大王,這次你不想動刀兵都不成了。” 此時天已經快要亮了,晨光還沒有吐露,月亮已經快要潛入夢中。涼山上的長草原在微風中盪漾,前面出現一座破敗不堪的古城,賊垣斷壁彷彿在傾敘著古老的詩歌。
在安靜的月光下,在柔弱無力的輕風下,一支軍隊,猶如從幽暗的地府裡出現一般,悄無聲息卻迅捷無比地從廢棄的諸葛城裡鑽了出來,在閻王軍的對面,列成了整齊的方陣,長眼一看,最少也有五千人。
彝族兵?鄭曉路心裡一驚,但他立即就將自己這個愚蠢的判斷否定了,因為這隻突然而來的軍隊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完成了從隱蔽之處鑽出來列陣的動作,他們沒有說話,沒有喧譁,甚至連腳步落在草地上的沙沙聲也比風聲還要輕柔,這是一隻比閻王軍還要精銳的部隊。
如果不是看到了這支部隊手上拿著的武器,鄭曉路差一點就要吼出了“火饒齊射”的命令,但是他在一瞬間就注意到了,這支部隊的人雖然在黑滌漆的夜色中看不清頭臉和衣著,但手上拿著的長槍是那樣的醒目,那是一種奇特的長槍,槍尖筆直,尖旁有勾,槍桿的尾部有一個圓環”而這把槍最特別的地方並不是槍尖或者槍尾,而是它的槍桿。
那是純白色的槍桿,在慘淡的月光下,白色的槍桿反射出悽清的寒光,全四川,不,全中國,只有一隻部隊使用這樣的長槍,那是一石柱土家族,馬家,名震天下的白桿兵!
鄭曉路心裡突突狂跳,心想,不會這麼巧吧,不帶這樣玩人的吧,石柱白桿兵不是在水西嗎?怎麼跑到涼山來了?我的媽啊,不會要我在這裡和白桿兵打一場吧?
這時白桿兵中走出兩員大將小當先一人,年紀輕輕,手提白杆長槍,身穿甲冑,一張臉雖然因為夜色看不清楚,但只看身形,鄭曉路就知道必是小馬超馬祥麟。他旁邊走著一條矯健而秀美的身影,空著雙手,也看不清面目,但腰間一對白色的短槍,在月光下看得分分明明,那是馬祥雲……
小馬超帶著馬祥雲走出佇列,壓低聲音,對著閻王軍道:“半夜三更,穿行於彝族的地盤卻不是彝族的軍隊,你們究竟是哪一路的兵馬?”
編者按:諸葛城一共四個,沒有何何一個的位置在西昌的東面,為鼎情所需,我移了一座過來,對那塊兒熟悉的朋友請不要怪我。,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明 ,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五十五章 偷襲
我汗,你問我是哪路兵馬,我告訴你是閻圭軍。你不錄。川皮才怪!鄭曉路心裡貓抓一般跳,這怎麼辦?打?不打?若是打,三千對五千,雖然自己佔了火饒和方陣之利,但白桿兵可不是吃素長大的。那是名震天下,最精銳的部隊,真打下來,自己的主力只怕就交待在這裡了。而且,打光了白桿兵的主力,崇禎三年的白桿兵勤王抗清兵不是就沒戲了嗎?萬一蝴蝶效應導致滿清提前入關怎麼辦?
若是不想打,怎麼辦?擦乾淨臉,貼過去,說自己是川西鄭大善人,馬兄弟你別打我,你妹妹還是我沒過門的老婆呢”這麼說了能有用嗎?秦良玉一生忠於朝廷。馬祥麟受他老媽影響很深,只怕也是個。朝廷的死忠,我一亮字號,他們不把我往死裡打才怪,到時候連老婆也沒了。
最後的最後,如果在這裡鬧騰得太兇,驚動了彝族叛軍合圍,閻王軍和白桿兵搞不好都要交待在這裡,到時候歷史會變成什麼樣?
鄭曉路伸手在懷裡一陣亂摸小想找個圓珠子一類的東西出來放在嘴裡改變聲音,摸了半天,摸到一顆兵糧丸,也顧不得它好吃不好吃。一把塞進嘴裡,壓在舌頭下面,用含糊不清的口音向馬祥麟說道:“我們是出來打醬油的,別理我們!”
“打醬油?小馬超感覺到腦袋有點暈。半夜三更,涼山荒無人煙的草原,還有彝族叛軍在附近哨探,你幾千人跑出來打醬油?胡扯也要靠譜一點扯吧,扯得太飄了豈不是看不起人。
其實小馬超也不想生事,他奉了秦良玉的將命,離開水西主戰場,帶著妹妹馬祥雲、表弟馬庭立。以及五千白桿兵,千里奔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