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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部分

太子悅,益暱之。譯,儼之兄孫也。

太子宮尹鄭譯、王端等人,都得到太子的寵愛。太子在軍中有許多缺德惡劣的事,鄭譯等都是參預者。軍隊還朝,王軌等告訴了北周國主。國主勃然大怒,棒打了太子和鄭譯等人,將鄭譯等除名,宮臣和親倖者都受到譴責。太子重新把鄭譯召來,一同遊玩親近如初。鄭譯因此說:“殿下什麼時候可以得到天下?”太子聽了很高興,對他更加親近。鄭譯是鄭儼哥哥的孫子。

周主遇太子甚嚴,每朝見,進止與群臣無異,雖隆寒盛暑,不得休息;以其耆酒,禁酒不得至東宮;有過,輒加捶撻。嘗謂之曰:“古來太子被廢者幾人?餘兒豈不堪立邪!”乃敕東宮官屬錄太子言語動作,每月奏聞。太子畏帝威嚴,矯情修飾,由是過惡不上聞。北周國主武帝對太子很嚴格,太子每次朝見,行動進退和群臣一樣,儘管是嚴冬盛夏,不能得到休息;因為太子嗜酒,禁止送酒到東宮;太子有過錯,動輒用拳頭或棍棒責打,曾經對太子說:“自古以來太子被廢掉的有多少人?除了你以外我其他的兒子難道不能立為太子嗎!”便命令東宮的官員記錄太子的言語動作,每月向武帝報告。太子害怕武帝的威嚴,對自己的真情加以掩飾,因此太子的過失和惡行沒有讓武帝知道。

王軌嘗與小內史賀若弼言:“太子必不克負荷。”弼深以為然,勸軌陳之。軌後因侍坐,言於帝曰:“皇太子仁孝無聞,恐不了陛下家事。愚臣短暗,不足可信。陛下恆以賀若弼有文武奇才,亦常以此為憂。”帝以問弼,對曰:“皇太子養德春宮,未聞有過。”既退,軌讓弼曰:“平生言論,無所不道,今者對揚,何得乃爾反覆?”弼曰:“此公之過也。太子,國之儲副,豈易發言!事有蹉跌,便至滅族。本謂公密陳臧否,何得遂至昌言!”軌默然久之,乃曰:“吾專心國家,遂不存私計。曏者對眾,良實非宜。”

王軌曾經和小內史賀若弼說:“太子一定不能勝任負荷。”賀若弼很以為然,勸王軌向北周武帝奏明情況。王軌後來因為在武帝身邊侍奉,因此對武帝說:“人們並沒有聽說皇太子仁孝,恐怕他不能解決陛下的家事。愚臣我見識短淺不明,說的話不足為信。陛下一向認為賀若弼有文武奇才,他也常常因這件事而擔憂。”武帝便問賀若弼,賀若弼回答道:“皇太子在東宮修養自身的品德,沒有聽到有什麼過失。”他退出以後,王軌責備賀若弼說:“你平生言論,無所不說,為什麼今天面對皇上,卻如此反覆無常?”賀若弼說:“這就是您的過錯了。太子,是國家未來的君主,怎麼能隨便發言!如果事情有差錯,便會遭到滅族的下場。本以為您只是向皇上密陳對太子的意見,怎能公開明說!”王軌沉默了很久,便說:“我一心為了國家,所以沒有考慮自己個人的利害得失。以前當著大家說這件事,確實不妥當。”

後軌因內宴上壽,捋帝須曰:“可愛好老公,但恨後嗣弱耳。”先是,帝問右宮伯宇文孝伯曰:“吾兒比來何如?”對曰:“太子比懼天威,更無過失。”罷酒,帝責孝伯曰:“公常語我雲:‘太子無過。’今軌有此言,公為誑矣。”孝伯再拜曰:“父子之際,人所難言。臣知陛下不能割慈忍愛,遂爾結舌。”帝知其意,默然久之,乃曰:“朕已委公矣,公其勉之!”

後來王軌因為參加宮中的飲宴,對武帝祝壽,用手捋著武帝的鬍鬚說:“可愛的好老頭,只是遺憾繼承人太弱了。”原先,武帝曾經問右宮伯宇文孝伯道:“我的兒子近來怎麼樣?”宇文孝伯答道:“太子近來害怕陛下的天威,更加沒有犯過失。”於是武帝停止飲酒,責備宇文孝伯說:“您常常對我說:‘太子沒有過失。’現在王軌對我這樣說,可見您是在說謊話。”宇文孝伯向武帝兩次拜說:“父子之間,別人很難說什麼。臣知道陛下不能割慈忍愛,所以就不敢說話了。”武帝知道了他的意思,沉默了很久,便說:“朕已經委託給您了,希望您能盡力而為!”

王軌驟言於帝曰:“皇太子非社稷主。普六茹堅貌有反相。”帝不悅,曰:“必天命有在,將若之何!”楊堅聞之,甚懼,深自晦匿。

王軌突然對武帝說:“皇太子不配做一國之主。普六茹堅(楊堅)面貌有反相。”武帝聽了很不高興,說:“這是天命所決定的,那又怎麼辦!”楊堅聽說後,十分害怕,自己竭力隱蔽自己,不出頭露面。

帝深以軌等言為然,但漢王贊次長,又不才,餘子皆幼,故得不廢。

武帝深深感到王軌等人的話很對,但是漢王宇文贊是第二個兒子,同樣不成材,其他兒子年紀又小,所以皇太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