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丁喜點了點投,而後建言道:“不過依屬下之見,將軍現在不宜樹敵太過,對太子的語氣是否可以柔和一點,讓人不那麼難以接受?”
“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不過對於那些已經是我們敵人的人就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段虎轉頭朝黑熊吩咐道:“黑熊,我有事交給你去做。”
黑熊一臉憨笑,道:“屬下就等著將軍的吩咐了!”
“從明日起,你拿著我們從七星谷收集到的證據,給我挨家挨戶的去那些朝中大臣的家裡,能夠勒索到多少銀子就勒索多少。”段虎冷冷一笑,道:“碰到抵抗的先打了再說,但是不準鬧出人命來,明白嗎?”
“屬下明白!”黑熊舔了舔嘴唇,摩拳擦掌,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時田七卷著衣袖,走了進來,朝段虎行禮道:“將軍,藥湯已經準備好了。”
“嗯!”段虎點點頭,由田七攙扶著走到門口,又回頭吩咐道:“從今日起,到我傷愈那天,虎賁將軍府內府事務全權交給柳含嫣打理,外府事務交給丁喜負責,你二人需通力合作,明白嗎?”
“屬下明白。”
段虎點點頭,跟著田七,緩步走到了府邸後面,專門為田七準備的藥廬,在房屋中央放著一個大木桶,裡面灌滿了熱氣騰騰的藥湯。
“將軍,這些都是才燒開的藥湯,是否太燙了,冷一下再進去,可能會好些。”田七看著滾燙的藥湯擔心道。
“不,只有這個時候進去才有用,藥性才能發揮出來。”段虎寬衣解帶,赤身浸入木桶內,一陣熱流從他的面板鑽入,溫暖了他整個內臟,一點點的將內腑的淤血逼出,緩緩修復被內家氣勁打傷的各個器官。這種舒坦的感覺,他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後吩咐道:“從現在開始,頭三天每半個
一次藥湯,其後的日子每個時辰換一次藥湯,不得有
“屬下明白。”田七點了點頭,心中記下道。
段虎不再多言,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藥湯中,放鬆全身肌肉,讓藥力可以不受阻礙的滲透到全身各處。這個方子是他段家祖傳下來專門用來治療內傷的,功效是否好,段虎並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內傷,五臟全都移位,內臟淤血幾乎擠滿了他的體內,特別是最後那個道士的一掌,差點要了他的性命,現在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第二日,王搏帶著太祖金鐧和五百御林甲士來到虎賁將軍府,當聽丁喜說到段虎遇襲受傷時,大驚失色,連忙取來自己增藏已久的雪參丸,交與段虎服下。之後,他聽了段虎的計劃後,表示贊同,願意全力配合丁喜實行下去。
段虎的另一職務是樞密院行走,雖為從四品的文官,但卻執掌軍機,每天都必須上早朝,然而當眾人全都想要監視一下這個大秦第一猛將的時候,卻傳來訊息,段虎身體抱恙,請旨修養半個月。此時朝臣中間忽然傳出有人看見段虎的坐騎從雲神獸揹著一個人,朝虎賁將軍府跑去,看身形像是段虎,而且身受重傷。朝臣們立刻一片譁然,而武將們更是無法相信,段虎何許人也?以一敵萬而不傷的戰神,大秦的絕世猛將,說他被人打傷,實在令人無法信服。相信這話的人寥寥無幾,由於王搏並未將段虎受傷的事情告訴久安帝,所以久安帝也認為這只不過是段虎用得並不高明的障眼法,於是准許了順著他的意思准許了他的請旨。
正午時分,在眾臣散朝回家以後,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丁喜便手持段虎的將令,身後跟著王搏和五百御林甲士,太祖金鐧被王搏抱在懷中,浩浩蕩蕩的開往長公主府,此外黑熊也帶著五百扞死親衛,直衝那些派人設伏的大臣家中,其勢如同土匪一般兇狠猛扞。
在長公主府內,長樂長公主、孫相、晉王和張孝則等人皆圍坐再一起,討論著段虎的事情。當見到一大隊御林甲士未經通報,便闖了進來,身為主人的長樂長公主臉色極其難看,當見到領頭的王搏,臉色一愣,立刻怒氣勃發,迎上前去,指著其身後的御林甲士,質問道:“王搏,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一介賤奴竟敢帶著御林甲士擅闖本宮的長公主府,是何用意?”
王搏聽到長公主的謾罵似乎毫不在意,笑眯眯的說道:“長公主殿下息怒,並非奴婢想要帶御林甲士到您這裡來,只因為奴婢也是一個小跟班,實在是身不由己呀!”
“哼!”長樂長公主冷哼一聲道:“你堂堂一個黃門令會身不由己?”
“王大人說得沒錯,這次他的確是身不由己。”丁喜陰陰一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沒有向長樂長公主行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