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諒的錯誤。
萬一對方計程車兵大氣叫喊,被營中士兵發現,那我方人員就成了甕中之鱉。身處敵方大營時被發現,被敵方追捕,即使隊員們身手再好,面對幾倍、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敵人,不要說完成任務,即使要全身而退,都是不可能的…很可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而且我們的很多手段都未在攻擊中使用,甚至武器都未出鞘…這次演練不能說很是成功,”李業詡的話如一盆涼水撲在隊員頭上,把隊員們都說得清醒了,“接下來幾天我們還會襲擾其他幾衛的大營。經過今晚的鬧騰,他們定會大加防備,要完成有效進攻,定是非常困難了,接下來,所有人都說說自己的體會…”
蘇定芳和鄭仁泰也分別說了自己的意見,表示同意剛才李業詡的分析,也從另外方面分析這次行動中的得與失。
一些隊員也講述了此次出擊行動中自己的進攻理念,還有和隊友相互配合的行動特點,自己和隊友在行動中表現的不足之處。
這時陳雷站起來說,“總教官,我們攻擊左領軍衛大營時,在主將營房內製服了一名高階將領,據面被我們制服的親衛講,好像是左領軍衛程大將軍。”
陳雷興奮地講著,而李業詡心裡卻暗叫糟糕,這下可是捅了大簍子,惹上這個老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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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上,右衛和左領軍衛大營送來兩份密報,上呈給李世民。
李世民看了後不禁勃然大怒。
散朝後留下李靖和新任的兵部尚書候君集,怒氣衝衝地來到兩儀殿中。
李世民沉著臉把兩份密報扔到李靖和候君集面前,“你們看看,看看,同一個晚上,右衛和左領軍衛大營被人攻擊,主將被人家擒獲,攻擊者來去自如,沒有人知道攻擊者來自何方,”李世民看著候君集,“特別是右衛軍中,大部分高階軍官都被制住,軍營防禦如此鬆懈。你候君集常在朕面前說,右衛軍如何的驍勇善戰,可你看看,現在如何?你剛剛離任才月餘…”
“陛下,老臣知道一定是李翼和他的部下所為,這小子膽大包天了,”李靖對著李世民一禮道,雖然李業詡那份演練計劃得到李世民的允許,但李靖還是怕這麼大的動靜惹惱了李世民。
“朕知道定是他們所為,這就是李業詡向朕提出的實兵演練計劃的一部分,”李世民看了李靖一眼,緩下了口氣,也有些怪自己,沒有把這個演練計劃透露給各衛的主將,以至弄得這麼狼狽,讓他都有些覺得顏面掃地。
“陛下,這也說明,訓練了半年多的特戰隊已經具有了不錯的戰鬥力,”看到李世民沒有責怪李業詡的意思,李靖放下了心,更有些得意,這小子終於沒給他這個祖父丟面子,狠狠地教訓了一下這些平日裡異常張狂的領兵將領們,但嘴上卻還是為他們開脫,“如此大雪天氣,一般軍隊都會疏於防禦,更不要說現下沒有戰事的京城外,被這小子得手也是情理之中。”
“藥師此言差矣,”李世民還是一臉憤憤的神色,“藥師北征突厥,不正是如此冰天雪地的時節嗎?且胡地比長安天氣和環境更是惡劣百倍,面對兇殘的突厥人,你李靖都能做足防範措施,沒讓突厥人的任何一次偷襲成功,反而多次成功偷襲突厥營帳…只能說,是我們領兵將領沒有戰防意識,平時戰備訓練不足,唉,我們現在的軍隊沒有非常好的訓練,戰鬥力下降了,”李世民長嘆了一口氣,“離北征突厥時候,才過去大半年啊。”
“陛下,臣不敢為自己推脫責任,請陛下責罰,但臣同時也為陛下感到高興,半年多的特戰隊練兵終於有了成果,”候君集剛剛被驚嚇出一頭汗水,現在也不知該為原先自己部下如此無能而自責,還是要為軍中出現一支這樣的軍隊而高興。
李世民臉色稍稍的好轉,“李業詡果然沒有辜負朕對他的期望,當日他曾說,需要一到兩年時間才能成軍,朕看啊,現在的戰鬥力就不錯,能在右衛和左領軍衛軍中來去自如,制服兩衛主將,且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當是精銳之眾。”
這裡殿外傳報,左領軍衛大將軍程知節求見。
程咬金一臉懊惱地進殿來,走到李世民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左領軍衛程知節叩見陛下,”程咬金抬起一張有些漲紅的臉,“陛下,臣御軍無方,請陛下責罰,昨天臣去巡查軍務,因大雪宿在左領軍衛軍營中,結果在半夜被人偷襲,連臣都被人制住。”
程咬金滿臉羞愧,地上有條縫真想鑽進去。戎馬大半生,提著腦袋在戰場上不知衝殺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