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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打傳銷,前兩天你抓到那個大上線後,遣散了大部分人員,也可以暫時放一放了。目前,主要工作是協助打假,雖是協助,可這是一項長期艱鉅的任務,涉及到省內省外,各行各業……。”

劉副局長的話,陳士風沒聽進幾句,陸所長的話堵住了他的耳朵。吃力不討好,如何才能重返刑偵隊呢?

蘭兵、蘭勇本來是酒店的門僮,兄弟倆猜單雙輪流上班,反正穿服裝,經理也分不出誰是誰。有一次,蘭勇連輸了三天,每天一人頂兩班,從下午六點到第二天八點。最後一天熬不住了,站著睡覺,經理來檢查,叫不見應。輕輕拍了一掌,他隨手即倒。

就這樣,兄弟倆從守酒店門,變成了守廁所門。開始,他們打算不幹了,可沒想到管廁所比當門僮還要有油水。方法很簡單,只須給如廁的客人遞上一塊熱毛巾,等客人擦完手,再遞上一隻裝有十元五元的托盤做餌,愛面子的客人都心領神會地掏錢包。尤其在夜晚,廁所主要面向KTV包廂和迪斯科舞廳,碰上大款,一扔就是百元。當然,得到一頓臭罵也是常有的事,不過,兄弟倆一笑置之。

“先生您好,請用毛巾,嘿嘿!”

“先生您好,跳舞累了吧?我給您按摩一下肩膀。”

廁所裡裝潢得非常豪華,空氣清新劑抵消了各種異味。客人方便完畢,兄弟倆一人遞毛巾,一人遞托盤,配合熟練地忙碌。不到兩小時,托盤上攢了十幾張五元十元的鈔票。

又有一個客人走近盥洗臺,蘭勇站到身後裝模作樣地按摩,客人個高,要墊腳才夠得著肩膀,蘭兵看也懶得看客人的臉,把托盤伸過去。沒想到客人不掏錢包,而是將托盤上的鈔票一把撈進口袋。

“喂、喂!老闆,是你呀?”蘭兵這才看清客人是誰。

“他媽的,下來!”客人是郎中保。蘭勇像猴子一樣吊在他脖子上,生怕他逃走。

“哈哈!老闆,是不是走投無路,改行搶劫了?”蘭勇跳下大笑。

“收入還不少。”郎中保把鈔票重新放回托盤,“只有你們才想得出這主意蒙錢。”

蘭兵給郎中保遞支菸,笑說:“老闆,聽廖叔講,你去賣報了。嘿嘿!要是揭不開鍋,我們解決你的溫飽沒問題。”

“是啊!帶上你兒子,借款的話,五百以下不用借條。”蘭勇也得意洋洋。

“就怕到時你們不認人。”郎中保掏出錢夾,拿出一張紙片。“行了!你們在這酒店熟,幫我查一下這人住哪個房?前幾天見他來這裡,這兩天突然不見了。”

“去,蘭勇,你去總檯問一下平板玻璃,她欠我們一頓宵夜呢!”蘭兵一眼瞧見郎中保厚厚的錢夾。少說有三四千,他猜測。

蘭勇想猜單雙,被他大幾分鐘的哥哥瞪了一眼才跑出去。

郎中保點燃煙問:“陽陽呢?她現在幹什麼?”

“唉!”蘭兵變成一副可憐相,“陽陽在茶藝館當招待,我幫她找的工,她可是正宗的文秘本科呀?說來說去還是我們守廁所慘,咱們哥倆再怎麼說也是商專畢業的。太不像話了。老闆,你有什麼事做,把我們救出火坑吧?”

“再說吧!”郎中保皺起眉頭,沒想過要找幫手。接了張科長的名單,不到一個月,又找到一個人。不過,也有力不從心之感。雖然有陳士風提供戶口材料,買了一部二手摩托車跑路,可久而久之,同時找幾個人,疲於奔命不說,經常張冠李戴。眼下找的這個,就是亂了套跟丟的。

“找到了!住1020房。”蘭勇回來了,沒進廁所就嚷嚷。“平板玻璃問,是不是找這個人做上線,好多人想找他做上線,平板玻璃是他的下線,說是找那人不如找她。”

“老闆,你不是想做傳銷吧?這可不好玩。”蘭兵大失所望。

“什麼上線下線的?傳銷又是什麼?”郎中保聽不明白,也不想聽他們解釋。“我走了,改天請你們吃飯,手機都還在吧?那就好。”說完走出廁所。

“喂,喂!老闆,你、你就這樣走了?”蘭兵又看見希望,跟了出去。

“你還想怎麼樣?媽的,是不是這個?”郎中保從錢包抽出一張五十塊。

“唉!老闆。”蘭兵搖頭,“我們不至於貪這幾十塊呀!你、你現在幹什麼?我們想跟你一塊幹,行不行?這守廁所太丟人……。”

“有什麼丟人?我還不是賣過報紙,好好幹,我揭不開鍋找你們。”郎中保想起當年在公司這兄弟倆的種種劣跡,有些氣惱。

蘭兵這下更加肯定郎中保真有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