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好像有點問題啊。”
肖夢琪上車,發動車時,停頓了下,如是判斷道。
本來覺得這個人挺配合,被餘罪這麼一問,她覺得連配合也是個問題了。
是啊,現在的房地產商,那個不是尾巴翹上天了,至於這麼配合麼,不給你吃閉門羹就不錯了。
“錢堆裡的,能有乾淨的麼”餘罪道,他又叼上了支菸,正摸著火機時,不料嗒的一聲,肖夢琪纖手打著火,湊上來了,餘罪斜眼覷著,反倒不好意思抽了。
“怎麼了不好意思”肖夢琪故意問。
餘罪這賤性你不能刺激,一刺激他一定反著來,點上,使勁抽了口,看著肖夢琪,肖夢琪道:“我已經被你們熏習慣了,抽吧,多抽點思路清楚。”
“問題是到現在,還不清楚啊,對了,協辦的事,怎麼辦”餘罪問。
“那事你就別操心了,分局正在商量,是不是能把駱家龍、嚴德標調過來,張局力薦的,有可能上個分局副職的位置啊,兩人幹得起勁呢。”
肖夢琪發動著車,有喜有憂啊,有人離職、有人升職,只有餘罪還是原地踏步,她發動著車,瞥了眼餘罪,輕聲道著:“你的事我可說不上話啊,都說你這尊大神,放那個廟裡也不合適,你的人事一直凍結在特勤籍上,除了許局,誰也動不了哎,餘罪,你有什麼想法”
沒音,肖夢琪再看時,餘罪斜腦袋,噗哧哧抽菸,眼睛眯著,她再問倒把餘罪嚇著了,回過頭來,懵頭懵腦道著:“啊怎麼了”
“我說話你根本就不聽是不是”肖夢琪惱火了,直接問著:“問你有什麼想法呢”
“想法很亂啊大鼻豆畢福生理論上應該是和陳瑞詳穿一條褲的,一個拆遷一個開發,這是黃金組合。而瑞詳公司和星海又是合夥伴,拐著彎也是穿一條褲子的,這怎麼感覺像他們窩裡鬥啊。”
餘罪狐疑道,想得和肖夢琪不是同一個方向。
肖夢琪笑了笑道:“禍起蕭牆之內嘛,歷來不都是如此。”
“對呀,最好攻破的方式是從堡壘內部啊。”
餘罪道,他喃喃地捋著思路,把事件、線索往一塊扯,可扯了半天,還是扯不到卞雙林身上,畢福生不到三十歲,卞雙林入獄時,他應該還是個小屁孩;陳瑞詳剛剛三十歲,按年限算,卞雙林入獄時,他也不過二十歲,在履歷上,還是個打工仔的角色,離卞雙林的距離太遠了。餘罪據此判斷,這中間有斷層,有不為人知的內情。
肖夢琪嘎聲把車停到了路邊,她開了窗,笑著對餘罪道著:“你別這樣啊,咱們就是替孫隊長行個人情,走訪走訪,這麼痴迷可要不得,我告訴你,你的問題在哪兒。”
“在哪兒”餘罪問。
“你的思路是不對的,基礎是建立在卞雙林是主要嫌疑人的假設,我問你,如果假設不成立,豈不是全盤皆錯”肖夢琪道。
餘罪欲言又止,然後訕笑了,對於此中宋星月給他的內情,他可不願講出來,換了個話題,餘罪道著:“好,那我把眼光放近點,早上詢問畢福生他可說了,他是三號就到平度市的,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五原發生的事,怎麼就被砍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就成維權的組織者了”
“抓的那幾個,不都是畢福生的手下沒少跟上他幹壞事啊。”
肖夢琪道。
“那你也犯了經驗主義錯誤了,如果連我們也認為他是組織者,那其他人就不會懷疑了不對,去拘留所,這中間好像不對勁。”
餘罪催著肖夢琪。
“到底又發什麼神經”肖夢琪不明白了。
一邊走餘罪一邊講,你坑我,我坑你,這是個聰明人的遊戲,真正蠢的,只有當天那些五百塊僱的炮灰,可大鼻豆畢福生不應該蠢,他和瑞詳、星海合數年,他應該最清楚星海有多大能力,就借他一百個膽,也不至於敢在人家生意是胡攪啊就胡攪也不能自己人啊這種犯事累累的人,星海搞倒他是分分鐘的事。可也奇怪了,有一百種安全的方式可以撂倒他,為什麼會有人選擇最極端的方式,剁他一手一腳呢
“報復還分手段”肖夢琪不懂了。
“這是個警告手法,讓那些背後整他的人看看,這就是下場。也是一個展示實力的方式,很簡單,我特麼剁了你,你怎麼著吧”餘罪惡狠狠地道。
“那你的意思是,大鼻豆與此事無關,是糊里糊塗當了炮灰”肖夢琪道。
“應該就是這樣,收拾一個無名小卒起不到震懾用,而收拾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