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刺溜刺溜的聲響。只是如此壯觀的景象卻將一個人的生命就此淹沒,即便輝煌,卻也太過心酸。數名穿著時尚,長相傾國傾城的女子紅腫著眼睛,淚水一滴滴地從她們那水靈靈的眸子裡滑落,場面淒涼而感傷。
送行的隊伍實在太長太長,一眼難以望穿,只見一人披麻戴孝,手中捧著巨幅的遺照,照片上是一個樸實的農村婦女,歲月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太多的溝壑。花白的髮絲上裹著一條黃色的頭巾,嘴邊盪漾著一抹笑意,恬淡之極。
那披麻戴孝的男子身後足足跟了四五百後西裝大漢,寒風肆虐之下,一身筆挺的西裝,潔白的襯衫,鋥亮的皮鞋,最尤為讓人歎為觀止的是他們的耳旁統一戴著黑色的無線耳麥。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讓他們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
村頭,巷尾,山道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陳家村千百年來終於祖墳上冒青煙,出了一號大人物。據說連ZZJ的一些超級大官都紛紛趕來弔唁,這種稀罕事可謂是一生也難以預見,因此送葬的人越來越多,足足將整個山頭填滿。
天邊不時有雪花飛逝,仰望蒼穹,萬里寒霜。當陳清揚的母親葛春蘭的遺體最終還是下地的一刻,陳清揚再也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悲愴,眼淚四溢而出。他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就如同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命運會有著如此大的改變。
鳥無蹤跡,徒留嘆息,一聲珍重,飛雪魂殤!那寂寥的身影在雪地上出現一抹森黑的倒影,影影綽綽,跌跌撞撞,幾欲心腸寸斷!
一抔黃土掩白骨,一世清明照人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陳清揚重重地閉上雙眼,在他的身側跪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身形如同鐵塔,異常彪悍。此人正是清揚的堂哥陳清堂。而在兩人的身後則一排盈盈跪著數位絕世尤物,各自臉上悲傷萬千,苦不堪言。
隨著陳清揚兄弟二人將一捧黃土撒入碩大的墓穴之中,數十壯漢紛紛操起手中的鐵鏟,將土石撒入其中。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將整個棺木遮掩。眼見母親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清揚悲從中來,在景碧瓊與沐小妖的攙扶下方才顫顫巍巍地上了邁巴赫。就此,葛春蘭的人生告一段落,但是她在臨死之時所說的話所產生的餘震必然將長久波及眾生。
在連番表達謝意之後,陳清揚將眾多素未蒙面的官員送走,熙熙攘攘的陳家村終於陷入了寧靜之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賀坦之突然找到了正在客廳會客的陳清揚!
能讓陳清揚親自作陪的,身份自然不低,此人正是瀋陽軍區的司令員鄭國贏,前些時候陳清揚為了一舉殲滅蘇晉南,曾向鄭國贏借調雪豹突擊隊臨時客串。鄭國贏相當給面子,當時便派了五十人趕到,並且順利幫著陳清揚完成任務。因此雙方是有著合作關係的,而此時鄭國贏趕到這裡的目的也很清晰,一是特地為葛春蘭弔唁,其次則是為了找陳清揚這層關係看看能否搞到一些裝備。畢竟成都軍區史厲行當初所撈到的好處他現在還是記憶猶新的!
賀坦之與鄭國贏之間原本就是上下級的關係,此時相見自然沒有半點隔閡,在景碧瓊作陪下,四人之間閒聊的氣氛甚好。不過陳清揚卻是從賀坦之進門的一刻便看出了他眉頭緊皺的樣子,能讓賀坦之為之感到棘手的問題,陳清揚不得不重視起來,話鋒一轉:“對了,賀伯伯方才行色匆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嗎?如果有的話不妨直說好了!”
賀坦之慾言又止,最終訕訕笑了笑:“並沒有大事,稍後再說不遲!”
鄭國贏稍顯尷尬,“清揚啊,這個事情我們就這麼說定了,麻煩你和景小姐在老爺子跟前多多美言幾句啊!大家都是老鄉,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也知道,我們東有野心勃勃的小日本,北有虎視眈眈的俄羅斯,軍區裝備實在是太陳舊了,現在更新換代可謂是勢在必行啊!”
見鄭國贏轉身要走,陳清揚臉色頓顯不悅:“賀伯伯,鄭司令不是外人,你無須這般畏畏縮縮,有什麼事情儘管直說便是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賀坦之朝著鄭國贏尷尬一笑,“我並非是那個意思,鄭司令也是我的老領導嘛!是這樣的,剛剛我接到方書記的一個電話,聲稱有人寫了一封檢舉信直接遞到了他那裡。暫時呢,這個事情還沒備案,但是對方來頭同樣不小,這個事情曾副主席已經親自催促,讓方書記儘快展開調查。而這封檢舉信的矛頭正是指向清揚你的!方書記一時間拿不定注意,向老爺子請示了,老爺子只是簡單說了兩個字。”
清揚還未說話,瓊兒已經緊張地問道:“哦,爺爺說了哪兩個字?”
賀坦之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