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帥,綽號老j;劉鐵綽號鐵蛋;喬小瑞綽號六指,李雲昌綽號娼夫
三分局直屬的刑事偵查大隊,隊長孫天鳴看到一個一個在警事檔案裡並不陌生的名字,他訝異地看了從反扒隊請來的那位高手,確實是高手啊,這才一天,挖出這麼多人來,本來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誰可想到,反扒隊那舅舅不親、姥姥不愛的單位,裡面居然還圈養了幾匹千里馬。查清這夥人的底細不是刑警隊辦不到,可是要是如此短的時間裡,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辦到,那孫天鳴除了自嘆弗如就剩下歎為觀止了。
駱家龍得意了,腫瘤醫院的攪得他準岳父三天兩頭往分局求援,都快心病了,他也是無意中插了一手,誰可能想到,在女友以及準岳父面前,這個臉可是露大了,他知道跨區出警的忌諱,看孫隊長臉上的表情,還以為讓孫隊為難了,他趕緊地道著:“孫隊,我們就負責前期偵查,抓捕還得靠你們我昨天問過曾院長了,他表示啊,只要能掃清這幫常在醫院行竊的扒手,他們是不惜一切代價的。”
行內的暗示,以孫隊為主,當然經費和榮譽的落實也在這兒,孫天鳴臉色稍緩,不過旋即眉頭又皺上了,擺手道著:“這個事好說,咱們一個系統的,不分什麼你我只是分局給了限期只剩三天了,要抓幾個容易,可是要掃清,要讓他們認罪,而且保證以後不再去那兒整事,就沒那麼容易了,童大帥這幾個你看看履歷,都是從十五六就開始進少管所的老賊,時間最長的偷了二十年了,賊齡比我的警齡都長。”
顧慮來了,對了警察,最頭疼的就是這些慣犯,而且是這些已經屢受打擊,知道反偵查、知道規避重罪的慣犯,簡單地講,他不幹大事,就偷個錢包,你抓了也關不了幾天,等放,他還偷;再抓再關,放出來,再偷,整個一惡性迴圈。
“哇,這個我倒是沒想啊,這麼有恆心有毅力的賊”駱家龍驚訝了,還真忽視了這一點,他回頭問著坐在沙發上的餘罪道:“咋辦餘兒”
“頭疼醫頭,腳疼治腳吧法制都解決不了的社會問題我問我怎麼辦”餘罪打著哈欠,不置可否了一句,孫隊長笑了,沒來由地喜歡餘罪這娃,這話說得透徹,不像那些剛進警隊的小年輕,一股子熱情,就想著抓到天下無賊。
“辦法也有,最好能把他們的根找到,連根拔了,估計能清靜一段時間。”
孫天鳴又道。
餘罪異樣了下,知道眼前也是位行家了,他補充著道:“那要刨根,還得費點功夫,搗團伙和炸堡壘一樣,在最弱的點子上引爆,一下子就樹倒猢猻散,要是啃個邊角,保不準又得死灰復燃。”
“對,能釘到的案子越多,解決的就越快,可問題是,對付這種慣犯,稍有風吹草動,就怕他們銷聲匿跡呀,我現在都不敢去腫瘤醫院,真沒想到在保安隊裡有他們的內應,我估計以前只要刑警隊和派出所的一進大院,他們就知道訊息了。”
孫天鳴道,哭笑不得的表情,刑警不怕你殺人放火搶劫的重罪,就怕這種屢教不改的毛賊,誰也耗不起那時間和精力吶。
“這個事嘛,倒也不難”餘罪又打了哈欠,眼睛鼻涕長流,昨夜花前月下,風冷露重,把餘兄弟給整得頭疼腦熱了,在別人看來,還以為餘罪心力焦瘁,給累成這樣了,孫天鳴隊長剛要寒喧,餘罪制止了,說出來了孫隊想聽到的內容:“慣犯其實最不怕的就是警察,因為屢遭打擊,他們已經熟諳和警察兜圈子的方式,我的意思是,只要三分局的警力暫時不介入,只要他們還覺得偽裝還有效,他們就不會消失。”
“你的意思是,再演昨天這樣幾場戲”孫隊長問。
“是,演戲,不過內容得換換。”
餘罪道。
“這個辦法可行,不過你考慮到沒有,你們打傷了對方兩人,一個很謹慎的慣犯,萬一在這個時候選擇暫避風頭,那結果會怎麼樣”孫天鳴不得不考慮可行性。
“孫隊長,您應該這樣考慮,他們已經躲過了很多次排查,包括派出所、刑警、三分局,能做到這個水平我想不是一般的毛賊,既然不是一般的毛賊,那他們豈能坐視這一塊黃金市場被同行搶走您說如果發生這種危機的話,他們會不會傾巢而出,保衛家園”餘罪笑著道,把計劃細細一捋。在別人看來已經很難的局面,被他三言兩語,說成了個莫大的機會似的。
說完了,餘罪打著哈欠,壞壞地笑著看著孫天鳴,孫天鳴思忖了片刻,哈哈大笑了,拍案而起,就一個字:
“行”
這等於全聽餘罪的安排了,不過也沒什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