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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有一天,他在夢裡聽到有一個聲音問他,如果李桃之回來了你會怎麼做?南宮狗剩迷茫了很久才回答:怎麼辦?我也不知道……那個聲音於是告訴他,所以李桃之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夢醒之後,南宮狗剩枯坐了很久,終於想通了一些他這輩子從來沒想通的事情。

半個月後,喬瑜從西藏回到上海。

他的生活似乎還和以前一樣,但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同了。

他沒有再收到四牛送來的騷擾情詩,甚至他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再看到過那隻減了肥的胖鴿子。

喬瑜心想,看來他是真的要走了。這個認知讓他不可避免地感到悵然,卻不像以前一樣萬念俱灰。為此,喬瑜想,原來要改變的從來都只是我自己而已。

很多天以後,喬瑜正坐在房裡看奜÷凡⌒奉¨獻書,窗外突然響起了砸玻璃的聲響。他來到窗邊,驚訝地看到了闊別已久的四牛。

喬瑜解下了四牛足踝上系的竹筒,展開裡面的信紙。這一次照舊還是一首詩:

“一屋數十平,滿室紙墨香。兩個人,幾本書,便足了一生矣。”

李夭夭和蘇頤在馬爾地夫度假了月餘後終於回了家。

李夭夭進家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跳進棺材裡,髒衣服也不脫,嚷嚷著累死了累死了,閉上眼就進入了半夢半醒中。

蘇維也累得厲害,卻還是強打起精神推搡他:“洗洗再睡。”

李夭夭留著哈喇子軟綿綿地擺手:“不洗了……困……”

蘇頤無可奈何,只得親自動手將髒衣服從他身上扒下來,為他蓋好被子,自己隨意洗漱一番也躺下睡了。

蘇頤醒來之後,發現李夭夭已不在身邊。

他睡眼朦朧地走下樓,發現李夭夭正站在廚房裡,一手拿著菜譜,一手拿著鏟子胡亂攪合。

蘇頤走近,登時目瞪口呆:臺子上已經放了幾道成品,但不是生的還帶著血絲的就是焦成了鍋巴的。

李夭夭看見蘇頤,煩躁地將菜譜一丟,一手把蘇頤摟過去:“這什麼破J8死魚,魚鱗怎麼弄都去不乾淨,我都砍了它十七八刀了,丟進鍋里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你看它濺的我這一身油!”

蘇維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為李夭夭新買的dull襯衫上果然被油點濺的斑斑駁駁。

他哭笑不得地趕緊關了火:“行了行了你別燒了,一會兒我來。燙傷沒有?怎麼不帶圍裙?”

李夭夭不在意地說:“沒事。帶什麼圍裙,跟個娘們似的。”

蘇維解開他的襯衣紐扣,發現他身上燙出了許多紅點,心疼地說:“真不疼?啊,你手都燙起泡了!啊!這個傷口是怎麼回事!”

李夭夭將手指含進嘴裡,漫不經心地說:“刮魚鱗的時候不小心砍到手了。”

蘇頤將他的手拿出來,發現左手食指上的傷口深可見骨,頓時覺得有點腿軟。他到處翻找包紮傷口的繃帶:“你怎麼突然想到做飯了?” 還折騰的人財兩傷。後面一句話蘇頤默默在心裡吐槽,沒敢說出來。

李夭夭看著蘇頤蹲在面前為自己包紮傷口,扳起他的下巴湊上去親了一口:“總不能總讓你燒唄。萬一你又吐個血住個院什麼的。”

蘇頤無力扶額:什麼叫烏鴉嘴?這就叫烏鴉嘴!

處理完李夭夭搞砸的局面,蘇頤隨意弄了兩個清淡的小菜,和李夭夭一起坐在飯桌前開吃。

蘇頤往李夭夭碗裡夾了一筷子涼拌黃瓜,李夭夭大口大口吃得香,嘴裡卻嚷著:“明天我要吃豬大腸煲!裡面還要放牛百葉和羊腰!”

蘇頤笑容寵溺地往他碗裡又夾了一塊胡蘿蔔:“好。”

李夭夭看著蘇頤溫柔的笑容,心中的某一處軟的塌陷下去:這樣一個富家小少爺肯為了自己做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不足?二十年的不羈卻換來這樣好的一段姻緣,已是上天的恩寵。

吃完飯後,蘇維看著李夭夭爭搶著收拾碗筷的模樣,胸膛裡某一處暖的幾乎要化了:精誠所至,頑石回頭。這樣一個浪子能陪著自己把日子安安穩穩地過下去,這一生便也足夠了。

相愛相守,無非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還有番外《生子記》以及老鷹二號和四牛的福利小番外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