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看起來像是個學生的頭髮到耳朵的FBI探員?”果然,年輕人剛剛遇到了瑞德,“他說他的搭檔在找線索,原來是……在頂樓?”
瑞文笑了笑,沒有回答,而對方似乎並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但這並不妨礙瑞德從他胸前的名牌處發現他的個人資訊——萊納德…邁爾斯。
“那麼……探員先生,你繼續,我……我檢查好了電線就下去。”邁爾斯說著,轉頭就去做自己的工作了,而他的腳印留下了一連串的痕跡——之前管理者說這個月只有幾個工人上來檢查了網路,而現在這個在檢查電線——那麼,一個人檢查電線?
這時候,,邁爾斯的對講機響了。
他拿起對講機跟那邊的人說了幾句話,瑞文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的確是在說電路的問題,似乎蓋蒂中心的負責人,也就是珍妮花的兒子萊斯特打算將最珍貴的十個展品上安裝電網,而這就需要邁爾斯他們來重做幾個電路,並且接出來一個單獨的並聯電路。
邁爾斯對瑞文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那是我老哥,他總覺得我狗屁不是,什麼都不懂——其實如果我不懂,他就該讓我去看著電閘。”
瑞文對他也善意地笑了笑。
看起來,蓋蒂中心真的需要這麼個新電路。
瑞文開啟鐵門走了下去,而這一路上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連垃圾桶裡,也沒有任何線索,只除了一些碎紙屑……那些碎紙屑被撕得粉碎,什麼都不剩的那種,瑞文撿起一片,發現上面除了咒罵生活不公之外就沒有別的言論了,所以……這也是遊客留下的?
他搖了搖頭,走出了樓梯間。
“怎麼樣?”瑞德問。
“我們去跟負責人談談。”瑞文說。
兩個人已經看過了博物館裡的這些所謂的線索還有之前丟失的物品以及其詳細資訊——物品的位置、產地、形狀、意義、來自哪裡……這些他們都已經做足了功課。
“所以說第一個丟失的,其實是一把中國的茶壺,瓷製品,對嗎?”瑞文問萊斯特…蓋蒂,“它後來被發現是在一箇中國遊客的揹包裡,但是這個遊客根本就沒來過蓋蒂中心,無論是監控還是登記資訊,裡面都沒有那個遊客的名字。對嗎?”
萊斯特=蓋蒂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這樣的。”
“最初大家對恐嚇信只是覺得……惡作劇,誰也沒能當真,但是……我是說,這太可怕了。”
瑞德又問:“第二件被偷的藏品是來自德國的啤酒——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它的存在不僅僅是因為它是儲存得很久的啤酒,還因為它的玻璃瓶子。”提到收藏品,萊斯特現出了傲人的光彩,他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十幾歲。
他說:“那是特殊的茶色玻璃,到現在我還記得她沒被偷走的時候有多漂亮閃耀。”
這倒是可以理解。
對於一種東西痴迷到一定程度的話,他就該是這樣的,賦予那樣東西以生命——雖然有點兒傻,但看起來還不錯。
萊斯特…蓋蒂帶著兩個人去了他的辦公室。
萊斯特…蓋蒂的辦公室就在樓上,落地透明窗,可以吧整個場館收入眼底。
他將二人引進門中,讓他們站在他平時俯視場館的地方——這裡能將最值錢的東西都看在眼裡,也正是因為這個,辦公室才選擇了這裡——他指了指下面的一個方向,說:“被盜賊盯上的作品就是那個。”
順著他的手看去,的確,那邊有一個畫像,不算很大,但是……相框都是鑲金的,更不用說上面還鑲著一塊紅寶石了。
“那麼你們之前收到的那些字條,是否儲存好了?”瑞德問他。
“交給警察了,全部。”萊斯特回答。
這確實是個標準回答,但是他卻轉身去抽屜裡又取出一本書來,將書翻開,拿給瑞德看:“實際上,在這之前我就受到了警告。”
而瑞德在那本書上看到這樣的字眼:“我們會拿回我們的所有,她們是屬於我們的,而現在,她們會迴歸。”
瑞德把書遞給瑞文,瑞文看了看又還給了萊斯特。
當他們兩個走出蓋蒂中心的時候,黑色的SUV就像是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將他們封閉在了一個徹底安全而又帶了些溫馨的小世界裡,但是,這個溫馨絕對是相對他們倆來說的。
就好像現在瑞德正在給瑞文說萊斯特這個人。
“他看起來不情不願的。”
“他就是不情不願。”瑞文點頭,“像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