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是你下的命令嗎?”這時候一名男醫生看到了帕克斯上尉,衝過來對著他咆哮道,“看看你乾的好事,我們有這麼多傷員。要搬動他們很困難,而且你瞧瞧,很多重傷員都不適宜搬動,有些做好了手術的,他們的傷口會因此再次迸裂,你會害死他們的。”
“對不起,醫生,不管誰下的命令,你都得執行”帕克斯不想和醫生分辨,他尊敬他們,他們是可愛的人,珍重生命。但是他們並不能體會到帕克斯的一片苦心。
“該死的命令,你們這是那生命在開玩笑”醫生見和帕克斯說話並不投機,他也不再糾纏什麼,因為旁邊有人在叫他,“醫生,這名傷員不行了,快點,他的傷口崩開了,我們得立即再次為他做手術。”
醫生狠狠地瞪了帕克斯一眼,然後飛快的朝著那名傷員跑了過去。
“你——是帕克斯上尉?”這時候,帕克斯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有些遲疑,但是也很顯示她要和帕克斯交談的決心。
帕克斯轉頭,就看到了身後一個頭戴藍頭巾,穿著白色厚裙子的女護士,她的臉上還有些紅暈,好像很為這次貿然的招呼感到不自在。
“是的,我就是”帕克斯明明知道她就極可能是芮妮,但是他沒有說明,只是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她道,“有什麼事情嗎?護士小姐”
“啊,對不起”芮妮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趕緊用手在一群上擦了擦,伸出來對著帕克斯微笑道,“我交芮妮,是本地人,志願過來幫忙的。我知道你,上尉”
帕克斯輕輕的握了一下芮妮的顯得有些粗糙了的手,笑道:“聽說過我?我還以為我們早已經認識了,看你的表情,我就在這樣猜想來著”
芮妮的臉紅了紅,然後嘴角輕輕一翹,牽扯著往上微微的彎起:“這裡的傷員談得最多的軍官就是你,而且我也從尤金的嘴裡知道過你,知道他描繪過你的樣子,所以我就想過來打個招呼”
“謝謝”帕克斯點了點頭,他將自己揹著步槍的皮帶緊了緊道,“不過,我現在要回防線去了,我就是過來看看的,看你們的轉移工作做得怎樣了”
芮妮點了點頭道:“別在意醫生的話,他只是在為傷員們考慮”
“當然不會”帕克斯衝著她點了一下頭,然後朝著自己的吉普車走去。
“上尉——”芮妮從背後叫住了他,有些喃喃自語的道,“非常感謝你們送來的物質,這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也是想對你表示感激之情。”
帕克斯轉頭微微一笑道:“也感謝尤金吧,他做的夠多的”說著帕克斯頭也不回的跳上了自己的吉普車,然後發動。吉普車在芮妮的面前打了一個彎,飛速的朝著防線而去。在吉普車的背後,芮妮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
夜色已經降臨了。防線上沒有節日的氣氛,而且溫特斯上尉根據帕克斯的建議,下達了火光和聲音禁止的命令。兄弟們只能呆在掩體內,靜靜的看著外面冰冷的雪地,然後抱著自己的身體瑟瑟的發抖。他們享受的晚餐也是冰冷的,在胃裡翻騰。
“德國人會來嗎?”託伊的頭盔隨著他的抖動而發出“咯咯咯”的輕微的抖動聲,“我怎麼感覺他們也是要過聖誕節的”
葛奈瑞也瑟瑟的點點頭道:“當然,他們當然過聖誕節,但是過完聖誕節之後,總得仍幾顆炸彈當做焰火來放放的,這樣更加顯得聖誕節挺有意義的。”
“該死,我甚至連杯熱咖啡都沒有這個聖誕節真是倒黴透頂”託伊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比你更糟糕,夥計”葛奈瑞瑟瑟的道,“天知道,在今天晚些時候,我小便的時候,那玩意兒開始痛起來了,簡直是要了我的命。想想吧,在這樣的聖誕節,我除了會瑟瑟發抖之外,還要忍受小**的痛苦的折磨”
“這樣的話,我感覺自己好受多了,淋病先生“託伊嘿嘿的笑起來。
“當心你自己的那玩意兒,被讓德國人的炸彈撞上了”葛奈瑞不甘示弱的反擊著。
忽然間,天空就傳來了隱隱的轟鳴聲,是飛機的聲音。這時候託伊的第一反應就是大喊一聲:“德國人的飛機來了,大夥兒隱蔽”
“隱蔽——”這時候一個更加高亢的聲音傳過來,接著就是很多聲音不斷的在防線上傳遞著,招呼著兄弟們躲進掩體。
晚上出動的飛機,只能是德軍的。他們失去了白天的制空權,只能晚上參與轟炸。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就不能很好的把握住轟炸的目標,只能靠著飛行員的基本的判斷力和經驗了。
炸彈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