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要坐在那裡?賀叔叔你和我父親是有交情的,為何要將我逼上絕路?”
“不是我要逼你,是你自己不爭氣,是因為你自己得罪了一個永遠也不該去得罪的人!曾狂瀾,倘若你連這點小小的恥辱都忍受不了,以後你還談什麼子承父業,還想要在這個國度呼風喚雨?簡直是扯淡!曾狂瀾,你好自為之吧!”
曾狂瀾面如死灰,應該說他此生還未經歷過如此慘狀,含著金湯匙長大的金童,從小到大被人奉承為太子的男人,今天卻要當著全國有頭有臉的人物去坐一個馬紮參加宴會,並且先前也已經說了,坐在臺上的那個男人實際上就是一個賣魚的。就是一個農村來的山野匹夫,自己難道真要為一個山野匹夫讓步嗎?
然而,曾狂瀾卻又怎生知道,事實上,這只是一個開始,遠遠不是一個結束!
第332章 聽說你不可一世
見曾狂瀾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情願的色彩,賀坦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其實你已經沒有後路可走了,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忍辱負重,日後再尋找機會找回今天的場子,當然你能否放下你高貴的身份,這又要另當別論了!”
曾狂瀾的臉上閃過濃濃的怨恨色彩,只是這一切看在賀坦之的眼中卻視若無睹一般。曾狂瀾並非是沒有想過徑直而去,只是這裡多半都是上層社會的人物,對於這些社會名流而言,他們更看重的並非是你的背景,而是你的氣勢。
即便你是太子黨,可是你胸無大志,沒有絲毫的野心,他們同樣未必會瞧得起你,原因很簡單,因為阿斗是付不起來的,相比較而言,他們更願意選擇一個真正能為自己所用,能有所價值的人。
曾狂瀾很精明,他很清楚自己這一走,所意味的便是將失去人心,並且是一大幫社會精英的人心。相反,倘若自己忍辱負重,雖然有失顏面,那麼自己的形象將會瞬間變得高大無比。曾狂瀾這時候腦子裡所想著的絕對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更多的是在思索,兩者相比較之下,哪一方能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利益。這一點才是最尤為主要的!
曾狂瀾臉上的怨毒神色隨之消退,轉而是一副極其灑脫的微笑,他的嘴角劃過一道弧線,淡而溫暖,極富意蘊。曾狂瀾笑著向後倒退兩步,隨後雙腿彎曲,一屁股坐在了馬紮上面。不再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倒也勉強算得上是瀟灑。只是無論他的身板挺得再怎樣筆直,終究是比別人矮了一截,整個人在架勢上已經輸了一籌。
解決完曾狂瀾,待到這廝和他的狗腿子崔仁杰都變得消停下來之後,黃天橋率先代表上海市政府做了簡短的發言,整個發言過程不過十分鐘,等到黃天橋演說結束的時候,宴會也終於拉開了序幕。當然,相比較而言對曾狂瀾現階段的折磨也就告一段落了。
數十名身著旗袍的服務生推著各色紅酒以及各種美食走到場中,吃食未見少了幾分,倒是眾人紛紛端起紅酒四處遊弋而開了。
曾狂瀾剛剛受到奇恥大辱,卻沒想到此時興致未減,相反端起酒杯四處與人乾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曾狂瀾的身邊又重新聚集了十餘人之多。
其中一人端著手中的紅酒與曾狂瀾輕輕一碰,笑說:“曾先生,真是沒想到您竟然如此寬宏大量。真是虎父無犬子啊,您的氣魄和高風亮節,讓我等汗顏不已。不過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曾狂瀾微微點頭:“陳老闆,但說無妨,你我相識多年,有話直講就是。”
“是這樣的,您手下護主心切,這個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恕我冒昧直言,此人心術不正,所說的每一句話看似都是為了保護你,實際上卻又句句將你推至不仁不義的境地。曾先生,此人留不得啊,日後必成大害!”
曾狂瀾臉色不是很好,可以說今日之所以會發生這種讓他難堪之極的事情,實際上正是因為崔仁杰的原因,倘若不是崔仁杰擅自做主為自己索要所謂的嘉賓席位,哪裡會出現這種事情!不過這些曾狂瀾都是知曉的,應該說無比清楚,可是現如今的他總不能直接將崔仁杰踢出門外吧?倘若曾狂瀾當真這麼做了,那麼曾狂瀾便不再是曾狂瀾,他將會是另外一個崔仁杰了!
姑且不說崔仁杰這人心術究竟怎樣,單說不顧自己的顏面一而再再而三為自己索要一些名頭,這種精神和氣質是可嘉的,說白了,無非就是想要溜鬚拍馬罷了。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搞成現在這樣一副局面,從本質上來說這不能完全責怪崔仁杰。
其次一點,曾狂瀾嚴辦了崔仁杰,那以後誰還敢為自己出人出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