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
“要能做到,我就告訴你……做不到,自罰一杯。”殷蓉不客氣地道。
餘罪想了想,有點吃驚碰上個手法比黃三還快的,居然還是個女人,這麼多年,他自信早練成火眼金睛了,可還是根本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的動作。
“厲害。”餘罪認輸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想拜師嗎?”殷蓉問。
這話問得,不像,倒像,餘罪知道,這種拉近關係的方式,會一步一步走近,直到親密無間,他搖搖頭道“不想。”
“哦,正好,我也不想收你。”殷蓉小聲道。
餘罪受刺激了,瞪著這妞,戈戰旗卻是注意到了,引開了話題,稍顯不悅地盯了助理一眼,濃濃的責備,不過餘罪看來,這像雙簧一樣,處處透著刻意的成份,就像你在試我的長短,我在測你深淺一般。
很深,餘罪都說不清,貌似白領的女人,怎麼可能有這種很精妙的手法?這可是走江湖的人的伎倆,比較適合在火車站以了長途公交上坑蒙拐騙。
很深,在殷蓉眼中,這位警官同樣讓她很驚訝,於是泛起一個這樣的問題難道,這位警官當過賊?
真的很深,戈戰旗的眼中,對餘罪的評價高了幾個層次,能架住殷助理媚眼如波男人不多,到現在為止,餘罪尚未失態,已經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而自以為坐在東道的江校長可是一點也未察覺,時不時地勸酒,恭維之語不絕於口,酒過三巡,餘罪也聽出道道來了,敢情是星海準備給警校支付一大筆代培費用,而且允諾給代培人員星海各個公司的就業崗位若干,這可不正中發愁學員就業的副校長心懷了,而且雙方還在談更深入地合作,比如安全保衛、比如人員訓練等等,江校長說得興高采烈,戈老闆似乎是側耳聆聽。
只有餘罪嘴裡有點泛苦,這叫人窮志短啊,真要談成了,恐怕還真敢有一大部分學弟學妹,要給這些富人看家護院了。誰讓現在的分配形勢越來越緊張呢,就警察這個行業也是人滿為患吶。
一直到酒席終了,除了客套幾句,戈總是隻字未提其他事情,好像就是和警校合作的事,把江副校長高興得給喝多了,筵散時,餘罪倒沒治了,和殷助理一人攙一邊,把高談闊論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素質教育還要數警校生的校長攙著下了樓,上了車。
直到把酒意盈然的江校長送回家,直到餘罪半路藉故下車,攔了輛計程車走人,都沒有進入正題,戈戰旗和助理看著車走,重新上路時,連殷蓉都有點奇怪,明明就是針對此人而來,可偏偏對待此人像個無關的人一樣,隻字未提其他事宜。
“這個人不簡單吶。”戈戰旗坐在後座,車動時,如此感慨了一句。
“是啊,有點意思。”殷蓉駕著車,隨意道。
“喝酒有節制,說話有分寸,我居然沒有看出他明顯的弱點在什麼地方。”戈戰旗道,他自問還是有幾分識人之能的,但這個人似乎有點看不穿了,對他所說的投資眼皮都不抬,對身邊坐著美女豔羨的眼光也沒有一眼,而且不多說話,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防備意識很強,根本不準備和我們拉近距離……你有什麼發現嗎?”
“有一點,他的手好快……可能宴會上,咱們挑嘉賓搗鬼的事,他都看出來了。”殷蓉道。
“不可能不快,他是全市的街路面犯罪教官,主要內容就是反扒,不快怎麼抓到扒手。你小心點,別在他面前露了餡。”戈戰旗道。
“我知道,戈總,這事是不是很棘手啊?”殷蓉問。
“還真是很棘手啊,從這樣的人手裡要東西,我還真不知道怎麼下手。你先試探一下,看能不能用錢打發了,探探他的口風”
戈戰旗道,在後座拍打著前額,頭有點懵,不知道是酒有點過量,還是這件老闆交待的事,有點過於難了……………
沒明白,就在餘罪發懵的時候,殷蓉的酒壺嘴,已經朝著自己的左手倒酒了,倒了一大股,攤開手,朝向餘罪……耶,手卻是乾的。
餘罪驚愕了一下,她又倒一股,再攤手,卻是一杯滿滿的酒放在餘罪的面前,點滴未灑。
這時候餘罪才反應過來,看她身前,那個杯子早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
“要能做到,我就告訴你……做不到,自罰一杯。”殷蓉不客氣地道。
餘罪想了想,有點吃驚碰上個手法比黃三還快的,居然還是個女人,這麼多年,他自信早練成火眼金睛了,可還是根本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