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星人是還隔得遠,不過上頭要防的不是狼星人,而是……”特納說到這裡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遞給許凱一個大家心知肚明的眼色。
許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忿然吐了口口水說道:“真他媽的神仙打架咱們凡人遭殃。這些官老爺就是喜歡內鬥,有這個精神,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對付狼星人!”
“你他媽小聲點,不想活了是不是?”特納面色大變,連忙出聲說道,同時還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聽到這才如釋重負,卻又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咱們就是混口飯吃,上頭這些齷齪事和咱們無關。你小子可別老是嘴上沒有把門的,小心禍從口出!”
“嘿嘿,這不也就只在你面前我才抱怨幾句嗎?”許凱訕訕笑了兩聲,突然間捕捉到了地面一絲極微弱的、卻是異乎尋常的震動,就抬頭看了過去,瞳孔迅速擴張收縮,不禁就罵了句:“操!”
“注意戒備!”特納臉色也微微一變,神情凝重的說道:“小心點。”
話音剛落,一個龐大的車隊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車子上面都有軍政部的徽記,行駛在最前面的是一輛最新型號的戰車,個頭和炮管的口徑都比他們的戰車大出整整一圈,行駛在路上,似乎整個地面都在顫動。
“咔咔”,是槍上膛的聲音。每個看到車隊的人表面都很沉重,甚至手心裡都是汗。沒有人願意和軍政部發生衝突,可他們的任何和使命卻是必須要保證市政大樓的安全,不能放進去任何一個軍政部的人員。
“嘎吱!”車隊在街壘前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數十名身著深色戰鬥服計程車兵,手中的槍械及其矯健彪悍的動作都說明他們不是普通計程車兵,每一個都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過,渾身都帶著鐵血的味道。
最後下來的是一名軍官,一身筆挺的少校軍服,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冰霜,雙眼中更是閃爍著殺氣。他眯縫著眼睛看了一眼前面的街壘和武裝人員,大步走上前去,邊走邊沉聲喊道:“奉軍政部最高指令,因戰事需要,現對博美市進行軍管。所有阻礙軍管的人視同叛亂格殺勿論!”
許凱心裡一顫,不禁就看了看身旁的特納。
特納也有些頭疼,不過卻不得不出聲說道:“我們不知道什麼軍管不軍管。我們隸屬於博美市國民自衛隊,沒有接到指令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市政大樓。”
“看來你們是想抗令?”少校臉色更加陰沉,聲音也愈發冰冷。而隨著他的話語,他身後所有士兵也齊刷刷的舉槍對準了特納。
“咔!”街壘裡的所有武裝人員的槍口也同樣對準了少校及其士兵。雙方沒有人說話,氣氛卻異常緊張,似乎只要有一個小小的引子,戰鬥就會打響。
特納面色蒼白,汗水早已浸透了作戰服。他很清楚,一旦起衝突他必定首當其衝,可他不能退縮,一旦退縮,在博美市就再無立身之地。
同時大感頭疼的還有少校。他自然看不起這些所謂的國民自衛隊的戰力,真要動起手來,一個衝鋒就能將其擊潰。可來之前柳上校再三叮囑了,儘可能的不要和對方起衝突,一旦死人,矛盾就很難調和了。可看眼前的狀況,不死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進去,更不可能接管市政大樓。
雙方形成對峙,槍口都指著對方,大戰一觸即發,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先開槍,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烈日下,每個人身上的汗水都不停的往外冒,甚至流到了眼睛裡,火辣辣的痛。卻沒有一個人去抹,他們都握緊了手中的槍,手指就放在扳機上,哪怕微微的一點抖動都有可能會走火。沒有人知道這種對峙要持續多久,對於他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可越是這樣,他們卻是握緊手中的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感到安全。
“你們……”少校剛說出這兩個字,腦袋卻砰的一身如同西瓜般炸裂,紅白之物四處飛濺,隨即狙擊步槍的槍聲響徹整個天空。於此同時特納也也被擊中倒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洞穿了他的身體。
兩聲槍響距離很近,幾乎合二為一。
所有人都驚呆了,隨即有人撕扯著嗓子喊道:“敵襲,還擊,快還擊!”
“嗒嗒嗒!”
槍聲大作,每個人都不假思索的扣動了扳機,子彈如雨點般飛射而出,鑽入體內,綻開一朵朵血花。距離太近,根本就沒有閃避的可能,幾乎只是瞬間就倒下了十多個人。緊接著戰車和炮臺也開火了,轟然的爆炸聲中,不時還傳出了男人的怒吼……
誰開的第一槍無從考證,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