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就好,”陳佳林聽後表示滿意,告誡地說道:“以後做事一定要聰明些,不要整天損兵折將的,那還做個屁生意呀。”
這天下午,陳佳林帶著“豬頭六”周貴寧和“大東瓜”鄧恩仁這兩個人,一起來到解放路上的一家“姐妹”*洗頭吹髮。這家*規模很小,外間的地方有十幾個平方米,擺放著三張座椅。內間是*女住的地方,放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木製長沙發。*的女老闆叫阿蓮,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她有一米六的樣子,面容較好,清麗可人,身材也不錯,頗有幾分迷人的姿色。她的全名叫肖紫蓮,是南疆市附近一個縣城的農家女,十二、三歲時就隨同鄉人來到南疆市給別人當小保姆帶孩子。她十七歲那年,已出落成大姑娘的肖紫蓮辭去了做保姆的那份活兒,到職業學校美容美髮班培訓了一個多月,學成後在一家個體*裡做洗頭女。因為她長得還算挺漂亮的,被經常來找她洗頭的陳佳林看上了。當她和陳佳林好上之後,他便拿出錢來投資讓她當上老闆,這才在熱鬧的解放路上有了這“姐妹”*。開張不久,阿蓮又另請了兩個洗頭妹幫工。這裡,現在也算是陳佳林常來常往的一個落腳之處了。
在*裡,阿蓮幫陳佳林吹好頭髮後,兩人親熱地說著什麼,一起進內室去了。周貴寧和鄧恩仁還仰坐在鏡子前面的椅子上,由兩個洗頭妹分別替他倆抓頭。他倆還不時與身邊的洗頭妹嘻嘻哈哈地說笑著,打情罵俏,*逗趣。
這時候,“賴皮三”齊勝勇似乎有什麼急事,匆匆忙忙地從西關街找到*裡來了。
“你們倆都在呀,”齊勝勇走進門,跟還在洗頭的周貴寧和鄧恩仁打了一個招呼,便問道:“老大呢?”
“在裡面呢。”
齊勝勇徑直向*內室裡走去。
陳佳林正摟著阿蓮倒在床上親熱著,見齊勝勇急衝衝地闖進來,便和阿蓮坐直起來,並用眼色示意她出去。阿蓮用手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知趣地從內室裡退到外廳去了。
“瞧你那慌慌張張張的樣子,什麼事情這麼急?”陳佳林懶洋洋地半靠在床頭上,悠然地點燃一支菸,說道:“坐吧。喘過氣沒有,說吧。”
“剛才,也就是半小時以前,那三個人在西關街上又晃出來了,”齊勝勇在沙發上坐下後,趕緊彙報情況:“他們找到了我,要兌換五千美金。”
果然不出陳佳林所料。還不到十天的功夫,就有了那三個人的訊息。
“五千美金?好大的胃口嘛,”陳佳林忽然像觸電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馬上問道:“那你是怎麼跟他們說的?”
“我按照你的囑咐,跟他們說沒問題,時間就訂在今天晚上十點鐘交易。”
“說了嗎,在哪兒交易?”
“他們讓我帶錢過去交易,只許我們有兩個人去。地點在大眾旅館四樓410號房間。”
“哦,是這樣……你讓我想想。”
此時,在外面洗完頭的周貴寧和鄧恩仁兩人也先後走進了內室裡來。幾個人都抽著煙,小屋裡已是煙霧瀰漫。
“一下子要兌換五千美金,兩萬五千元人民幣呀,這可是一筆鉅款了呀。這樣看來,他們並不摸咱們的底。”陳佳林在屋裡來回走動著,憑直覺作出了自己的判斷。他用力地揮了一下手,很堅決地對幾個手下說道:“他媽的,這三個傢伙膽子也太大一些啦。不行,咱們不能趟這混水。”
“五千美金呀,老大,‘黑’了他們,我們可發大了,”周貴寧性子急,有些坐不住了,右手緊握拳頭,壓低嗓門地說道:“這到嘴邊的肥肉,幹嗎不干他一票?”
“你懂個屁,凡事得先用腦子,”陳佳林惱怒地罵了一句。他仍然按著自己的思路推斷下去,下結論地說道:“這三個小子一定是犯了大案了,風聲緊,想兌換一大筆錢,然後溜之大吉。搞不好,他們手上的美金還不止是這個數目呢。如果他們犯的是死罪,我們真要混水摸魚,插上一腳,‘黑’了這三個小子倒是不難,可他們一旦東窗事發,我們怕也逃脫不了干係,難道也要連累我們一起把牢底坐穿嗎?”
“唉,多好的機會,實在是太可惜。”鄧恩仁用力拍打著沙發把手,發出一聲嘆息:“老大,你的擔心是不是有點過頭啦?”
“小心駛得萬年船,”沒怎麼讀過書的陳佳林突然冒出一句俗語來。他坐在床沿上,看著幾個手下,又想了一會兒,說道:“咱們兄弟現在都不能栽進去,以後掙大錢的機會有得是,你們好好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是,我們聽老大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