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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上。闔署大譁,走出尋覓,只聽人聲,不見蹤跡。正要上屋去瞧,忽見有兩男一女,跳下屋簷,跪在書房階石上。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 欽差署訊斷狐仙 憐困苦周給老姬

話說濟公同雷鳴、陳亮正在書房吃酒,議論李順之事,忽然屋上像數十百人打架的聲音,從後面配房直打到書房屋上。雷鳴、陳亮怕是強盜,或是沈雷興黨羽前來劫牢反獄,忙躥身到庭中。闔署家丁人等,也各出外觀看,見屋上並無蹤跡,只聽彼此垢罵爭執。正在大家詫愕,忽見有二人跳下屋來,是兩男一女。第一個壯丁打扮,戴青帽,衣青箭袖,足下薄底快靴;第二個人主裝束,戴翠藍公子巾,穿翠藍文生氅,白襪雲鞋,俱是俊俏人物。後面跟著個紅衣女子,頭挽盤心髻,頗為美麗。三人一排,一齊跪在階石上,口稱“請聖僧伸冤”!張大人一想,吾是欽差,他怎麼不叫吾伸冤,倒叫和尚給他伸冤?只聽那個壯士打扮的說道:“吾們三人俱不是人,都是狐仙。因為有這個女人,嫁了吾三年,又去姘識這人,吾同他一鬧,他就合了許多同黨,把吾亂打。吾弄的實在沒法,聞說聖僧在此,所以扭他們來喊冤,請聖僧給吾們判斷判斷,天下那有霸佔了人家妻子,還要打人家丈夫的道理!”那文生裝束的道:“這個女子名叫聞素秋,吾在五年前給他對親,不料他暗同這人來往。吾前去理論,他非但不依,而且還要打吾。吾心中不忿,合了讀書幫前去報仇,不料他們都是武夫,力大如牛,吾們幾個人都被他打傷。方才有人說聖僧在此,吾所以拖著他到此,請聖僧判決。”

張大人一想,這件事情不好辦。濟公喝的醉眼矇矓,問道:“你們到底那個是他真丈夫?”兩個人都說是她丈夫。濟公又問那女子,那女子道:“吾們煙花院中,有錢的都算丈夫。他們兩個都是嫖客,因為吃醋起這風波,害得吾們院中不好做生意。今天又來打架,吾勸他們不聽,只得跟他們來。”那兩人又指天畫地,說個不了。濟公道:“不必多說。”又問那女子道:“你們院中還有什麼人?”女子道:“吾還有個養娘在院中,給吾招應生意的。”濟公聞言,立刻唸了幾句真言,用手一指,只見庭中飛下一個老嫗來,也跪在階石上。濟公問道:“你就是他的養娘嗎?”老嫗道:“正是。”濟公道:“你是開設煙花院的嗎?”老嫗道:“正是。”濟公道:“你女兒到底受過他們聘禮沒有?”老嫗道:“沒有這事的。吾女兒既已做了妓女,那裡還好收受人家聘禮?這兩人不過常來院中游玩,給吾女兒相好罷了,那有這件事!”濟公聞言,用手一指兩人,說道:“你這兩個孽畜,不知廉恥,怎麼說是你的妻子?”那個文生裝束的俯首無詞,像伏罪的情形,壯士打扮的大不輸服,抗聲道:“你這和尚不了事,他明明是吾妻子,已經娶了三年,你今聽了一面之詞,強說吾是嫖客,莫非你想把吾夫婦給斷離不成!”說罷起立,挺身不肯跪下。濟公用手一指道:“你這孽畜,不打不招,快給吾著實打四十下。”只見那壯士即時應聲跪下,自己批著臉頰,整整四十下。打畢,濟公又問道:“你此刻可服了嗎?”那壯士俯著頭不敢再辯。濟公又對文生裝扮的說道:“你也不應該冒認妻子,雖然自己知錯,到底不好,也須打你二十下。”說畢,又用手一指,那人也就自己打起來。濟公在那裡數著,他打一下,濟公說一,打二下說二,打到二十,濟公道:“好了,不要打了。”那人就停手。濟公對老嫗道:“你領著女兒走罷,他們兩個人,吾已經責罰,嗣後不准他再到你院中來。”老嫗同女子磕了幾個頭,謝了又謝,立起身,躥在屋上不見了。濟公又指著兩人道:“你們心中服不服?”那壯士道:“不服。”濟公道:“你不服,你去請人來報仇罷。”那人道:“對。”立刻走了。

張大人同雷鳴、陳亮瞧的發呆,見許多人一走,就問道:“師父,怎麼叫他來報仇?”濟公道:“這狐雖修人道,野性未循,吾要趁此管教他,所以叫他報仇。你們看著他罷,他不到一刻,就要來的。”張大人道:“假如其來報仇,師父一個人,那裡敵的過他?”濟公笑道:“他合來的,不過是些狐群狗黨,吾一個個把他拿住,弄他一弄,嗣後方知懼怕,不敢肆無忌憚出來害人。”言還未了,只見庭中忽然飛下二十多個人來,衣帽品貌,各各不同,有的手中拿刀的,有的拿劍的,有拿鋼叉木棍的,紛紛不一,都向濟公殺來。雷鳴、陳亮見了,也拔出背上單刀,想同他相殺。濟公忙止住道:“你們不必動手,吾自有道理。”那個壯士打扮的擎著寶劍,指定濟公道:“你這惡和尚,敢用妖術欺吾,今天同你拚個你死我活。”濟公用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