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後,臨近五一
許處長專車到達省總隊的時候,他沒讓開進去,在門口下了車,徑自走了進去。
自從機構改革,他從總隊長到省廳刑偵處辦公之後,很少來總隊了,不過對於曾經呆過十幾年的地方還是蠻有感情的,八百米的環形訓練場,那曾經是他帶著一於學員揮汗如雨打的地基,全隊綠化面積佔百分之三十,草坪修剪、澆水、整飭曾經都是總隊工人員自己動手的,進了門扶著一顆銀杏樹,他饒有興致地看了半天,似曾記得,這好像是他親自栽下的。
哎,年紀老了,很多年以前的事記得很清楚,可偏偏在眼前的事給忘了,聽到訓練場上聲音時,他才省得自己的來意,踱著步,朝辦公樓後的訓練場看去了。
鋼網隔柵、塑膠地面、跑道的中央能容六個籃球場、一個足球場,從這裡走出去多少刑警他記不清了,不過記得,跑道換了三次塑膠,都是腳底磨壞的,場地一角的沙袋、塑膠墊,如果把換下去的全部收拾起來,估計能拉一卡車,每年參加輪訓的刑丨警要脫一層皮,也得讓這訓練場脫一層。
對了,今天是來看那個所謂的“精英組合”呢,開班後他就放下了,主要是由史清淮負責,他那個閒適的職位也正好,大部分時間不用去省廳辦公處了,每天直接在總隊上班。
嗯,不錯,有人在跑步,是俞峰,抹著汗,看到許平秋時,他笑了笑,許平秋高興地招招手,來了句繼續訓練,那孩子好感激地崇拜的眼神看了眼,跑得更來勁了。
沒錯,這是位需要精神激勵的人,許平秋看他單薄的身材,已經理短的頭髮,他甚至有點惶恐,這樣有一技之長的人才,在刑偵上是不是有出頭的可能,否則的話,他可能要比現在更鬱悶。
再看其他人時就不中意了,李玫蹲在操場一角歇著,另一位曹亞傑在打著電話,估計生意還那麼繁忙,對於這兩位,許平秋抱的期望可不大,適應性訓練也就旨在改善體能,誰可還敢指望他們去抓捕一線,能把正常工做下來就不錯了。
咦少了兩個人,許平秋一看操場,只有三個人,眉頭一皺,臉上黑線出來了,餘罪和嚴德標,居然在這個時候不在
他看看錶,摸著電話,叫史清淮和萬政委下來了。
“快,滑鼠許處長來了。”
俞峰喊了句,跑過之處,順便踢了一腳躺在草坪上的滑鼠,又警示著坐坐著歇的李玫,這胖姑娘趕緊起來,喘著氣追問著:“誰是許處長啊”
“不會吧你沒聽過許平秋的大名”俞峰異樣地問。
“哦,他呀知道。”
李玫道著,俞峰放慢了腳步,似乎準備隨時拉她一把似的,曹亞傑奔上來了,小聲道著:“李玫,許處沒找過你”
“沒有啊這太不對等了,你們是處長請的,請我就來了一科長。”
李玫好不氣惱地道著,回頭看時,滑鼠居然剛爬起來,她招著手喊著:“快點,懶死你。”
哎喲媽呀,滑鼠苦不堪言地起來,小步挪著,痛苦萬分地又跑上了。
哦,滑鼠在,敢情是躺著呢,許平秋皺了皺眉頭,向所過了三位微笑示意,等滑鼠好容易跑過來時,他卻吼著:“快點,就躺在場地上訓練的啊”
滑鼠幽怨地看了眼,不叫叔了,扭頭走了。
萬政委和史清淮從場外奔著進來了,遠遠地打著招呼,見面第一句,許平秋指著場上問著:“怎麼少了一個,餘罪呢”
“哦,他請了假了,要回老家辦點事,反正他體能相當不錯,這個每天五公里適應性訓對他來說,很輕鬆。”
史清淮道。
“有事了什麼事說了嗎”許平秋問道。
“他沒說,家事我也不好問。”
史清淮道。
三人相攜走著,許平秋抬頭示意著,笑著問萬政委道:“老萬,怎麼樣”
“我實在不敢恭維呀,許處。”
萬政委是個哭笑不得的眼神,他說了,別說刑警的體能要求,就小學生的體能測試標準,估計這幾位也達不到標,說到此處連史清淮也掩著嘴笑,不是一般的差,是差得太遠了。
“他們將來是拼智商,用不著拼命,拳腳嘛,就不要求那麼高了。”
許平秋道,又強調著道:“不過紀律一定要抓嚴,任何一個隊伍,都是從紀律開始的,他們這方面怎麼樣”
“夠嗆。”
萬政委又道了句。許平秋黑著臉追問史清淮時,史清淮卻也不瞞了,來擔心餘罪尥橛子,可恰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