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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婦就此商議,知會了狄元紹,就約通慧就便起事。那知又被濟公識破,空花去一萬多金,反轉把得力的三十二個夥伴陷於牢獄。這個資訊到了小西天,把個劉香妙氣得要死,暗道:現今我們這邊的勢頭專仗住這座金光寨,除此並沒什麼了得的人,就是外面的羽翼,除掉洞庭山菩提院通慧同他濟顛僧不曾會過面,不知誰強誰弱,餘者大約沒一個是他的對手,真個愁腸百結。這日坐在帳上,正同狄元紹議論招賢的章程,忽見小校拿了一封帖子進來,說:“外面有五個壯士求見寨主,說來自行投效的。”狄元紹把帖子接過一看,但見上面寫道:自願投效,邵竹、江片、陸觸、方專、袁灼頓首拜。狄元紹便給劉香妙看了,問道:“江湖上這幾個人色你會過不曾?”劉香妙道:“這幾個不但不曾見過,並且不曾聽過,諒情不過無名小輩,且留下來差遣差遣是了。”狄元紹道:“雖屬如此,我們也不能埋沒英才,且把梁將軍傳上帳來,叫他帶步隊三百,由正門扎到帳下,然後傳見。一者擺擺小西天的威武,二者且看看他們是何等神情,再作道理。”當下帳上中軍校尉便拿了一枝令箭,傳梁啟文帶三百步隊上帳擺成隊伍,然後便傳五妖進見。這且不表。

單言五妖自出了張欽差家裡小巷,借了妖光,轉眼之間便到了玉山地界。除掉掃帚精,餘者皆把各人的本身,揀了一處活水河,洗了乾淨各自藏起;又揀了一爿茶館進內坐下,喊了泡茶,大眾坐下議論議論。轆軸精先問道:“請教掃道兄,因何曉得在下等有難,前來相救的呢?”缸片精道:“說來話長。”就此便把在張家後園裡同濟公斗法,被他收去本身,後來逃出走到破廟,遇著筆墨先生,“他代我做了求詞,叫我自行投到,我幾乎上他的當;恰好出門的時候,遇見掃道兄,承他的情代我們佔算佔算,知道我們本身皆陷在張家恭桶之內,他遂變了胖奶奶混到房裡,將恭桶騙出來倒,所以我們一到張家小巷,他不是還是那胖奶奶的形象嗎?但是你們三個逃走後,便怎樣的呢?”轆軸精道:“我們三人初初出外,以為本身斷在原處,那知跑到林裡一個不見。照你方才說法,是被這個禿驢盜去撂在馬桶裡了。怪道昨日晚間從張欽差回來後,突然的我們三人渾身發臭,想來斷是這個道理了。但我等走進林內,既然尋不著本身,三人皆急得無法可制,即便想到一個去處,也終歸是逃不了!那時真個就同取過保的犯人差不多,身上雖沒刑具,只要官府一聲喊,那怕喊去殺頭都是要走的。所以我們三人商量商量,也不犯著遠逃,反轉借著靈光,就在五百里團近盤旋。及至見到正身的靈氣,仍由張家宅裡的地段透出,我等總以為那個瘟禿驢喊我們受罪,不料落下靈光一望,是胖奶奶放出我們的本身,更料不到這個胖奶奶就是掃道兄變的。這真算五行有救了!”說罷,一個個的皆向掃帚精緻謝。

掃帚精道:“我們不必浮文,當要趕緊投到小西天,還要派到金光寨裡,方可安然無事。但是我們一見狄元紹,他既不曉得我們的本領,又摸不著我們的心眼,恐怕不見得暫時就派到寨裡,我們必定要顯出些本領,教他佩服方得成功。諸位不知可有什麼善策麼?”缸片精道:“有了有了,這件事讓我來效力。但我們見了秋元紹後,不論什麼人走我們面前經過,那怕就是秋元紹的祖宗,我便走去絆他一個跟斗,那就不是顯出我們的本領來了嗎?”掃帚精聽完大笑道:“你到今日還是離不掉個撂跟斗。你曉得張家的禍就是因撂跟斗撂出來的嗎?”瓦礫精道:“諸位不必取鬧,如今性命交關,我倒有個主意,說來請大家斟酌斟酌看罷。一者我們進去要款款式式的投封帖,五人的名字便一叫邵竹、一叫陸觸、一叫方專、一叫江片,那我就叫袁灼。至於五人的形容皆要改成壯士的樣子。見他的時節,每人獻寶劍一口,作為見面禮。獻的這劍你或由嘴裡吐出,他或由眼裡擠出,我或由耳裡挖出,弄出那奇奇怪怪的樣子。況且他這金光寨裡全重的法術、不重本領。他見我們這樣,還愁不派到金光寨裡去的嗎?”掃帚精道:“瓦道兄之言大為有理,我們一定就這樣說法罷!”五妖當下給了茶錢,跑出茶館走到僻靜處所,五妖又搖身一變:一個個皆密扣緊身,去襠褲,菏底快靴,排鬚過膝,外加灑花夾衫,頭戴英雄巾,年紀約三十左右。統統變定。

掃帚精道:“惟今有一件最容易的事,但我們覺到最難,這便如何是好?”磚頭精道:“這也不難,我們到柬帖店裡偷他一封帖去,請筆墨先生寫一寫就是了。”缸片精道:“用不得用不得!固然路道甚遠,未免耽擱時候,而且這人有個古怪脾氣,他動筆的事要他情願,同你來說才得成功;你若跑去找他,他大約扁擔長的一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