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做到,甚至可以更輕鬆更容易,但他實在想不明白,馬健堯怎麼就會使用規則的力量?
應用規則力量,首先就是要洞悉和掌握規則本身。而規則的瞭解和掌握,則是一個極為浩瀚的巨大工程。就連大祭司自己,也不敢說完全掌握了這個界位的自然法則,難道馬健堯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如此高深的程度?
但很快大祭司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猜測。他絕不相信馬健堯能夠憑藉自己之力解析出自然法則並加以應用,他之所以能夠應用規則的力量,多半是創世神賜予了他這種力量,就像當初的方軒奕,見過創世神之後突然之間就掌握了領域,一舉邁入了a級強者的系列。
想到這裡大祭司不禁又狠狠的咬了咬牙齒,暗恨創世神偏心。明明是這個世界的庇護神,卻偏偏對這些入侵者青睞有加,不僅坐視那些入侵者大搖大擺的在星球上建立基地,不斷的殘害子民,而且還賜給方軒奕和馬健堯兩個異族規則的力量,幫助他們提升戰力,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按理說,作為神在世間的代言人,統領神廟的大祭司,他應該是神最虔誠的信徒,不僅不能質疑神的行為和意圖,而且還要不折不扣的去執行,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可此時的大祭司,卻對神充滿了抱怨,甚至更急切的想要取而代之。
大祭司冷哼一聲,也不看眼前的畫面,轉身蹣跚著步子走了。他轉身的瞬間,呈現在虛空中鏡子般的畫面陡然間消失了,而那根已經摺斷的柺杖又奇蹟般的恢復了原樣,甚至連斷口都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他對這場戰鬥的結果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掌握了規則的力量,哪怕只是一鱗半爪、殘缺不全的規則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抗衡的。除非他親自出馬,否則就憑那些領主和精銳戰士,再多都只有送死的份,根本就奈何不了馬健堯。如果馬健堯殺心重的話,恐怕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下來。繼續留在這裡看馬健堯盡情的展示和表演,只會讓他更加鬱悶。
可偏偏因為創世神的緣故,他不能親自出馬。
加上馬健堯在內,光是他所看到的異族,就已經有三個掌握了規則的力量,其中一個對於規則力量的掌握甚至不在他之下,即便有主場優勢,他也並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同時對抗三個異族領域者。而這僅僅只是他所知道的,不知道的呢?這裡有創世神,誰又知道異族沒有異族的神?一旦對方大舉入侵,恐怕距離創世神所提及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一想到這裡,大祭司心裡就沉甸甸的,感覺很壓抑。
可創世神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幫助對方提升戰力呢?難道他不知道對方越強,對於這個世界的威脅和危害就越大?大祭司是怎麼都想不明白。
大祭司這裡是陰雲密佈,馬健堯那裡卻是殺得極為暢快。
以前這種大場面他也曾經歷過,好幾次被異生物或昴宿人伏擊都打得極為慘烈。不過那時他一心只想保命,哪裡還想得到那麼多?認準一個相對薄弱的方向就頭也不回的殺過去,然後帶著一身的傷逃之夭夭。
可這次卻截然不同。他完全以一種很輕鬆的心態來看待這一次的戰鬥,每一次揮刀,每一次閃避,都儘可能的趨於完美。如果說有一點覺得不夠滿意的地方,下一次就會立刻進行修補和改進。就這樣,在歷經成千上萬次的殺戮中,他的戰鬥技能不斷的被滌盪去殘留的雜質,日趨完善。不知不覺,他的動作越來越簡單、直接,洠в腥魏位ㄉ詼�鰨�矝'有任何多餘行為,僅僅只是下意識的一架一斬,或是一閃一劈,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對方斬殺,不論對方是戰士,還是將軍亦或領主。
到了後來,他的戰鬥幾乎完全不用大腦去思考,似乎所有的動作已經成為一種下意識的本能,只要他想斬殺的,就必然無法逃脫,而且斬殺的部位和程度,甚至造成的危害,都完全是他想要的。
如果柳嫣在這裡,就會驚訝的發現,馬健堯從她這裡學去的戰技,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甚至達到了她一直所夢寐以求的層次。兩人對戰的話,即便馬健堯將戰力壓在和柳嫣同等的水平,柳嫣也接不下他幾招。
直到覺得戰技無法再得到改進和提升了,馬健堯這才欣然收刀。而此時,數千昴宿戰士已經倒下了將近三分之一,抬眼望去,還燃燒著點點就如同鬼蜮冥火一般烽火的荒野躺滿了死狀各異的屍體,尚未流盡的鮮血將他們身下的土地染成了一片血紅。空氣中處處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嗅之慾吐,宛若就是人間的地獄修羅場。
可偏偏馬健堯身上,卻並沒有沾上任何一點血跡。
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