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掐著決的左手往前一送,直直擊中了那莊家之人的丹田,將其有逃脫之意的元嬰死死禁錮住,而右手直接探向了那動彈不得的莊家之人的眉心。廖曉嘯笑眯眯的看著滿臉驚恐地莊家之人,瞧著右手與其眉心接觸的瞬間,暢通無阻的伸了進去,面上笑容便更甚了。&ldo;你知道為什麼你們莊家極少有人會去古蹟嗎?&rdo;廖曉嘯聲音輕柔低沉,他輕笑了一聲,道:&ldo;那是因為我在啊。&rdo;那莊家之人感到識海劇痛,這樣的痛感比之施加於肉身之上的折磨更加令人難以忍受。&ldo;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這群令人厭惡的雜種,殺得一個不剩!&rdo;那人看著廖曉嘯從自己眉心之中取出一團柔光來,在象徵著這恐怖夜晚落下帷幕的第一束陽光的映照下,顯得十分聖潔美麗。而正當他想要喟嘆一番的時候,便聽見丹田內元嬰一聲尖叫,眼前一黑,從此神魂便潰散於這天地之間。廖曉嘯將他的屍體扔下,表情極為嫌惡的在身下草地上擦了擦手,似乎是怕染上什麼東西一般後退了幾步,才低頭看著手中那團柔光,掃了一眼禁制之內似乎並沒有出什麼大差錯的青巖,又看了一眼已然只剩下兩個還在拼鬥的醫者,咂了咂嘴,盤膝席地而坐,沉下心思將神識探入了手中那團柔光。水澤之內。阿甘深一腳淺一腳的蹦躂著,體內細微的咔咔運轉聲一直未停。它四處望了望,終於在一棵掛滿了骸骨的枯樹樹杈上找到了那頭失蹤許久的黑豹。阿甘咔咔了幾聲,盡力做著對於它來說頗有難度的仰頭動作。黑豹周圍縈繞著一圈極為淺淡的紫色,似乎正在燃燒一般,在極濃的白霧裡並不明顯。阿甘安靜的等著,它看著黑豹身上紫色的火焰愈燒愈盛,想了想,收回了支架腿呆在枯樹下,竟是開始吸收起周圍的靈氣來。只是它能夠吸收的白霧極少,相比起黑豹來說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但想想也是,若是它能自主吸收足夠的靈氣,斷斷是不會問別人討要靈石了。過了並不多久,枯樹上的黑豹睜開眼,露出了紫色的獸瞳。垂在樹杈之外的尾巴微微晃了晃,低下頭看著樹底下那一坨隱隱約約看得不是很清楚,卻能夠嗅到那股青銅氣味的圓球形物體,它終於站起身來,甩了甩身上的皮毛,抻了個懶腰,爬下樹來,伸出一隻前爪毫不客氣的用力拍了拍阿甘。阿甘安靜得如同死物的身體動了動,咔咔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它深處了支架腿,眼中的白芒一閃而逝。阿甘轉頭看了一眼黑豹,道:&ldo;師兄叫阿甘來搬救兵。&rdo;不過現在並不需要了,阿甘這句話沒有說出來,它看著黑豹,很是不急不緩的模樣。黑豹一愣,想起自家尊者給他下的命令,心中一沉,伸頭咬上阿甘的支架腿,把它甩到背上,低吼了一聲。阿甘坐在黑豹背上,指揮著他往前走,脆生生的聲音極為好聽,它道:&ldo;你反骨煉化好了?真快。&rdo;黑豹低低的咕嚕了幾聲,身形輕盈,以極快的速度在那水澤之內穿行。&ldo;為什麼不化作人形?&rdo;阿甘問道,它很是好奇這頭豹子為人時的模樣。因為跑得沒有原型快。黑豹翻了個白眼,低吼著表達了一下阿甘那張嘴簡直煩死人快點閉嘴的想法,腳下生風,跑得更快了。房間之中。青巖終於將亂竄的元力安撫下來,元力在經脈之中執行了幾個大周天之後,倒是舒緩了他被之前突破金丹後期之時脹痛的經脈。而他此時,正十分苦惱的看著自己丹田之內那已經露出了小半邊身子的元嬰,有些尷尬的停在那裡,繼續突破也不是,停下也不是。沒有人告訴過他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大概也沒有人會跟他一樣遇到這種奇葩的情況,連寫了很多針對進階中途所出現的問題的解決方法的養心決內,也沒記錄過這麼奇葩的事蹟‐‐就相當於順產順順利利的生到一半了突然被告知,這難產了,解決辦法裡還沒有剖腹。青巖被自己的想象囧了許久,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便十分苦惱的想著怎麼解決。他轉向毫無動靜的白玉骨笛,希望能夠從其中的大妖嘴裡得到點兒什麼訊息,然而隨他怎麼搗騰笛子,都石沉大海,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