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前蹄,半立起來,這一招,要麼是恐嚇中國騎兵的馬,使之止步,要麼可以隨之而來選擇新的方向逃難。
果然,經驗老辣的韓國軍人的辦法收到了實效,中國騎兵的戰馬受到驚嚇,就在撞向敵人的時候,忽然將頭向旁邊一擺,蹄下失去了準地兒,一側身,傾倒了。
中國騎兵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已經僵硬了的手終於抽出了馬刀,於是,毫不遲疑地向前揮出,可惜,因為著力點不好,和剛才的撞擊,力量都受到了嚴重的削弱,只能反覆地揮舞,沒有形成必殺的打擊。
不過,這已經夠了。
鋒利的鋼刀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在那匹正揚起了前腿的韓國馬的賴以支援所有重量的後腿上飛了三四刀,使全是骨頭,沒有任何肌肉可以遮掩緩衝的馬腿根本難以承受,於是,那馬狂叫數聲中,將前蹄踩下,然後,條件反射地連續蹦跳著塞蹄,以舒緩痛苦。
鐵蹄錚錚,踐踏在中國騎兵的身上,頭上,立刻將他的上半身踩得稀爛。
踩死人不是韓國戰馬的刻意目的,而是它禁不住痛苦的自我表現,和智力沒有關係,當然這個結果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即使是猛然衝上來的中國騎兵,也都大吃一驚。韓國騎兵牢牢地抓住馬鬃,以鞏固自己的位置。根本不敢慶幸和感謝自己的神奇馬。
事情總是兩方面的,從痛苦中稍有解脫的韓兵戰馬更加感覺到腳下一個亂七八糟的障礙物對自己行動的不利,於是,果斷地決定了自己的下一步動向。它轉身逃跑。
人在危機面前總是選擇轉身,所以,不要責備一頭牲畜。
馬上的韓兵奮力地夾著馬肚子,用馬刺狠狠地施加暴力,那都是自然的反映,儘管未必切合時宜。
戰馬吃痛而更加憤怒,狠狠地連甩了幾下長鬃,然後有意地顛簸著脊背,更加奮勇地倒撞回去。
韓騎兵慘叫一聲,象掉下了樹枝的猴子,儘管向旁邊奮勇地抓撓著什麼,還是不免以弧形軌跡脫離了原位,飄逸地摔到了雪地上,有些慢鏡頭的優雅氣質。
大斗蓬和它上面附著的所有體現了身份的小物件,統統飛向另外一邊,好象不堪主人的無能。
士兵的腦袋首先著地,旋轉之中要掌控好方向和角度是困難的,畢竟他是一名軍人,而不是運營航天器的科學家。
咯,短促的一聲,他的脖子就迅速收縮了許多,當整個身體都接觸地面時,不僅他的脖子不見了,就是整個頭顱都不成為肩膀接觸地面的障礙。
這樣,輕韓兩國的騎兵軍在平壤城西十里遭遇的首戰,就這樣簡單地結束了,滿洲新軍的騎兵負傷,一個小時以後自己騎馬跑到了平壤城裡休息。韓帝國的騎兵犧牲,成為栽種在雪地裡的一棵新型莊稼。
這還不是事情的全部,那匹受到了驚嚇的馬筆直地衝向敢於阻擋它回家的一切障礙物,就象一名潑婦,揮舞著菜刀將所有大街上的男人都當成了自己的無能男人而敵視追逐,自然,敵人無不披靡,和一個非人類講道理,使它溫良恭謙讓做一個好公民,不是地球人的智商。
韓國騎兵被一匹瘋狂的逃兵馬衝得亂七八糟,在狹窄的道路上,侷限於一尺多深的大雪,想要及時躲避要多困難有多困難,於是,十幾名韓兵先後從馬上被動地跳下來,他們的馬也加入了混亂的一群。
中國騎兵也有許多麻煩,那名受傷的騎兵阻擋了去路,使其他人不得不放緩了步伐,環繞著他行進,有一名士兵勒馬不及,享受了和韓國人同樣的待遇。總之,初期的混亂,讓兩國騎兵都驚慌失措,狼狽不堪。
很快,他們進入了正常的狀態,拔出戰刀,展開了隊形,紛紛揚揚地向著兩翼的莊稼地裡延伸,試圖以寬廣的面度來包圍對手。同時,中間的部隊也吶喊聲聲,排山倒海般地向著對手衝鋒。
漢語和韓語尖銳地交織,此起彼伏。
五十一章,偽旗卷平壤,
這一天,是值得紀念的日子,中國新軍的前鋒部隊,兵不血刃就佔領了平壤的西城門,十幾名士兵還衝上城樓,將捆綁成束的滿洲新軍的旗幟升起來,順手將韓帝國的軍旗扯到腳下,一撕數片,纏在自己的腰間。
“你小子想幹什麼?”幾個士兵問。
“我?這麼漂亮的絲綢,扔了怪可惜的,我想,要是俺老婆將來給俺生了兒子,這個東西做尿片還是蠻不錯的。”連韓帝國的破旗都不肯放過的老財迷士兵訕訕地說。“哥幾個要是眼讒,咱們大家分了?”
“去!你老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