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之不絕。我仔細的想了一下,覺得這些世家大族就和洪水一樣在淹沒農田的同時,也帶來了肥沃的土壤,令到來年的莊稼長得更好,與其堵,不如疏,所以我才會想將四大世家的家主們全部召集起來,想要制定一套規範世家大族的法則,儘量將世家的力量集中掌握在手中。”
“原來如此。”吳媧兒笑了笑,說道:“看來那幾位家主誤會了王爺召集他們到蒼隴的意思了。”
“與其說誤會,我倒是覺得有人在故意推波助瀾,想要在納民令上幫我一把,否則不會這麼巧,前一天韓昭雲傳信給我擔心田地不夠,今天四大世家捐獻田地的奏摺就送過來了。”段虎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蒼隴的方向,道:“在蒼隴我已經下令各級官員不得跟到京的四大世家家主有任何接觸。想來經過之前地事件後,他們不會忤逆我的意思,這樣一來那個暗中幫忙的人就一定是四大世家的家主之一。我那個老丈人一向看我不順眼,一定不會幫我,上官伯玉喜歡和我老丈人攀比,只要我老丈人不出手他也不會出手的,如此人選就只剩下兩個了。”
吳媧兒協助段虎分析道:“想要林家和上官家主動獻出這麼多的田地,必然要用詭計來騙。要是詭計被拆穿了那麼就有可能得罪這兩個世家,以及兩個世家身後的兩位王妃。剩下的兩個人中鮮于衝為人極為油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利人不利己地事情,而郭家自從七年前被你救下之後,又蒙你重用其家族中的人,對你感激不已。是四大世家中對你最忠心的人,看來做這件事情的人應該是郭家的郭義。”
段虎搖了搖頭,說道:“郭家忠心於我,並不是什麼秘密,林家和上官家又豈會不知,所以要騙倒這兩個佔據捐田大頭的家主,必然有一個兩家都信任地人從中周旋,這樣看來和兩家關係都不錯的鮮于衝也參與了其中。”
“但這樣一來,如果事發鮮于衝不就得等於是罪了林家和上官家嗎?”吳媧兒有點不同意段虎的看法道:“以鮮于衝的性格絕對不是那種人呀!”
“其實你們都看錯了鮮于衝,你們認為鮮于衝只不過是一介封疆大吏、一個世家家主。在我眼中他更像是一個商人。”段虎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伸手一把將吳媧兒的腰摟住。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鞍前。兩人共騎,不顧其反對,貼在她耳邊說道:“商人的性格是什麼?利之所趨。只要是有利益的事,他就會去做,當年他只不過聽我說了三言兩語就願意效忠於我,也就是因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利益。這次我準備在北疆來一場大戰,所以命鮮于家全力製造我所需要的兵器裝備,鮮于衝必然從這些兵器裝備地數量和構造上。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我一定會要拿下吠陀和安息兩國。所以才會有事先捐田賺取功勞,將來再討要封賞。”
“莫非他想要以地換地,舉家遷往西域?”吳媧兒被段虎點醒,猜測道:“所以他才會格外比別人不同,捐出名下了九成的土地。”
段虎點點頭,臉上讚賞地笑了笑說道:“其實他故意比別人多捐出土地,也同樣是想要提醒我,這件事情他也有份!這個老小子果然不簡單,竟然能夠將局勢看得如此透徹,想要來個破釜沉舟,舉家遷徙!”
吳媧兒顯然不解鮮于衝的這一反常舉動,問道:“鮮于大人不是在王爺麾下很受重用嗎?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冒險地舉動呢?”
“很簡單,因為他看到了鮮于家的未來,知道鮮于家再在中原待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發展的可能。”段虎為吳媧兒解惑道:“鮮于衝這七年來一直都是擔任荊州太守一職,除了他和黃烈以外,在其家族裡沒有一人官職超過三品的,這說明什麼?說明鮮于家的人沒有從政從軍的人才。隨著我漢國強大,一統天下是必然的,然而在這個過程中,將會不斷的有新地世家、新的勢力崛起,漢國內部地權力鬥爭也會越來越激烈,直到統一天下的那一天才能最終的定下勢力格局。一個缺乏人才的世家佔據了一塊巨大的利益,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嫉妒,所以鮮于世家絕對沒有辦法支撐到最後,鮮于衝必然會要謀求出路,而最好的出路莫過於離開中原,遷居西域。”
“原來鮮于衝是這樣想的。”吳媧兒面露恍然之色,跟著她又以古怪的目光轉頭看著身後的段虎,說道:“我今天才第一次發現王爺竟然對時局政治看得如此清楚。”
“哼!”段虎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說道:“你們這些人總認為我很少插手政事,就是對政事一無所知,殊不知什麼叫做旁觀者清!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展看全域性,反而能夠發現不少的事情。”說著,又停頓了一下,低頭朝吳媧兒說道:“今日之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