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力。
豆腐估摸著是那天在鬼市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因此一見天要黑下來,就顯得很緊張,湊到我身邊,恨不得貼上來。我沒好氣,說:“看你這樣子,估計也睡不著了,睡不著就去跟鍾恭換換。”
豆腐哪兒會給自己找事,嘀咕著罵了我兩句,便用手捂住耳朵,閉著眼睛睡覺,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模樣。這一趟回來,豆腐也確實對歐陽萱死心了,用他的話來說,之所以會對歐陽萱一見鍾情,是因為那姑娘脾氣差歸差,但最大的優點是不騙人,不裝模作樣,之前豆腐估摸著是被古玩城對面的琪琪給忽悠怕了,這才對歐陽萱死心塌地。
這小子本就沒心沒肺,想通了道理,又知道歐陽萱和顓瑞早晚是一對兒,便立刻跟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我雖然挺欣慰豆腐拿得起,放得下,但也忍不住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沒心沒肺,不久前還跟我說非她不娶,這才幾天,就整個人形同陌路了。
屍仙如今有了意識,這兩天跟人也跟的沒那麼緊了,見眾人都睡下,它便圍繞著營地晃悠起來,東走走,西走走,神情木然,像個木偶一樣,顯得十分搞笑。
我原本還想著,既然屍仙已經聽的懂指令,回去之後,非得再去一趟地鬼王墓,把地鬼王給大卸八塊。但根據豆腐前幾日的遭遇以及我這兩天的試探來看,屍仙還沒有達到完全服從的地步,但對於它的服從性,我也一直沒有找出規律。
什麼樣的命令它才會聽?
為什麼時靈時不靈?
是跟環境有關,還是跟屍仙的意識有關?
或許,我應該再多養一段兒時間?
這些問題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楚,想著想著,便也睡了過去。這一覺風平浪靜,五個小時後,萬事通將我們叫醒,示意可以行動了。事實上,五個小時是不足以完全發散下面的晦氣的,因此眾人還是戴上了防毒面具,戴上了手套,揹著裝備,順著繩索下到了寶頂下方。
下面黑漆漆一片,在數盞探照燈的照射下,寶頂下方的環境暴露在了我們的視線中。這是個很大的空間,絕對不是普通的居民住所,看樣子倒像是王宮一類的地方。高足足有十多米,到達地面時,腳底赫然鋪設著地磚,周圍矗立著一根根大柱子,上面雕刻著各種各樣古怪的獸類,和古代中原地區的風格差異很大。
除此之外,這地方佈滿塵埃,空空蕩蕩的,其中一面弧形牆的位置坍塌了一塊兒,湧進來很多黃沙。
燈光一轉,我發現這應該是個舉行什麼重要事宜的大殿,因為在最上方的位置,赫然還有一個金黃色,鑲嵌著寶石的寶座,以端端正正的姿態擺放在高處。我幾乎可以想象,曾經必定有一個地位極高的人,曾經坐在上面。
坐在上面的會是誰呢?
眾人的目光聚集到這個大殿唯一的東西上,它很大,以我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它金燦燦的外表並非是鍍上去的,而是真正的黃金。這是一把黃金寶座,再配合獨特的造型和上面的寶石,絕對是價值連城,舉世罕見。’
豆腐嚥了咽口水,說:“發財了。”他大著膽子去摸了一下寶座,緊接著試探著去移動它,結果寶座太沉,根本搬不起來。
章文說:“別動,讓我來看看。”他湊近黃金椅,仔仔細細觀察。時不時還用放大鏡觀察,須臾對我們說:“你們看,這個手柄的地方,有個人臉,這人臉是魚眼羽面,和現代的儺面有些相似,咱們的尋找方向沒有錯,這個地方,和古薩滿教有著很深的聯絡。而且這個寶座背部有鷹狼的原始圖案,這在蒙地是王權和神權的象徵,我看這地方八成是某個王宮的遺址,很可能就是我們要尋找的堯方。”
章文熟知方國曆史,在這方面是很權威的,所說的話應該不會有錯。豆腐聞言,樂道:”那話怎麼說來著,咱們這是不是走了狗屎運,居然一下子就找到堯方的王宮了。哎,這寶座現在值多少錢?“
章文搖了搖頭,道:“無價之寶,但又一文不值。”
豆腐吃驚,道:“什麼意思?這兩個詞兒差的十萬八千里吧?你會不會用成語啊,不會我教你……”我被豆腐的愚蠢給打敗了,忍不住在他後腦勺給了一巴掌,道:“不懂就閉嘴,這玩意兒是古方國寶物,那是夏商時期的寶物,比青銅貨還要寶貴,一般人誰敢動?再說,這東西的個頭兒也擺在這兒,就憑咱們這幾個人,弄得出去嗎?”
章文點了點頭,說:“不錯,就是這個意識,這東西是舉世無雙的寶貝,但我們吃不了,所以在它身上,我們一毛錢也賺不到。”豆腐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