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是個圈套?”雷鵬問。
“他是不是圈套都不關鍵,關鍵是有人在等我們。”王斌憂心忡忡地說,“我的預感很不好,希望我是錯誤的。”
子彈一發一發壓進彈匣。上官晴用女人特有的細心擦拭著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和槍身,她的長髮扎進白色髮帶裡面散下來。汗水順著白皙的脖子流進胸前高聳的乳峰之間,她把狙擊步槍擦好放在箱子上又拿起56衝鋒槍。……
“如果賊鷗真的掌握什麼對手的機密又嘴巴不嚴,他們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讓他走的。”雷鵬低沉地說。
“我還沒想明白——他們真的敢製造流血事件嗎?”王斌納悶地說,“本來是隱蔽戰線的鬥爭,如果真的幹起來不曝光了嗎?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也許他們派來個影子殺手呢!”雷鵬笑道,“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無論是死是活對他們都沒損失。”
“你怎麼想到的?”王斌問。
“美國電影啊!老美喜歡玩這個。”雷鵬笑著說。
王斌沒笑容,也沒說話就是看著遠處。
上官晴擦完手槍,嘩啦啦上膛又嘩啦啦退膛。完成這一切她閉上眼睛,將槍口貼在自己紅潤的嘴唇上:“媽媽,保佑我。”
第63節 冰是睡著的水(六十三)
“在你們情報系統內部,有隱藏很深的鼴鼠。”代號“賊鷗”的T軍事情報局曼谷站副站長凌陸對著面前的徐公道緩緩地說,“級別很高,所以我的安全肯定是受到威脅的。”
“這個不是你操心的問題。”徐公道淡淡地說,“我既然說了可以把你帶出去,自然有我的辦法——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對這個鼴鼠知道多少?”
“知道很多。”凌陸帶著自得的笑意,“你想要的我全有——但是我必須首先到大陸,才能全說。”
“我們共產黨是說到做到的。”徐公道說。
“你我都是搞特工的,誰心裡沒點小九九。”凌陸不屑地笑,“我在曼谷全說了,馬上就是沒用的臭皮囊。你們才不會管我的死活呢,早沒影了!”
“我們不是第一次接觸——你說到香港談,我們在香港談;你說到東京談,我們在東京談;現在你要我到曼谷來,我也來了。”徐公道冷冷笑道,“從和你接觸開始,我沒有哪次違約吧?不要以為少了你,地球就不轉了!”
“你什麼意思?”凌陸開始緊張。
“只要我一句話,偷獵行動馬上取消!”徐公道眼中射出寒光,“我們所有來接應你的人全都撤回國內,由於你出爾反爾,我們的合同解除了!”徐公道一拍沙發站起來,守在門口的王斌拿過來他的草帽。徐公道戴上冷冷地笑:“我們共產黨從來都歡迎任何願意迴歸的朋友,但是我們決不和拿民族利益做砝碼的人做交易!告辭了!”
凌陸急忙站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什麼說的了,行動取消。”徐公道冷冷地說,“我們沒什麼可談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自己保重!”
“我說!”凌陸著急地說,“我說——是馮雲山!”
徐公道和王斌都是一驚,徐公道回頭盯著凌陸:“你要知道你在說誰?!”
“我知道。”凌陸苦笑,“是馮雲山,你們的主管局長。”
徐公道走到他的面前:“你再說一遍?!”
“馮雲山。”凌陸坦然起來,“他就是'人馬座'!”
“證據呢?”徐公道平靜下來。
“最簡單的例子,你們隱藏那麼久的039號,除了馮雲山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底細。”凌陸說,“還有017號,他只對馮雲山一個人負責。”
“你這些根本不是證據。”徐公道冷笑,“這些根本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們都明白。”
“馮雲山在瑞士銀行有個秘密帳戶,我知道密碼。”凌陸說,“我有每次給他打款的直接證據,還有他取用的證據。我還有他秘密在香港和我們的人接頭的錄音,但是現在不在我身上。”
王斌眼中冒出怒火,但是還是把話壓回去。因為這個時候沒他說話的份,只有忍著。
“你這套把戲留著給小孩子信吧。”徐公道冷笑,“我們走。”
“我還有一個證據——馮雲山有個養子,叫王斌!現在是你們的人,我知道他所有的底細!”凌陸大聲說。
王斌震了一下,穩住了。徐公道慢慢轉身:“你都知道什麼?”
“王斌是你們殉職幹部的孤兒,8歲到北京,在桔子衚衕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