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一直以為馬鵬就是他爸爸……”
許平秋一抹臉,悲慟聲絕,餘罪一袖子抹過,抽泣著,滿眼淚流,他輕輕疊好,還給許平秋,那是一份無法承受之重。
“你……還需要還給我嗎?一個男人的肩上,遲早要擔起對家庭、對親人、對社會的責任,何況他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責任你不想接過來嗎……我老了,很多事力不從心了,需要有接班人來做了。”許平秋道,盯著餘罪,很期待。
餘罪又縮回去了,他鄭重地,疊正,放進了口袋,穿好了衣服,不再顯得痞氣外露。
許平秋微微地笑了,他打電話叫著車回來,看著餘罪,嘉許的笑著道“想好沒有,接下來於什麼?”
“沒有。”餘罪搖搖頭。
“那我替你想想,你的學歷太低,水平又差,作風又野路子不斷,而且還心狠手黑,經常越界辦事,善於蠱惑人心,這麼個人才真不好安排啊。”許平秋道,餘罪聽得臉色尷尬了,不料許平秋話鋒一轉道著“這可都是當領導的素質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成的……回總隊吧,史清淮和肖夢琪都過於軟弱和功利了,支援組只有在你的手裡才是一根最犀利的毒刺,不要有什麼負擔,懲奸除惡、斬妖除魔,從來都是血淋淋的,我們可能將來都會下地獄,可在那一天來到之前,我們要把那些該下地獄的,全送下去。”
車來了,緩緩於停在路邊,許平秋走了幾步,又回頭時,他看著思忖著餘罪道“將來你也許會後悔作出從警的選擇,可你不會後悔你做過一切,那些成就會讓你成為一個註定不是平庸老死的人……所以,你該有警察的起碼素質,向我,向你的上級和你的領路人,敬禮。”
餘罪慢慢,抬起了手,敬了一個禮,然後許平秋莊重地還了禮,拉開了車門,彷彿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好有成就感的坐正了,搖下了窗,喊了聲餘罪又道著“嗨,小子,組織上還是很關心你的生活的,對於你受過精神刺激的問題,準備給你一次情感治療,站直嘍,別激動啊。”
餘罪愣著還沒明白,另一側的車門開了,然後慢慢地,一個高大、豐腴的倩影立在了車後,餘罪一剎那嘴張眼凸,呼吸急促,狀似激動了。
“哎,看來不是人性本惡,而是人性本色啊,瞧這得性…走吧。”許平秋笑著招招手,司機笑了笑,駕著車駛離了。
在駛離的地方,在路的另一側,林宇婧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平靜地審視著,變得有點憔悴的餘罪,那眼光裡,不知道是濃情還是抗拒,不知道柔情還是忿意,相別數月,似乎兩個人都變了一個樣子。
看了良久,林宇婧突然作了個奇怪的動作,她扭頭就走了,這下子餘罪吃不住勁了,跟著,快步跟著,林宇婧慢下來了,他也慢下來了,然後林宇婧回頭,他就那麼傻傻地站著,兩眼愁苦的瞄著,然後林宇婧繼續走,他又厚著臉皮跟著,跟著跟著就走了兩公里,已到汾河路了,林宇婧信步下了街面,踱到了汾河觀景路上,走了很遠再回頭時,餘罪還那麼不近不遠的跟著。
林宇婧勾勾手指,大眼蘊著笑意,餘罪慢慢地走到了她面前,她審視著,開口問著“你好像做了不可原諒的事。”
餘罪難堪地抿抿嘴,慢慢地道“你不是代表組織上來的嗎,組織上……剛剛定性了,可以原諒。”
林宇婧噗聲一笑,旋即又黑臉了,她虎著臉問“為什麼躲起來三個月?
“我……怕你揍我。”餘罪凜然道,林宇婧見此等憊懶,揚手就起,餘罪一捂臉,她又下不了手了,這副賤相已經熟悉到不能熟悉了,甚至是最黯淡的時候唯一的念想,她出聲問著“為什麼要揍你?”
“怕你誤解,誤解之後說不定就發生什麼事了。”餘罪道。
“誤解?你好像託人告訴我,那些事都是真的,不用誤解。”林宇婧氣憤地道。
“任務就是這樣,我得演一個從裡到外黑透的警察,組織的原則你又不是不知道,對最親的人,也要保守秘密。你不應該懷疑我。”餘罪道,如果不見也許能狠下心來,可相對時,又不捨了。
“我本來不懷疑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可以相信,可你三個月沒有聯絡我,我想就不懷疑也要懷疑了……你說是嗎?”林宇婧似乎很慎重地問。
餘罪一糗,一訕笑,然後慢慢地準備後退挪步,然後很歉意地道“那對不起,我……我……當沒看到我行嗎?”
“站住。”林宇婧一個箭步,伸手就抓,餘罪一閃身,不料林宇婧很瞭解他的動作,腿一絆,吧唧,把餘罪絆地上了,她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