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菌鮮蘑湯,先生慢用。”
馬鑠輕輕地把瓷罐放到了桌上,正吃著的餘罪點點頭,應了聲。
片刻之後,餘罪發現了還恭身站在桌邊的馬鑠,他像初醒一般翻翻眼睛,懶洋洋地問“還有什麼事?”
“能……坐下說話嗎?我不是這兒的服務員。”馬鑠尷尬地道,這人真遲鈍。
“哦,那坐……哎你不是服務員,你端什麼盤子,啊對,你也不像服務員,長這麼兇,打手啊?”餘罪道,顯得不怎麼在意,隨便道著“我好像明白了,昨天消費多少錢?至於這麼追著麼?”
“您誤會了,那個單已經有人埋了。”馬鑠笑道。
“哦,我就知道……是個女的吧。”餘罪道,應該是姚曼蘭的安排,或者,是面前這位,不過他自有當領導的派頭,你埋單當然應該了。
“不是個女的,是個男的。”馬鑠笑道。
“那是……”餘罪抬抬眼皮,看著馬鑠,這傢伙即便笑吟吟的,那滿臉橫肉也讓人望而生畏,還好,沒嚇住見多識廣的餘罪。
機會來了,馬鑠很謙虛地遞了張名片。
這名片有看頭,沒頭銜,沒職務,沒有住址,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餘罪卻是不認識那個字,念著“馬馬馬……馬樂?這念什麼字?”
有點故意的成份,不過那樣子不像假的,馬鑠倒不意外,據他的瞭解,這位餘副局長水平也不怎麼高,他笑著糾正道“馬鑠……不過您唸的也對,我小名就叫樂樂。”
“對不起啊,我頭有點迷糊……對了,馬鑠,你你……喲,我好像明白了,你和姚曼蘭。”餘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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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是我託姚曼蘭辦的。”馬鑠輕聲道,客氣地道“謝謝餘副局長啊……這地方不方便,怎麼稱呼您呢?”
“哦……明白了。”餘罪道,伸手端著碗,舀著湯,打量著馬鑠,態度可不太好了,馬鑠直等著餘副局長喝了好幾口,才聽到餘副局無賴地道“什麼事啊,沒辦過什麼事……”
“哦,對,沒什麼事。”馬鑠順口道,知道領導的忌諱。
“沒事你忙去吧,我記住你了。”餘罪頭也不抬地道。
哎呀,把馬鑠說得一漾一漾地,敢情這白吃白拿白日了,根本不把買單的當回事啊。
也是,現在當領導的,不都這個得性嘛,難道還指望人家見面就和你稱兄道弟,關係畢竟都是一點一點處起來的。
馬鑠按捺著心裡的不滿,仍然是笑吟吟地提醒著“那昨晚的事……”
碗筷一停,餘罪眨巴眨巴眼睛,慢條斯理地道“你不會告訴我,錄下來了吧?拿這個要挾我,是不是有點小兒科了?”
“很小兒科嗎?”馬鑠橫肉一顫,眼色不善了,他覺得主動權已經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啪…餘罪連碗帶筷子摔了,針鋒相對,怒目而視,同樣是惡相畢露,一剎那的感覺,馬鑠似乎覺得對方有一股凜厲的殺氣襲來,讓他頓覺氣餒了幾分
“滅門的兇手老子都摁住過,老子既然於了,就不怕你威脅,脫了這身破警服正好,老子滅了你。”餘罪惡狠狠地道,馬鑠被氣得胸前起伏,這口氣鬱結在他胸口,緊緊地捏著拳頭,他看到了,餘罪的手已經慢慢的捻住了瓷蓋子,那也是準備隨時致命一擊。
一瞬間他明白,這他媽是個既敢不要臉,又敢不要命的主,他不怕這個人,可他怕的是這個身上的警服吶。
也在這一瞬間,他強自把這口氣嚥下去了,低聲下氣地道“餘副局長,我們真沒這個意思,我既然知道您是誰,我怎麼敢於那事。”
“少特麼裝,昨晚給老子下得什麼藥?現在腦袋都不清楚。”餘罪咬牙切齒,緊追不放。
“您應該知道啊,微量,低毒,就是讓您嗨起來,不會對身體有多大害處的……真不是害您,是想謝謝您,否則我們錢沒地方去了,花那麼大代價,專門到影視公司找那些漂亮妞,那個身價也不低啊。”馬鑠低聲道,極力表白著自己的用意。
“什麼特麼影視公司的,以為我不知道啊,搞影視的女人,不成名都成雞了,就特麼成名,頂多就是一名雞。”餘罪惡言惡聲道。
這吃肉嫌羶,喝酒嫌辣,白搞了女人還嫌人家不夠勁的得性,把馬鑠聽得幾乎失聲了,他愣著看著餘罪,想起了一句話,千萬不要低估奇葩的程度,看來餘副這朵,是超級奇葩了。
“服務員……過來。”餘罪招呼著服務員,兩人這樣子服務生不敢上來,一招呼,換了碗筷,餘罪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