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看著巫邢,冷哼一聲,道:&ldo;先保住你心上人再說吧。&rdo;巫邢搖了搖頭,&ldo;他可不用我保。&rdo;天道的眷顧比他的保護要有用得多了,雖然嘴上心上都是如此想著的巫邢,在之前卻依舊毫不猶豫的將手下那頭黑豹派去了青巖身邊,這沿途其他地方也不知被安排了多少暗樁守著,生怕這人除了絲毫差錯。仙帝尚不知曉青巖即是白澤之事,對巫邢給青巖安排的保護卻是心知肚明,他看著巫邢,冷笑幾聲並不答話。巫邢卻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更準確的說是看著左手上戴著的那隻戒指,察覺到戒指內的動靜,又看了一眼渾身緊繃著與他對峙的仙帝,目光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怪異。青巖一行中黑豹的速度最快,青巖便讓它化作一隻巨大的蒼鷹託著他們向道童所指的方向飛去。華仙殿位於靈脈之尾部,靈氣比之主峰周圍要稀薄數倍,這宮殿周圍的地方,乃是樊生的宗派之中外門弟子的居所,如今因著遠離了主峰的干係卻成了樊生最放心的地方。看管華仙殿的是一位修為分神巔峰的老者。他早已收到傳訊,一見樊生便將其接進了殿中,囑咐小童好生伺候,便離了殿內去通知外門弟子們。能夠居住在主峰周圍的,不是宗派的精英便是長老之流,即便這群人在川彌地位再如何尊貴,修為再如何高深,都不可能與如今在主峰上對峙的那兩人相比。派中長老並不是迂腐愚蠢之人,在見了主峰上二人真面目時,便早已通知門下各峰弟子往華仙殿聚集,隨時準備逃難。樊生也早已做好整個宗派將要挪個地方的準備,對於這裡的損失雖然心疼卻也尚可接受‐‐只要這些弟子們還在,便不愁沒辦法再發展起來。再者說了,上頭那兩人總不可能一直呆在川彌之中,以他的修為想要穩著地位換個地方發展並不是什麼難事。青巖等人到時便瞧見華仙殿外聚滿了身著同款各色衣袍的修者,瞧起來大概是樊生門下各峰弟子。他有些詫異於這景象,略一思索,聯絡上主峰如今的情況,卻是明白了過來。陌生人的到來讓眾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青巖向他們友好的笑笑,轉身便帶著隨他而來的人近了華仙殿。血烏同樣跟著他們一同來了,這一次這是血怨收斂了渾身氣息,面色冷淡平靜,絲毫瞧不出本身那等陰沉鬼物的模樣。他與玉骨並肩走在青巖背後,後者時不時看他兩眼,目光中滿是疑惑。&ldo;樊會主,久仰大名。&rdo;樊生看著面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的沙疏,心疼得不行,這一聽背後有了動靜,連忙起了身。&ldo;東方先生,久仰!&rdo;樊生道,看了與青巖共同進來的三人一豹,視線在黑豹上一掠而過,最終卻是停在了血烏身上。即便血烏修為高絕並且已經收斂了氣息,對上已經一腳踏入了渡劫期的樊生,作用卻也並不多大。樊生想到先前莊歡與他提到過的事情,心中一沉,面上卻向青巖問道:&ldo;這是?&rdo;&ldo;這是血烏,一位……&rdo;青巖看了紅衣男子一眼,頓了頓,&ldo;一位友人。&rdo;樊生盯著他看了一陣,看得青巖渾身發毛。&ldo;樊會主不是要我為沙疏姑娘治療?&rdo;他開口道,對樊生毫不掩飾的打量有些不愉。雖說他一開始就有來拜訪蒼會的想法,但如今他身在蒼會卻是沙疏奉樊生之命去請的,待他到了之後顯示怠慢不說,有求於他竟然還擺出這樣懷疑的態度。就算青巖脾氣很好,也不由的腹誹這樊生腦子是不是進了水,當真與外界傳聞的灑脫幹練截然不同。樊生卻是緊緊盯著他,問道:&ldo;我先前聽莊族長說,東方先生與魔尊巫邢關係匪淺,此話當真?&rdo;青巖被這樣直白的話語問得一愣,他看向目光坦然的樊生,終於沒再擺出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反而冷聲道:&ldo;莫不是我與魔尊巫邢關係匪淺,樊會主就不再讓我醫治沙疏姑娘?&rdo;樊生抿了抿唇,目光灼灼的看著這個一臉冷然的黑袍男子,想到那個還在鹹武主峰上與仙帝對峙的魔尊,也是這樣一身黑,連面目都看不清楚。青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沙疏,一望便知道沙疏傷勢不重,只是神魂虛弱,氣血淤堵,靈氣不足,一時厥了過去,便放心轉頭看向樊生,冷嘲道:&ldo;若樊會主信不過,在下這便告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