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就能說得通了。”高登舉起了手裡的資料夾。
那是一本厚厚的資料夾,裡面塞滿了資料。
“這是瑞安醫生留下的線索。”高登開啟資料夾,“她是個睿智的女人,這點我贊同。”
☆、睿智女人
十六
資料夾裡的資料在十分鐘內瑞德完成了閱讀,他每看完一篇就遞給瑞文,而瑞文比他用的時間長了一倍,但是這十分鐘的差距上還要加入瑞德的分析,等到最後兩個人碰意見的時候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出入了。
那些資料都是瑞安醫生儲存的關於泰斯科…奧利夫的心理諮詢卷宗,一共分了三大本,裡面還有音訊資料,不過音訊資料傳給格爾西亞分析了之後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在最後的二十分鐘裡,裡面的所有聲音都被毀了,傳來的是滋滋的電流聲。
“這明顯是經過處理過的!”格爾西亞在電話裡顫抖著說,“我能找出來……我一定能……我要試試看……我……哦我的天!”隨著她的尖叫,很快,音訊檔案的問題被擺上了檯面,“這是在錄音的時候有人放了干擾……干擾波……但是心理諮詢的時候不會有外人在場……所以……”
“這大概是瑞安醫生唯一的失策了,她不會發現有人放干擾波的,而她以為錄音的內容都是完整的,所以就一同放到這裡等著我們來發現。”旁邊維斯忽然開口,“一定是這樣的!瑞安醫生肯定是這麼想的!”
“這點我贊同。”特拉維斯難得沒跟維斯吵起來。
的確,這個說法非常有建設性。
瑞安醫生有自己的工作室,她基本都會在辦公室裡進行諮詢,很少會離開辦公室,而那些資料也都儲存在辦公室,可是他們早已經查抄過辦公室並沒有發現這本卷宗,就算是在她的家裡也沒能發現這個。
還是高登在她家裡轉了一圈發現的。
因為瑞安醫生的房間佈置過於風格統一,而且她對心理學也有著很深的研究,知道什麼樣的顏色會帶個人什麼樣的感受,所以佈置的時候幾乎都是為了視覺舒適進行的,就算是私人空間也沒能逃脫這個,唯獨有一處不太一樣的地方,所有人都放過了,高登卻沒有放過它。
於是,他翻找到了這個資料夾。
資料夾裡的病歷是屬於泰斯科…奧利夫的。
“那麼這個奧利夫為什麼要綁架瑞安醫生?”摩根提出了問題,他見過這個奧利夫了,他跟他的妻子鬧分居已經有一年時間。
“因為他兒子的失蹤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傷害,但是,瑞安醫生的分析資料裡畫了重重的紅線,她還有標註,認為他兒子的失蹤是假的,或者……有什麼隱瞞。”瑞德說。
於是,他們又翻出了第一個孩子失蹤的檔案。
第一個孩子正是奧利夫的兒子,他在六個月前失蹤,沒有屍體沒有恐嚇信沒有電話也沒有敲詐……而孩子的母親他們也見過,孩子並沒有在她身邊,因為孩子失蹤,她已經瘦得不像樣子了。
“但是如果換一個方向?”高登看著摩根,問,“如果你最重要的人忽然消失了,就在你的看護下消失的,你的反應應該是什麼樣的?跟其他失蹤的孩子們有什麼關係?”
“失衡心理。”還沒等摩根說出來,瑞文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他剛剛讀到這一個章節。
很多人失去了什麼之後就會痛恨別人擁有他失去的那些東西——人、物、工作、愛情……一切一切,都會被當做寄託,一旦失去就會變本加厲地去掠奪別人擁有的。
但是,在這之前是不是會有個報復心理?
“格爾西亞,查一查最近洛杉磯是不是有失蹤、謀殺、意外死亡……管他什麼案件,大概範圍就在奧利夫他們家附近,時間應該是……四個月前。”霍奇對著開了擴音的電話,說。
“哦,這是多大的工作量你知道嗎?格爾西亞開始飛快地敲打鍵盤進行比對——四個月前、失蹤或者謀殺跟意外死亡、奧利夫所在的社群附近……她敲入一連串的字元之後得到了十幾個資訊:“Boss,十多個資訊呢,你確定只有這樣的?”
“再交叉比對一下跟奧利夫有接觸過的人。”霍奇又說。
“奧利夫……接觸……哦,頭兒,我找到一個溺水案件,死者是奧利夫一起做社群義工的,他……哦,我覺得你們找到了你們要找的人……他死之後第二天就是第二個受害人失蹤的日子……”格爾西亞馬上把資料傳送到了洛杉磯警署,“資料送過去了。”
“做得好。”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