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跳得有些累了,這一跳的落點不是很準,落地時右腳只踏上半隻腳掌,後腳跟踩到旁邊的青石塊上,田尋立刻就覺得這石塊似乎稍微往下沉了一下,他頓感不妙,連忙挪回右腳,看到左右牆壁的上半部都密佈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圓孔,他不敢猶豫立刻蹲下身子,只覺腦袋上的頭髮似乎被人摸了一下,“嗖嗖”連聲,無數黑點從牆上圓孔中迅疾無倫地激射出來,釘到對面的牆壁上,一陣如炒鍋般的金屬碰撞聲“叮叮噹噹”響過之後,地上落了許多閃著藍光的黑色鋼釘,顯然都淬有劇毒。這些鋼釘速度實在太快,一些鋼釘撞到牆之後又反彈回來,也是田尋命大,竟沒有一顆打在他身上。
田尋“啊”地一聲驚叫,蹲在地上把頭夾在腿裡,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就這麼幾秒鐘,他就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回來,嚇出一身冷汗。
後面的程哥和東子也被嚇得大驚失色,差點跌倒。東子用手電照了照田尋,試探地叫道:“喂,你死了沒有?”
田尋慢慢直起身子,回頭罵道:“讓你失望了,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東子氣得當時就想掏槍給他一槍,可又想到不行,那樣就沒人帶路了,於是他強壓怒火回罵:“你***倒命大,還不快繼續走!”
田尋看了看地上,甬道中央有一塊標有“土”字的石塊,這應該是“正五行”中的第五步了,好在離自己不遠,田尋踏過去,穩穩站在地上。他轉回頭向兩人大聲道:“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程哥此時正在思索田尋行走的路線規律,田尋走過五步後,程哥畢竟也擁有著豐富的知識,他立刻也猜到了那“正反五行”的意思,於是他對田尋說:“下一步就該是你左側的‘火’字了吧?”
聽了程哥的話,田尋不覺笑了,心說這老程還是有點能耐,不像那東子是個純粹的草包,於是說:“既然程哥也猜出來了,那還不跟著走?”
程哥緊了緊揹包,對東子說:“你跟著我的路線,可千萬別邁錯走偏了!”
東子說:“放心吧,你怎麼走我就怎麼走!”兩人依次向甬道里跳去,不一會兒已經追上了田尋。田尋這時已經走完了“反五行”的五個石塊,前面已經沒有了五邊形的石塊,地上橫著一道紅線,紅線前面的地面上刻著許多形狀奇異的符號,還有一排正方形的方塊直通甬道盡頭。另外,兩邊牆壁上也刻著很多壁畫,一幅幅的都畫在圓圈之中,甬道的盡頭就是一堵牆,別無他物。
這時,程哥和東子也已來到田尋身後,東子說:“你怎麼又不走了?”田尋沒理他,程哥一抬頭,指著上方說:“你看,那上面有一扇門!”
田尋和東子抬頭一看,果然在甬道盡頭牆上十多米處有扇門,東子掏出微型望遠鏡,邊看邊說:“是一扇紅色的木頭門,門上還有很多銅門釘,兩側有紅木柱子,柱子上還盤著兩條金龍,這門挺闊氣啊!就是有點太高了,不過我們有繩梯,把兩條繩梯接上,再把抓鉤甩上,就能爬上去。”
程哥說:“不行!通往這扇門肯定有特殊的機關,如果我們貿然往上爬,說不定會觸動暗器,還是找找有什麼安全的辦法。”
田尋見腳下刻著很多奇怪的符號,似字似畫,他問程哥:“這是什麼符號,你認識嗎?”
程哥走到近前一看,說:“哦,這是女書。”
東子也過來了,他好奇地說:“什麼書?女書……是女人看的書嗎?”
程哥說:“不是,女書又叫女字,是起源於古巴楚一帶的一種文字,打文革以後就幾乎沒人用了,在古代主要流傳於湖南省江永縣一帶的瑤族婦女之中,而且傳女不傳男。”
東子說:“這不是多餘嗎?放著好好的中國字不用,非得整出個什麼女書、男書的,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程哥斜了他一眼,心中暗說,要是別人也像你這麼不學無術,那可就糟了。
田尋說:“我在查資料時,看過太平天國的一種銅錢上似乎也有這種女書。”
程哥說:“沒錯,你說的那個是天國‘雕母錢’,這種錢背面鑄造有女書‘天下婦女、姊妹一家’的字樣。據說太平天國女營有很多掌握女書的女兵,在軍營裡一些高度機密的檔案也有用女書寫成的,保密性自然也很高了。”
田尋面有難色地說:“你懂女書嗎?我可一個也不認識。”
程哥撓了撓頭皮,說:“我對女書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它只有點、豎、斜、弧四種筆畫,沒有橫也沒有折,造型有點像蚊子,所以又叫‘蚊形字’,我也只能看懂其中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