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老秦,抬頭看著我你不要和個娘們上床一樣行不行明明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還羞羞答答,半推半就”
餘罪不耐煩地說道,點了根菸,就盤腿坐在床上。忝列陪審的李逸風差點笑噴出來。坐在椅上的秦老闆,一會兒緊張,一會兒期待,看人都是偷瞄,說話就咬嘴唇,還真是個羞羞答答的表情。
當警察當得越久,你的同情心就會越少,特別當你能夠洞悉很多黑色和灰色地帶一樣,對於餘罪則更甚,不僅洞悉,而且親自經歷,他知道面前這位秦胖子如果就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的話,恐怕不可能坐鎮賀府牛頭宴十餘年,雖然有背後賀名貴那個大老闆支援,可能被背後的推到前臺,恐怕要有過人之處了。
“不瞞您說,來賣牛的都自稱老七的夥計,也沒啥,就是老七幹得最早,在這一片信譽也最好,做小買賣的,都想趁著個名人拉攏點關係不是我和就老闆打個招呼那個,再怎麼說人家是老闆,我就一跑腿的掌櫃,這一下子把人生意給砸了,我我嘖,警察同志,你們不能這樣吧昨晚中毒是不是你們故意的”秦海軍這會聰明瞭,認出餘罪來了,不過實在無法原諒自己連著兩次掉進同一個坑裡
嘭,有人拍桌子了,李逸風叫囂著:“這樣是怎麼樣牛肉確實有問題,把我們一位同志吃得住院了,現在還沒好你聽著秦海軍,這偷牛的抓不著你們銷贓的和他同罪”
腳下疼了下,李逸風哎喲了一聲,話斷了,是餘罪下床了,踩了他一腳,瞪著他,他下意識的閉嘴了,這所長太霸道,不給說話的機會。
當然不能給了,這傢伙的法律水平和村裡那些法盲差不了多少,餘罪生怕他說錯話了,這個時候,嫌疑人猶豫成這樣,你拉一拉,說不定就開口了,你要推一把,說不定他可就惱羞成怒了。
“沒錯,中毒的事是假的,你可以不用考慮賠償的問題。”
餘罪乾脆實話實說了,嚇了李逸風一跳,而秦海軍聽到時,一下子被氣得怒目圓睜,要站起來了,被李逸風摁住了,一摁他才省得自己的身份,不過那股氣是消不了了,咬牙切齒地瞪著餘罪叫嚷著:“你等著,我記住你了我傾家蕩產也告倒你,知道這個店我搞了多少年,費了多少心血才成今天這樣子你一晚上就全毀了,我我我要和你拼了我”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奸商一怒,氣血上頭。就這qq身材想拼也難吶,直到餘罪叼著煙重新坐回床上了,也沒見秦老闆要拼命,餘罪笑了笑道:“做到這麼大,也包括有廉價的食材供原因吧有句俗話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像你們這樣被叮的壞蛋,不檢點一下自己的問題,老埋怨警察像蒼蠅,是不是有點沒道理了”秦海軍一怔,不敢吱聲了。餘罪這一句正敲著到痛處,他知道對於心裡有鬼的人,想把拼命的氣勢聚起來也難,估計想得更多的是怎麼脫身。所以在警察的眼前才會一直是這樣一個可憐巴巴的形象。他想起了在羊城的監獄,曾經的那樣人渣,都會這樣可憐兮兮的一面,就等著你同情,等著你放鬆、等著你疏忽的那一刻。他捋了捋思路,像在自言自語地說著:
“可以告訴你,我們到翼城市已經三個多月了,從去年冬天就來了,對,你說的沒錯,不是什麼食物中毒,而是在追一群偷牛的嫌疑人沒錯,警察是笨了點,抓不著賊,只能銷贓上想辦法我們來的時候,其實第一個重點目標就是你們,三個屠宰場、兩家牛頭宴、還有一家洗浴中心,這年頭,能把生意做這麼大,沒有灰的黑的手腕都不可能秦老闆,你同意我說的話嗎”
沒肯定也沒否定了,秦海軍依然是一副驚恐的眼睛,看樣子準確死抗了。
“這個沉默看樣子是預設了那我就很為你擔心呀秦老闆,你已經把賀名貴老闆的家底也搗了,現在又和警察穿一條褲子了,你說現在你這樣出去,是不是會比攤上箇中毒事件更慘一點”餘罪問。明顯地看到秦海軍兩肩不自然地聳了聳。
聳了聳,不自然地又恢復正常了,畢竟是混跡了幾十年的老同志,見人有人辦法,撞鬼也有鬼想法。餘罪笑了笑道著:“沒錯,你什麼也沒說可你想想,賀名貴老闆相信嗎你可畢竟交待了幾個送貨的馬仔吶,還有他小舅子捅出來這麼多現金收貨、偷稅漏稅的事,你說出去後,他會遷怒於他的小舅子,還是你這位合夥人呢”
臉上的肥肉不自然地抽搐了幾下,餘罪知道又點到潛規則的點子上了,人與人之間,特別是合夥人之間,都藏著一把不見光的匕首,說不定什麼時候背後就是一刀。而這個時候,是很合適的機會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