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把明晃晃的鋼刀,交叉疊在一起呈×型,很像西方某些國家的總督府裡的擺設,大多是表示威嚴和權力的象徵。可這座大殿只是天王夫人和眾多妃子的陵寢而已,為什麼會有這麼兩把刀不倫不類地夾在這些花紋裡?看上去十分別扭。
田尋兩手支起身體,費力地去看那兩把刀,可離的有些遠看不大清,程哥一見田尋反常,忙問:“你看到什麼了?”
田尋說:“把望遠鏡給我!”程哥不敢多問,連忙從揹包裡掏出微型望遠鏡遞給他,田尋接過望遠鏡仔細一看,的確是兩把雪亮的雁翎刀交叉在一塊。程哥回頭看去,說:“你是在看那兩把刀嗎?”
田尋邊看邊說:“這大殿的裝飾和風格都是女性化的,這兩把刀在這兒,你沒感覺有些格格不入嗎?”
程哥說:“的確是有些彆扭,可這能說明什麼?”
田尋想了想,猛然想起一件事來,他說:“史書上說,太平軍習慣把刀叫做雪,把刀下稱為‘雪下’,我想起來了!”
程哥說:“哦?真的假的?”
田尋說:“肯定和它有關,快過去看看!”兩人跑到那兩把刀附近一看,在兩把刀的正下方站著兩名妃子的乾屍,兩名女子身穿淡粉色宮裝衣裙,手持箋花團扇,都微抬左手,共同指著一個放著盆蘭花的檀木高腳花架,似乎在細語交談,評論著那盆蘭花。
二人圍著這兩女前前後後轉了幾圈,沒看出有什麼異常。程哥說:“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田尋想了半天,蹲下撩起其中一個女子的裙子下襬,程哥笑了:“你想幹什麼?這可是在非禮洪秀全的妃子,要犯死罪的。”
田尋說:“我這叫科學考察,不算犯罪。”撩起一看嚇了一大跳,那女子的兩條腿只有一層黑黃的面板包著骨頭,根本沒法想象這女子當年也曾經是冰肌雪膚的美貌佳人,也許那時的洪秀全就喜歡經常撫摸這雙“”。
女子的裙下也沒有什麼可疑東西,田尋站起身拍拍手,沮喪地搖搖頭,說:“看來是我多疑了。”
程哥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已經盡力了。在這一路上,很多地方都是全靠你的智慧和知識幫我們,我程思義十分感激你,真的。”
田尋笑了笑,心中暗想:我盡為你們打頭陣了,你能不謝我嗎?忽然,他看到兩名女子共同指的那盆蘭花。
這盆蘭花翠綠欲滴,顯然是假的,不然早就枯成粉末了,放蘭花的花架是紫檀木的,架身呈圓柱形,並且雕成粗細不一的花邊狀,看上去十分別致,這殿裡有十多個這樣的花架,和其他的花架相比,這個也並沒什麼特別。田尋看著兩女子指著這盆花,心中起疑,他走到花架旁邊,端起花盆上下看了看,沒什麼異常。程哥走過來,抱著花架晃了晃,花架好像粘在地面上,一撼之下並沒有動彈,程哥雙膀一較力,“嘿”地一聲就把花架給掰下來了,花架移開,地面上現出一個圓形的金屬凹洞。
兩人蹲下仔細看,只見這金屬凹洞由白色精鋼製成,嵌在地面之下,外形有點像菸灰缸,裡面有個一字形的金屬旋鈕。田尋和程哥對視一眼,臉上泛出喜悅之情。
田尋說:“擰一下試試!”程哥回頭看了看東子,他仍然在棺材那邊把玩珠寶,根本沒搭理兩人的行動。程哥伸出手捏住旋鈕,用力向左一擰,紋絲沒動,再往相反方向擰去,旋鈕被擰了一週後停下。忽然“錚”地一聲,旋鈕沉到了凹洞下面。
兩人連忙站起來跳開,左右顧視殿中,卻沒見有什麼動靜。但兩人知道肯定是觸動了什麼機關,不敢大意,程哥更是緊張之極,掏出手槍環顧四周。
東子站在黃金棺材邊上,手裡正欣賞著一尊祖母綠的千手觀音像,這雕像的底座用黃金打就,而像身是用整塊的祖母綠寶石,十幾隻手臂雕刻得精美無比,握在手裡感覺溫潤異常,東子看得高興,右手握著雕像,左手伸出去從棺材裡撈其他的珠寶。手剛插到珠寶堆裡,還沒等他抓起一把,就覺得珠寶似乎在自己往下淌,他朝棺材裡一看,卻見棺材裡的珠寶連同屍骨正在慢慢地一齊往下沉,好像棺材的底漏了個大洞似的。
東子大驚,連忙喊道:“不好了,這棺材漏底了!”
程哥和田尋一聽,趕忙跑過來看,果然,黃金棺材裡裝得滿滿的珠寶的邊緣線正在漸漸往下移,天王娘娘的屍身也在同時下沉,程哥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和剛才的機關有聯絡?”
東子說:“什麼機關?”
田尋說:“大家先退後,小心應變!”
程哥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