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護。
'2'二月,戊子,上行幸萬年宮。
'2'二月,戊子(初十),唐高宗到萬年宮。
'3'夏,四月,壬子,衛州刺史道孝王元慶薨。
'3'夏季,四月,壬子(疑誤),衛州刺史道孝王李元慶去世。
'4'丙午,魏州刺史郇公孝協坐贓,賜死。司宗卿隴西王博義奏孝協父叔良死王事,孝協無兄弟,恐絕嗣。上曰:“畫一之法,不以親疏異制,苟害百姓,雖皇太子亦所不赦。孝協有一子,何憂乏祀乎!”孝協竟自盡於第。
'4'丙午(二十九日),魏州刺史郇公李孝協因犯貪贓罪,賜死。司宗卿隴西王李博義上奏,說李老協的父親李叔良過去為朝廷犧牲,孝協沒有兄弟,恐怕要絕後。唐高宗說:“法律是一樣的,不能因親近疏遠而有不同,如果傷害百姓,就是皇太子也不能赦免。李孝協有個兒子,怎麼擔心沒有人祭祀祖先呢!”李孝協終於在住宅中自盡。
'5'五月,戊申朔,遂州刺史許悼王孝薨。
'5'五月,戊申朔(初一),遂州刺史許悼王李孝去世。
'6'乙卯,於昆明之弄棟川置姚州都督府。
'6'乙卯(初八),唐朝在昆明的弄棟川設定姚州都督府。
'7'秋,七月,丁未朔,詔以三年正月有事於岱宗。
'7'秋季,七月,丁未朔(初一),唐高宗下詔,定於麟德三年正月封泰山。
'8'八月,丙子,車駕還京師,幸舊宅,留七日;壬午,還蓬萊宮。
'8'八月,丙子(初一),唐高宗回到京師長安,來到他任晉王時的舊宅,居留七日;壬午(初七),返回蓬萊宮。
'9'丁亥,以司列太常伯劉祥道兼右相,大司憲竇德玄為司元太常伯、檢校左相。
'9'丁亥(十二日),唐朝任命司列太常伯劉祥道兼任右相,大司憲竇德玄為司元太常伯、檢校左相。
'10'冬,十月,庚辰,檢校熊津都督劉仁軌上言:“臣伏睹所存戍兵,疲羸者多,勇健者少,衣服貧敝,唯思西歸,無心展效。臣問以‘往在海西,見百姓人人應募,爭欲從軍,或請自辦衣糧,謂之”義徵“,何為今日士卒如此?’鹹言:‘今日官府與曩時不同,人心亦殊。曩時東西征役,身沒王事,並蒙敕使弔祭,追贈官爵,或以死者官爵回授子弟,凡渡遼海者,皆賜勳一轉。自顯慶五年以來,徵人屢經渡海,官不記錄,其死者亦無人誰何。州縣每發百姓為兵,其壯而富者,行錢參逐,皆亡匿得免;貧者身雖老弱,被髮即行。頃者破百濟及平壤苦戰,當時將帥號令,許以勳賞,無所不至;及達西岸,惟聞枷鎖推禁,奪賜破勳,州縣追呼,無以自存,公私困弊,不可悉言。以是昨發海西之日已有逃亡自殘者,非獨至海外而然也。又,本因徵役勳級以為榮寵;而比年出征,皆使勳官挽引,勞苦與白丁無殊,百姓不願從軍,率皆由此。’臣又問:‘曩日士卒留鎮五年,尚得支濟,今爾等始經一年,何為如此單露?’鹹言:‘初發家日,惟令備一年資裝;今已二年,未有還期。’臣檢校軍士所留衣,今冬僅可充事,來秋以往,全無準擬。陛下留兵海外,欲殄滅高麗。百濟、高麗,舊相黨援,倭人雖遠,亦共為影響,若無鎮兵,還成一國。今既資戍守,又置屯田,所借士卒同心同德,而眾有此議,何望成功!自非有所更張,厚加慰勞,明賞重罰以起士心,若止如今日以前處置,恐師眾疲老,立效無日。逆耳之事,或無人為陛下盡言,故臣披露肝膽,昧死奏陳。”
'10'冬季,十月,庚辰(初六),檢校熊津都督劉仁軌上奏說:“我觀察留在這裡戍守的兵卒,疲憊瘦弱的佔多數,勇猛健壯的佔少數,衣服單薄破舊,一心想返回西邊家鄉,沒有在這裡效力的心思。我曾問他們:‘以前在西邊家鄉時,看見百姓踴躍應募,爭著要從軍,有人請求自備衣服口糧,稱為義徵,現在計程車卒為何這樣?’他們都說:‘現在的官府與從前不同,人心也不一樣。以前在東西征戰中,為朝廷犧牲,都承蒙皇帝派使者弔唁祭奠,追封官爵,或者把死者的官爵回授給他的子弟,凡渡遼海東征的,都賜勳一級。自顯慶五年以來,東征的人屢次渡海,官府沒有記錄,死了也沒有人過問他的姓名和死因。州縣官每次徵發百姓當兵,強壯而富有的人,花錢買通辦事人員,都得以免徵,而貧窮的人雖年老體弱,卻立即被徵發入伍。不久前攻破百濟及平壤的苦戰,當時將帥發出號令,答應立功的人受獎賞,無所不至;等到返回西海岸,只聽說被拘捕,被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