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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植是寶石鑑定的行家,於是他伸手接過羅斯高摘下的金錶仔細看,又翻過後殼,輕輕一按表耳,鍍金後殼彈開露出裡面玻璃後蓋內的機芯,王植從襯衣口袋裡取出一隻小放大鏡夾在眼皮上,把機芯湊到眼睛下極近處看,邊看還邊不住的點頭,幾分鐘之後把表還給了他:“從機芯側板上的編號1978011302可以得知,這隻表是百達翡麗1978年1月13日由校表師完成組裝的當天第二隻表,36石的鍍18K金全打磨機芯,手上鍊帶同軸擒縱系統,全球限量1萬隻,下面的副編號是08785,也就是第8785只,從成色來看還很新,應該能值到一百萬人民幣左右。”
大家聽得一頭霧水,大江邊吃牛排邊問:“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句也沒聽懂?”郎世鵬哈哈大笑:“我也沒聽太懂,但我知道這表很值錢就是了!”羅斯高得意地說:“那荷官開始說它值一百萬,我還以為他在騙我,看來還真值,哈哈哈!”大江大海兄弟羨慕不已,大海眼睛裡放著紅光,說:“我說美國哥們,這表借我戴幾天行不?我還沒戴過這麼好的表呢!”
羅斯高卻一副吝嗇像:“這可不行,我還沒玩夠呢,再說這表是黑色星期五那天生產的,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不吉利!”
大海問:“什麼黑色星期五?”
羅斯高說:“1978年1月13日是星期五,在西方是最不吉利的日子。”大海奇道:“你怎麼知道那一天是星期五?騙我呢吧?”羅斯高哈哈大笑:“這是我的特殊才能,一千年以內的任何一天,我都知道是星期幾。”
郎世鵬以為他在開玩笑,順著說道:“是嗎?那羅斯先生還真厲害。”田尋好奇心大起,他掏出手機,進入萬年曆程式輸入年月日一查,大吃一驚:1978年1月13日這一天果然是星期五!他驚道:“太厲害了,這天真的是星期五!”郎世鵬湊過去一看也呆了,難道世界上真有記憶力這麼超群的人?
田尋又隨便把程式翻到1966年8月8日,問羅斯高是星期幾?他略微思索了幾秒鐘:“是星期一。”田尋徹底服了:“羅斯先生,你簡直是超人!”
羅斯高臉上表情十分得意,他把錶慢慢戴迴腕上,故意看了大海一眼,大海氣得直撇嘴,自顧撕吃牛排。
眾人連吃帶聊,不長時間兩瓶紅酒就被喝了個精光,郎世鵬和王植很有些酒量,所以除了他倆之外,剩下的四個人基本都醉了。
羅斯高走路直打晃,他跌坐在沙發上開啟皮箱,一摞一摞的把美金全拿出來放在腿上,再挨個在眼前仔細的看,最後又一摞一摞的擺回去,同時嘴裡念念有辭,英語、漢語、日語、法語,夾七夾八的摻在一起說,然後接下來再重複以上那套數錢的動作,看上去好像中了邪,非常滑稽,大江和大海兄弟倆則還扯著那條白金項鍊糾纏不清,最後都躺在游泳池邊的地毯上睡著了。
田尋酒量一般,但他沒喝太多,可那八二年的法國紅酒不是鬧著玩的,後勁很大,田尋只覺得眼前什麼東西都是重影,好像暫時變成了近視眼,喉嚨裡也好像有東西頂著,整個腦袋似乎被人用氣嘴給吹脹了一倍,十分難受。不過還好尚能走直線,神志也算有八成是清醒的。
郎世鵬和王植則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悠閒的喝著上等龍井茶。郎世鵬見田尋從衛生間出來,似乎在找水喝,於是向他招了招手,田尋勉強看到有人衝他招手,於是上到小客廳坐下,王植幫田尋泡了杯茶,說:“喝點濃茶吧,可以解酒的!”郎世鵬笑著說:“你小子酒量也不行啊,我還以為東北人都是酒缸呢!”王植連忙說:“可不是嗎!記得十多年前我到遼寧西部出差,在遼蒙交界那裡遇到過幾個東北人,那幫傢伙太能喝了,好像那白酒下了肚一瞬間就成了白水,最後我險些去醫院洗了胃。”
田尋忍燙喝了幾口茶,喘著氣說:“東北人也……也不都是酒缸,鴨子群裡也有不會水的。”兩人聽了哈哈大笑。王植問:“郎先生,不知道我們這趟新疆之行具體是怎麼安排的?”郎世鵬展開一柄泥金摺扇輕輕搖動,說:“本來是想讓大家乘飛機直接飛到喀什,可碰巧趕上今年中國西部旅遊大熱,喀什機場的飛機都被借調到烏魯木齊去了,阿克蘇與和田的機場也暫時沒有航班安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只能先在敦煌會合,然後隊伍乘越野車先到哈密,再沿著塔克拉瑪干沙漠北緣駛往喀什。”
王植問:“那越野車安排好了嗎?”郎世鵬說:“車輛六天前就空運到敦煌了,我從雲南租借了四輛豐田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