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她的病情真的是比較嚴重的話,那麼自然是沒有多少人敢過來騷擾的,那是自己觸黴頭,除了幾個資格夠地位高的領導外,其他人要過來都是需要經過申請的,但是這一次的情況不大一樣,僅僅是手臂的骨折傷而已,況且現在處理非常及時,半個月不到就能回家了,也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因此很多希望走通範亨門路或者有心結交范家的人就爭先恐後地趕過來了。
張梅對此事感到極為厭煩,懶得搭理他們,但是又考慮到範亨的影響問題,如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話,難免會造成范家不近人情的感覺,對於範亨的形象問題不好。
這麼一來,她的病房倒成了人來人往的客棧一般了,醫院方面對此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些來拜訪的人當中也沒有什麼小人物,隨便得罪一個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早上的時候,張梅終於覺得有點兒暴走了,就跟範無病提出回家。
“那可不行。”範無病不同意道,“我對接骨頭可是不在行,萬一出個什麼差錯,你這個手臂長得歪了,那可是大麻煩了。再說了,你現在還處在被觀察期間,人家老專家和院長們天天都要跑過來給你看傷,你這麼一走,豈不是表示對人家不夠尊重?”
張梅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過來拜訪的人那麼多,煩都煩死我了,還談什麼養病啊?”
“這事兒倒是很容易解決。”範無病也對這些人感到有些厭煩了,想了一下之後就說道,“我讓他們在外面掛一個傳染科的牌子好了,外面整兩個戴著口罩的警衛,任何人不準接觸,你看怎麼樣?”
“這樣也好,最少耳根子可以清靜一些,睡個好覺。”張梅點頭認可道。
範無病很快就安排了下去,醫院方面自然是非常配合地照辦了,事實上他們對於絡繹不絕的訪客也感到不勝其煩,如果不是礙於張梅身份特殊,范家勢力夠大的話,早就出面攆人了,這些房客們干擾人家的正常工作的情節是非常嚴重的,現在範無病發話了,他們自然是樂於積極配合。
因此沒有幾分鐘這裡就安排好了,範無病的保鏢出來幾個人,輪流戴著大口罩守在門口,來訪者一律擋駕,絕不放行。
“辛苦你們了,勤換著點兒班。”範無病很是體貼地對手下的保鏢們安排道,“大熱天的,別捂出痱子來。”
手下們嘻嘻哈哈地答應下來,然後就開始履行職責。
範無病陪了老媽一陣子之後,就接到了馬克西莫斯的電話,老頭兒居然又來到中國大陸了,而跟他結伴而來的還有海基會的副理事長王榮昌以及他侄子王世漢。
他們都是範無病的合作伙伴,而且多年來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範無病自然是要親自過去迎接一下的,否則就有點兒怠慢客人了,於是他就跟張梅告辭,然後帶了京城總部的一些高管們去首都機場接機。
馬克西莫斯等人乘坐的居然也是範氏航空公司的飛機,下來之後就看到了範氏投資集團前來接機的豪華車隊陣容,三個人不由得非常高興,尤其是看到了範無病親自前來接機,眾人更是連說不敢當,耽誤範總賺錢了。
“比起我們之間的友誼來,錢算什麼東西?”範無病說道。
“那你把錢分我一半兒好了。”猶太老頭兒聞言立刻表示道。
“那可不行。”範無病立刻嚴詞拒絕。
“為啥?你不是說比起我們之間的友誼來,錢算什麼東西嗎?”老頭兒立刻板著臉質問範無病道。
範無病嘿嘿一笑道,“正是為了我們之間的傳統友誼,所以為了你的健康著想,不至於讓你突然興奮致死,我還是不能把錢分給你的。”
老頭兒聽了哈哈大笑道,“那倒是,如果你真得分我一半兒錢的話,怕是一個大麻煩了!”
一夜暴富有的時候未必就是好事兒,如果是一點兒一點兒地賺到的錢,日積月累成了億萬富翁,那麼似乎也是順理成章的,雖然有人覬覦他的財富,但是直接就下手去搶的人也不是很多。
但是如果有人發了橫財,比如說一下子中了上億元的彩票的話,問題就比較嚴重了,這種目標可是不法分子們最喜歡下手的,這其中也沒有什麼別的因素,就是因為暴富的人根本就沒有形成自己的勢力來保護自己的財富不受別人的侵犯,所以容易被搶奪而已。
範無病將馬克西莫斯等一行人給安排到自己名下的酒店之後,就問眾人一齊過來的目的何在?
“當然是為了你結婚的事情了,我們總得送點兒像樣兒的禮物。”老頭兒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