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時候很溫柔,這個不容易見到。
男人有時候很賤,這個很容易見到。
眾鄉警平時見到奶大臀搖的小媳婦那得性就不怎麼地,何況城裡的美女,有一個算一個,眼珠子、口水珠子隨著那姑娘的一顰一笑亂往地上掉。餘罪正想問問這個美女的來歷,可不料李逸風嚷了一嗓子,那姑娘回眸一笑,於是餘罪手下眾多民堊警,呼啦啦跑得一個不剩,都奔著去給那妞搬東西去了。餘罪揪住了一個,瞪了兩眼,這位是鄉里的小協警李拴羊,肯定不敢惹所長,嘿嘿笑著,巴結著問:“所長,啥指示
“小蒜,這誰呀”餘罪問,直接報的他起的綽號。
“哦,虎妞。”
協警李拴羊道,一個不規則形狀的腦袋,果真像朵蒜頭。
“虎妞”餘罪納悶了,這名字奇了怪了。
“開路虎的妞,所以叫虎妞啊。”
李拴羊道。想跑,又被餘罪揪住了,再問來路,卻是大學生村官,擱鄉中心村已經一年多了,至於沒有見到,那是因為餘罪不常來,虎妞也不常來的緣故,李拴羊看所長眼中的驚訝,自然知道所為何事,這派頭就到省城都到震倒一片,何況在這種解放前的地方,他神神秘秘地道出了虎妞來歷,敢情是鄰市榆次一家洗選煤場老闆的閨女,據說身家多少多少,家裡有房多少、有車幾輛,被李拴羊噴著唾沫星子一說,他看到所長果真被鎮住了,一個不防,溜了,奔去給虎妞幫忙去了。
餘罪笑了,在本省,這是土豪家庭安排子女的一個捷徑,下鄉乾點成績,然後鋪好路,有上一輩的蔭佑,就買也買個仕途得意。他笑著在想,其實土豪和土逼在某種心態上是共通的,都不願意子女重複自己走過的路。
他笑著掉頭走了,有些事對於餘所長可算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了,他見過的土豪不少,這個不算最大的。要不卑不亢地和這類土豪說話,餘罪估計自己做不到,最起碼羨慕嫉妒恨那種負面情緒自己就消除不了
唯一的一位轉身而走,讓正指揮眾鄉警搬東西的姑娘異樣了,她撒著一條中華煙,問著樂滋滋往口袋塞煙的李呆道著:“呆頭,那是你們新來的所長”
“對。”
李呆道。
“副的。”
張關平強調了一句。
“還是掛職滴。”
剛奔上來領煙的李拴羊補充道。還有人背後說著餘所長的壞話,小聲道著:“蹦達不了幾天,等咱指導員回來,就沒他說話的地方了。”
“就是,怎麼也不失把火,把這孫子趕跑得了。”
又有人補充道。
那姑娘笑了笑,這幹鄉警已經自由慣了,怕是現在有所長反而不適應了,她叫著眾人把東西搬上樓,自己卻奔向那個身影,遠遠地招手喊著:“嗨,站住說你呢就是你,餘所長是吧”
遠遠地餘罪停下了,稍有訝異地回頭,朝他奔來的姑娘,燦爛的笑容,奔放的表情,飛揚的長髮,讓他又往邪處想了不少,他強自定著心神,保持著餘所長的威嚴,揹著手,站定了。
那姑娘卻是哈哈笑了,她面前這位新所長看得年紀並不大,偏偏是一副很老成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怪異,她笑著走上來,伸著手:“你是新來的所長吧認識一下,我是羊頭崖鄉中心村村官,厲佳媛。”
那隻伸來的小手渾然不似這裡村婦的耙子大的粗手,讓餘罪微微心動,很嚴肅地握了握手自我介紹道:“餘罪。”
“上次來聽說過這個名字,你不在,好奇怪的名字哦。”
厲佳媛道。
“我名不副實,您可是名至實歸啊,還真是佳媛一位。”
餘罪笑著道。
哦,終於聽到一句能入耳的讚美了,不像這裡的土鱉,流著哈喇子只會說一句:厲姐你真好看
厲佳媛笑了笑,坦然受之了,她上上下下打量著餘罪,接著道著:“聽說你是位人物啊。”
“是人,不是物。”
餘罪笑道。
“不一定,敢揍狗少的人,而且揍了還沒事的,一定是人物。”
厲佳媛很確定自己的判斷,笑吟吟地打量著餘罪,那眼光有點不對,似乎像王寡婦瞅精壯的鐵血漢子那種眼神,餘罪渾身不自然聳聳肩,尷尬地笑了笑轉著話題道:“厲村長,咱們以後,工免不了來往,請多支援啊。”
“呵呵,那是當然。”
厲佳媛笑著收回了眼神,釋然地道著:“你們的工嘛做不做吧,這麼說吧,這兒的治安本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