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火在秋霜島呆了三天,一直在敘舊、論道中度過的。然而,他並未提及銀鱉島、秦家的危機。原本,他打算厚著臉皮求援的,但最終發現,這求之一字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既然無法出口求援,秦烈火打定主意不再浪費時間了,準備告辭離開,行另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就是,在黑市花巨大代價請殺手,最好是請一名金丹老祖,籌劃一次,幹掉一批鉅鹿府的重要打手,以殺震懾。哪怕讓秦王朝兩百年的積累耗掉一空,也要讓鉅鹿府付出大代價,讓鉅鹿侯不得不出面制止。
這個修仙界並不平靜,只要你有晶石,什麼樣的目的都能達到,很多人願意為你幹任何天怒人怨的事。
秦烈火在做最壞的打算了。
出了秋霜島後,秦烈火腳踏飛劍在空中劃過,卻心事重重。
“秦兄留步!”一道神識橫掃過來,最終化為了一個耳熟的聲音,這是重江鶴的聲音。
秦烈火立即停下了飛劍,不多時,就見重江鶴追了上來。
“江鶴,有什麼事?”秦烈火詫異道。
重江鶴一拱手道:“秦兄,寧王前輩剛才出關,有話要我轉給你。”
“哦?寧王兄有什麼話,走,一起回秋霜島!”秦烈火疑惑。不過,寧王有事,他自然不能再走了。
“秦兄不必去了,我是來傳話的。”重江鶴輕笑道。
“你說——”
“寧王前輩已知秦家的危機,不過,寧王前輩說了,讓秦兄再等幾個月,幾個月後,一切都會好的。他老人家暫時無法離開秋霜島。”重江鶴如實轉告。
聽到這話,秦烈火激動。懷疑自己聽錯了。
前一刻他還在擔心這事,現在寧王居然揭破了,這是打算助秦家度過危機麼?這幾個月寧王無法動身。那麼幾個月後,寧王就可以動身了?這是一個承諾麼?
“寧王兄。他,真這麼說的?他是怎麼知道秦家危機的?”秦烈火臉紅了下,有點激動的問道。
重江鶴微微一笑,說道:“其實,秦家的事情,我們一直都在關注,這千島群龍蛇混雜。但卻是訊息靈通之地,有關鉅鹿府範圍內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傳到這裡。不過,寧王前輩因為一些緣故。暫時無法離開秋霜島。”
這話就等於說明,秋霜島眾人不會對銀鱉島的危機袖手旁觀的。
秦烈火這樣一個性情如火的男子,此刻那叫一個感動、驚喜,差點想流淚。
對秦家的危機,他一度做了最壞的打算。魚死網破。現在,有了寧王的聲援,他不必那麼蠻幹了。
“替我謝謝寧王兄!”秦烈火竭力壓下驚喜,鄭重說道。
“秦兄不必言謝,秦家的危機本就是我們引起的。要說謝,該是我們道謝,如果不是秦兄的仗義相助,這些年,我們很難挺過來。我相信寧王前輩也是這麼一個意思,不過需要秦家再堅持幾個月,忍上幾個月,一切都會不一樣的。”重江鶴慚愧的說道。
“隱忍幾個月又算得了什麼?江鶴,寧王兄還有什麼話嗎?”秦烈火再次變得豪爽的說道。
“咳,沒有了。秦兄路上小心,先回銀鱉島。”重江鶴搖頭說道。
“那好,就此別過。他們想對我下手,也沒那麼容易,哼!”
——
一會兒後,與秦烈火告別,重江鶴回了秋霜島。
重江鶴對寧王所說的‘隱忍數月’,其實並不理解。
甚至,當初秦家的危機一現,眾人就向前去助拳,但都被寧王否決了。他們對此很不解,而寧王也沒打算解釋一下。
一座山丘上,小片殿宇在薄霧中隱現。
重江鶴一回島上,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裡。不過,他老實的呆在山丘下等待,不敢冒犯一闖。
“上來吧——”
“是!”
重江鶴飛身上來,落到了山丘上、小殿宇前的院子裡。此時院子裡正有一名冷峻面容的中年男子矗立著,如山如嶽,即使絲毫氣息不顯,也讓他無比的壓力。
“寧王前輩,弟子已將話帶到了。秦烈火答應配合,會讓秦氏隱忍數月——”重江鶴十分恭敬的說道,執得是弟子禮。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明明有能力助秦家,卻遲遲不動身?”寧王掃了他一眼,突然說道。
“弟子不敢!”重江鶴大驚,忙說道。
寧王不理他,徑直的說道:“秦家的危機,由我等引起,按理自然應該回報秦家。不過,與秦家的危機相比,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