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抬手一摸,溫度至少有三十度的樣子,他皺了皺眉,心中暗想,這種皮外傷雖然疼痛,但沒有傷到筋骨,又消毒及時,按理說不應該感染髮燒,除非傷口中有毒。
胖子說:“老李,你現在感覺什麼樣?頭暈嗎?”
禿頭緊緊攥著胖子的手,神色不振地說:“王援朝啊,我怎麼感覺這麼難受?好像要死了似的,我可不想死啊!”
胖子罵道:“你個臭禿子,誰說你要死了?瞎說什麼玩意?你忘了前年你過生日時,我給你一隻巴西綠毛龜,你喜愛得不得了,還說爭取要活得比它還長壽,這才過了兩年,怎麼就怕死了?我告訴你,王八死了你也死不了!”
禿頭死死地盯著胖子,臉色潮紅,喘氣如牛,雙眼中放出異常的神色。胖子有些害怕地說:“老李你怎麼了?是不是口渴了?要不你再喝點水?”
禿頭聽完他說的話,忽然眼中精光大盛,尖叫一聲:“我要喝,要喝!”一把抓往胖子的肩膀,俯身張嘴就要咬他脖子。東子一直在旁邊架著禿頭的胳膊,見他神色有異,心裡就有戒備,見他忽然發難,手上一用勁,將禿頭拽得掄了半圈,啪地撞在石壁上,這一下十分用力,禿頭面朝裡摔在牆上,險些撞暈過去。
胖子大聲說:“東子你幹什麼?你想摔死他啊?”
東子氣得罵道:“我的是救你呢,你反來罵我?糙你大爺!”其實胖子何嘗不知東子是在幫他,只是他和禿頭十幾年交情,一見禿頭如此慘相,有些不忍。程哥跑過去扶起禿頭,見他神色委頓,眼皮半睜,嘴唇發顫,臉色卻又變成了鐵青色。
田尋過去扶著禿頭,對程哥低聲說:“可能是中毒了,那黑影的牙齒裡有毒。”
程哥點點頭,心裡也清楚得很。他站起來對胖子說:“老李現在對空氣很敏感,你把防毒口罩拿出來給他戴上。我們架著他走!”
胖子明白是怕禿頭髮起性來再咬人,於是取出防毒口罩,默默地戴在禿頭臉上。五個人繼續向前走,路越走越寬,走著走著,忽然前面似乎微有亮光,幾人精神一振,東子說:“好像有燈光,有門兒!”
等到了近前一看,頓時又都洩氣了,因為五人又回到了那擺著人形石棺的圓石廳裡。東子再也按捺不住脾氣,破口大罵起來:“他***,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要把老子活活給困死啊!”
幾人坐在地上休息,忽然胖子回頭,驚恐地說:“棺材,棺材!”
幾人忙回頭看那棺材,不由得也嚇了一跳,原先斜放在人形棺材旁邊的棺材蓋現在竟然消失了。
田尋走到石棺旁,四處看了看,說:“這棺蓋是被拖走的,你們看地面上還有拖痕,一直通到這個洞裡。”幾人一看,這個洞似乎以前沒有走過。
程哥說:“這是誰幹的呢?”
胖子說:“肯定是那個黑影了,這傢伙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偷這棺材蓋有什麼用?也不能賣錢。”
田尋曾經翻過那棺材蓋,相當有分量,至少也有二三百斤,能拖著這麼個大傢伙到處跑,看來也需要有一副好體格。
程哥說:“先別管他了,田尋,你估算一下星宿圖的方位,我們現在該往哪個洞口走。”
田尋看了看圓廳的五個洞口邊上的記號,其中一個是禿頭曾經來過的,一個是黑影咬完禿頭後逃走的,一個是五人剛出來的,還有一個是程哥來過的,只剩下一個洞口,說來也巧,這個洞口就是拖痕通進的洞。田尋又按星宿圖的方位在石板上畫了個簡圖,抬頭說:“就是這個洞口,這個方向就是通往北斗七星的方位。”
胖子說:“,怎麼這麼巧?那我們豈不是要跟著那黑影的走了嗎?”
東子倒興奮了:“跟就跟,我就不信咱們五個還幹不過那黑炭頭了?”
程哥想了想,堅決地說:“別無選擇了,走!”胖子和田尋攙著禿頭,五人義無反顧地走進洞裡。
這洞地勢偏高,越走越往上,而且還變得越來越窄,最後只能容下一個人的寬度,沒辦法,胖子只能拽著禿頭的兩隻手,拖著他透過洞裡。還好到了前面又寬了起來,只是地勢還是偏上,走得有些辛苦。再行了有幾十米的樣子,忽然前面有東西堵住了去路,手電一照,地上直直豎著一個東西,竟是那塊人形棺材的石棺蓋。
石棺蓋下端牢牢地插進地表足有半米多深,插得有點歪斜,看樣子是被人故意擋在這裡的。這段山洞寬約有兩米多,但這棺蓋就有一米七、八寬,兩旁的空隙太小,人肯定是過不去。
田尋走在最前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