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半空中借力再拔高?這什麼絕學這麼厲害?”鄭曉路大汗道。
“武當派的梯雲縱?”幫主們還是識得貨的,頓時大驚,這輕功只在傳說裡聽過,現實中還真沒見人用出來過。只怕現在武當山上那群道士,能使出縱雲縱這種絕世輕功的都沒幾個了,這鄭家居然有個手下會這個……話說,這樣的人,怎麼給鄭家當手下?
吃驚歸吃驚,敵人跳上了坐船,還是得出手的。黃虹添大刀一揮,趁著張逸塵立足未穩,一刀砍了過去。張逸塵將身子輕輕一轉,避過大刀,一拳砸在刀側身上,就和江百濤砸的那一金竹在同一個地方。黃虹添拿不住刀,身子又滴溜溜轉了兩圈。
另外六大幫主一起出手,鐵鏈子、鑌鐵棍、長劍、短匕、拳頭、腳……六般兵器一起襲來。張逸塵知道不可力敵,真要一對七,自己輸多勝少,更別說還要抓鬥笠客了。他將身子一提,高高躍起。
這七個幫主都是水匪,常年行船,下盤腰馬是極穩的,但也正因為他們常年行船,最不擅長的就是小巧騰挪的功夫,張逸塵腳不踩實,輕飄飄地飛到半空,繡春刀離鞘而出,先和香溪幫熊寶山的短匕輕輕格了一記,然後借力一轉,逼退金江幫牛米塘的拳頭。
腳下踢出一腿,與接江幫的柳林礁腳尖腳背換了幾式,空著的左手一把抓住了龍咀幫袁西陵掃過來的鑌鐵棍尖。洪門幫李託的長劍最難對付,張逸塵連使了幾個假身,才將那劍勢騙開,最後還有長坪幫鐵五丘的鐵鏈子追在張逸塵後心,張逸塵突然一個大縱身,貼緊了鐵五丘,那鐵鏈子只能襲遠,近身了卻不好發揮。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地眨了眨眼,張逸塵輕輕一笑,身子化作流光略影,已經從幫主們的圍攻中脫身而出,直飄向斗笠客的面前。
這個斗笠客的功夫究竟如何?張逸塵全神慣注地看著他手上的那把鋼叉,不料那個斗笠客的功夫非常稀鬆,直到張逸塵的繡春刀架上了他的脖子,斗笠客的鋼叉都還沒來得及舉起來。
張逸塵一掌打落了他的斗笠,卻見他的臉上還有一層蒙面巾,可見這人真是謹慎,一層兩層的遮蓋著自己的面目。那斗笠客見繡春刀架在自己頸上,居然並不害怕,大聲喊道:“各位幫主速速出手,不用怕他,他不敢殺我!”
咦,擒賊擒王,結果這王不怕死,七個幫主只呆了一瞬間,立即各自揮起兵器衝了上來。張逸塵搖了搖頭,這些傢伙還真是有夠扯的。他左手抓住斗笠客的後面,右手將繡春刀插回鞘中,在船上劈下一塊船板,嘆道:“又要用木板渡河了,還好這河不太寬!”
此時七大幫主的武器又都招呼了過來,張逸塵猛地一躍,從幾個小嘍囉的頭上跳過,手中木板送出,人已經站在了木板之上,就像上一次在朝天門碼頭橫渡長江一樣,張逸塵一隻手提著斗笠客,另一隻手保持著平衡,借力滑行。船板分開水面,向著江邊飄去。
七大幫主一起跳入水中,游泳前來追趕,但哪裡有張逸塵滑得快,眼看他們轉眼間就被張逸塵拋開,七個幫主一起大喊:“趙水鬼,快出水來阻他一阻!”
趙水鬼應聲而出,從河邊淺水處冒出頭來,原來他剛才腦袋被張逸塵踩了一下,有點頭暈,就游到河邊休息,這時正好擋在張逸塵和河岸的中間,趙水鬼拔出兩隻分水刺,蓄勢等著張逸塵滑過來,只要他出手一招,將張逸塵拖得慢上一慢,後面的七大幫主追上來,就有可能將斗笠客截回。
眼見張逸塵越來越近,趙水鬼正要撲上去,突然聽到後方岸上的鄭曉路笑嘻嘻地道:“趙水鬼,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背對著敵人的火銃!”
趙水鬼心裡一驚,剛才兩聲銃響,自己兩個手下被轟落水中,算起來時間已經過了一小會兒,鄭小路那傢伙的短銃又裝填好了子彈?趙水鬼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子發麻,他趕緊屏息靜氣,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刺激得鄭小路扳下了扳機。被人用火銃指著後背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趙水鬼喜歡呆在水中,就是因為水中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比較少,豐都幫的行事一向講究暗箭傷人,所以他也養成了不相信別人的習慣,總是不放心在陸地上活動。此時火槍指背,趙水鬼滿頭大汗,淋漓而下,與頭上滴下的河水混在一起,十分狼狽。
張逸塵此時已經滑到他身邊,見他呆若木雞,不由得長聲而笑,他從趙水鬼身邊一竄而過,將斗笠客扔到鄭曉路面前。另外七大幫主也相繼追上岸來,卻見彭巴沖和江百濤兩人向他們身前一站,將他們與鄭曉路隔了開來。
這時趙水鬼才敢轉過身來,一看之下,差點沒氣死,原來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