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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果然鼓聲大震,那半天中一面大帥旗高高扯起。呂嶽便招呼各瘟鬼駕起雲頭,方要過海,忽見對面兩朵祥雲,雲頭上兩人大喊道:“呂道友不要走,玉帝有旨詔你快回上界去呢!”呂嶽一聽,大吃一嚇,忙問道:“玉旨呢?”可笑金、木二吒究竟少不經事,他聽了玉帝口諭,隨即趕來,並不曾奉有旨意。木吒大喊道:“既來召你,必無假旨,你快些跟了就走是了。”呂嶽笑道:“沒有玉旨,不能遵命。”就此三人在小南海動起手來,鬧了一日一夜。到了第二日,那吒見兩個哥哥不回,曉得沒有玉旨,呂嶽不肯奉詔,又求了玉帝發了玉旨。那吒也趕到小南海,那知呂嶽還是不奉詔,他說都是他兄弟三人私下弄權,玉帝必無此詔。請教那吒可能受這冤枉?催動風火輪,舞動火尖槍,在半空中同呂嶽的攝魂劍殺將起來。木吒連忙趕回,奏明玉帝,發下全部雷軍,兩日兩夜才把呂嶽捉回。當那小南海方圓百里,可算大雷大雨,也是兩三晝夜。濟公在南天門候了確信,這才放心得下,又到了雷音寺謝了佛旨,回了福神祠,收了真靈,出了佛龕。

走到外面,只聽縣前一班人紛紛議論道:“奇怪奇怪,葉王氏不曾餓得死,葉大魁、葉名真個餓死了。這個報應就大呢!”濟公聽得明白,瘋瘋顛顛的直往裡走。才到大堂前面,果然二案的屍身躺在蘆蓆下面,多少婦女圍住了哭。那些看閒的人看見濟公到來,一個個的嘈雜道:“好了好了,瘋和尚又來了,多分還可以把兩人救活呢。”就這一片喊聲,早驚動了趙知縣,連忙迎出。濟公拍手哈哈的笑了一陣,指著堂下,向二葉說道:“這可是葉大魁、葉名兩個賊囚嗎?著他滾掉罷了!”趙知縣亦笑道:“已經絕了氣,怎樣還走得掉呢?”濟公道:“可憐!可憐!你這個人只會吃飯睡覺,一些用處沒得。這件事那裡還煩難嗎!”說著就跑到就近,拈著那蘆蓆邊角,消了消,向旁面一撂,說道:“葉大魁、葉名,還不滾掉,更待何時!”只見兩人一拗站起,用手揉了一揉眼睛,往外就走。看的人一片笑聲,就同翻江攪海一樣,跟後來守靈的那一些屍親,也跟著閒人散去。趙知縣好生歡喜,邀同濟公走進後堂,正要招呼備酒,忽然外面一個軍官,手上拿了一件公事,外面傳事的領著,飛奔的走進來了。但不知這軍官匆匆趕來,究竟為的何事,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三回 小澱山初逢故友 彌勒峰雙探賊巢

話說趙知縣將濟公請到後堂,正要備酒,忽見傳事的上前報道:“外面剿匪營張大帥遣有軍官資書到此,說有緊急軍務。”話才說了,那軍官已匆匆的到了面前,將一封公文遞上。趙知縣忙拆開一看,但見上寫著道:欽命兵部尚書欽差大臣總督全軍剿寇大將軍張為札飭事:現今本營剿寇事宜,軍機緊急。隨營參贊濟公聖僧,聞因葉姓謀產案,羈留縣署,未暇回營。惟本營正當機務孔亟之時,全賴聖僧決策,仰玉山縣知縣趙大京將聖僧行在,是否在署,抑或他往,即由差官明覆來轅,以備往前諮詢軍略。毋得懈緩,致幹未便。須至札者。

趙知縣看畢,將原札就交了濟公去看。濟公道:“今天是那一日了?”趙知縣道:“今天冬月十五了。”濟公聽說,咋舌道:“哎呀,俺倒忙昏了!”當下就關會來人道:“你趕快回營,多分你未到營,俺已到了。”那差官本認識聖僧,便說道:“聖僧不可旁處耽擱,軍中大事吃緊得很。”說罷往外就走。濟公也就分付趙知縣,將二千銀子、六千百米,從速解赴大營,他還是大口酒大塊肉吃個不住。

看官,你道這張欽差營裡因何軍情,突然的就這樣緊急呢?只因楊魁自得了金長髮的口供,休息了一日,次日晚間便取出夜行衣,結束停當,別了響錘,帶了鏢囊,掛了曾勇的腰牌,加上曾勇的號衣,向張元帥暗暗通了一個訊息。走到營外,連躥帶躐的放出夜行功夫,繞到玉山縣南門,直奔黃泥岡。到那地方才是更起時候,楊魁因辰光尚早,就在一爿酒樓上喊了一壺酒、兩樣小菜,打一打尖。那黃泥岡岡頭上,也有百十家一個小鎮市,酒面茶館無一不有。楊魁坐在酒樓上,他這張臺子卻然靠著樓窗,楊魁順便帶吃酒帶望著行人。忽然外面人聲吵吵的,說剿滅小西天的兵過境。楊魁好生詫異,暗道:那裡另外有什麼剿滅小西天的兵?就此伏在樓窗上面,向鎮上觀看。果然蜂鴉似的有四五百號人,手執兵器,按隊前進,身上並非本營的號衣,末後三個大漢,年紀均在四十多歲,跟後又一個少年英雄、一個粗手笨腳的小夥子,兩個女眷,都騎了馬。楊魁忽然詫異道:那後面倒很像菊家夫妻叔侄呢!連忙擱下酒杯,直奔就想下樓。那知酒保隨後跟著大喊道:“客人往那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