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海參崴第三艦隊的崩潰,才頂替上來,所以,要表現得很出色和強硬才對:“我們要進一步地核實前線的情況,我認為,最好是等前線的官兵回來,我們弄清了情況再說,不過,我的意見是,中國新軍總體上,並沒有特別優秀的地方,我們大日本帝國,是完全可以戰勝他們的。只是,在戰略戰術上,應該有新的舉動。”
什麼是新的舉動?海軍大臣留給了大家。
陸軍大臣則很沮喪,他是責任方面首當其衝的危機者,所以,他不得不說話:“我覺得,乃木大將的才能和素質,勇敢精神,都是沒的說,官兵的精銳性質,也有目共睹,唯一的解釋是,中國新軍在那裡聚集了龐大的兵力!自然,也有龐大的先進武器。第三軍的失敗,關鍵在於實力不足,我估計,在清川一帶,中國軍隊至少有三十萬人,而且,我斷定,雖然我軍大敗,但是,一定會重創中國新軍!中國新軍的死傷人數,絕對不會低於我軍!”
六十七章,天皇的毒誓
接著,在天皇的鼓勵下,各大臣紛紛發言,討論著問題。很快,這些人就分成了兩個派別,一派主張不必畏懼清川之敗,應該繼續進兵,調集更多的主力踏進朝鮮半島,一派強調謹慎從事,先摸清情況再說,不必急於報復,小心重蹈覆轍。還是將重兵集結起來,保護好日本的本土為上。
就這樣,帶著對乃木大將的懷念,對戰局的憂慮,日本天皇三天三夜都沒有閤眼兒,一直主持著會議,開了停,停了開,開完這個開那個,苦心探求著破除困局的良策。
這期間,正在某處的會議中間,外相忽然興高采烈起來,他的手裡捧著一封電報,反覆地看著,臉上本來很難堪的摺子,被勾勒得更深更猙獰:“太好了太好了!”
敢在天皇面前狂言放語,必定非同尋常。
天皇很生氣,“鈴木君!你在幹什麼?”
要不是因為悲傷過度,加上幾天不吃飯,也沒有對宮廷女官們進行陰陽調和的體力訓練,日本式“俞枷”充電,天皇早就大發雷霆萬鈞之怒了。
外務相鈴木激動得嘴唇都打著哆嗦:“太好了,太好了。這群傻瓜!連這樣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鈴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首相伊藤博文終於按捺不住強烈地憎惡,保留前政府和內閣中的外相,本來看重的是他精明強幹,還有得犬馬之功用,想不到居然是個神經病。
伊藤的心情之壞,比天皇有過之而無不及,天皇破了家,丟了家丁家將,黴氣一陣也就算了,反正該死的,願意去死的混蛋多的是,隨便動動一根小指頭,那烏七八糟的東西就滿天飛著趕來獻身。開始天皇還老激動,但是,時間久了,也就見慣不怪了。但是,在伊藤這兒,卻有著重大的危機,他是靠“革命”上來的,革掉了山縣有朋的內閣之命,卻拿不下中國新軍,比人家大山岩元帥的鴨綠江兵團敗得更慘,著臉上無光倒也不提,每天不洗澡不洗臉不照照妖鏡子也就是了,問題是,那些將軍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軍閥門閥的頭領,都在窺探著他的脖子!下層武士出身的伊藤,有著嚴重的精神危機。也許,在更加不利的情況下,這些支援和擁護他上臺的傢伙,會將豬臉一抹,反過來革掉他的命。
“首相大人,諸位,諸位,天皇陛下,我知道,我知道,首先,我向陛下和諸位大人做一個深奧的道歉!道歉!”
因為激動,鈴木那樣狡猾圓通,信口呲黃有如小孩子尿尿兒的口才,居然說露了馬嘴。將深切的道歉,弄成了深奧,倒真的讓所有的人,包括天皇那枯萎的小黃臉兒,都一齊盯著他。
“早幾天,中國新軍向我國提出了嚴重的抗議,並且,要求我國立即撤離在滿洲和朝鮮半島的特工人員,停止對那裡反叛勢力的煽動,可是,由於御前會議非常緊張,我沒有足夠的重視,現在,我需要向大家說明了。”鈴木的開場白一點兒也不白,甚至是黑古嚨咚的,讓諸位日本政要越聽越糊塗,兒玉大將聽著聽著就抓狂了:“八噶,你要說什麼?”
能在天皇老人家面前一展國罵風采的,除了那名身材和性格統統潑辣且某次被天皇操持得太過猛烈的宮廷女官某某,兒玉大將當屬日本第一人。
鈴木終於清醒了,“我國政府也進行了抗議,”
“什麼意思?這重要嗎?”伊藤奇怪道:“在戰爭狀態下,這樣的外交詞令,互相攻訐,是刀筆小吏和少佐以下軍官的事情,拿到御前會議上討論的必要性是什麼?”
“是啊!難道外務省真的沒有事情可做了嗎?”天皇終於喘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