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的心理干預也很重要。許多人因為大量的屠殺而造成了心理問題,陳文嘉雖然是受病毒感染才嗜食人肉,可吃人的那段記憶依舊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陰影。可他是喪屍王,又不能隨便找心理師來治療,於是葉澹在閒暇時間就兼任心理師給陳文嘉治療。
當第五次治療結束後,葉澹終於忍無可忍地給遠在外地的宮墨去電話:“你好歹也節制點兒,那傢伙才恢復,身體還很虛弱,再這麼折騰下去,精盡人亡是他最後的下場。”
宮墨在那頭嘖了一聲,陳文嘉聽得面紅耳赤。
為了增強體質,他自己開始增加了體能鍛鍊的課程。醫學院的學習本來就很繁忙,加上治療和鍛鍊,陳文嘉的空閒時間更是少得可憐。
好幾次宮墨抱著他親吻,親著親著對方就趴在自己胸口睡了過去,宮墨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只好放棄了做到天亮的想法。
兩人就這麼忙碌了又過了三年。
這一年宮墨三十歲。宮禮將已經成為世界前五十強的財團的管理權交到他手裡,瀟灑地拍拍屁股去度假了。
衛非在軍部的走廊上叫住捧著制服準備離開的宮墨,有些惋惜:“你完全可以再等幾年,那時候,你會是個無可動搖的傳奇。”
宮墨側頭笑了笑:“我對傳奇不感興趣,我等了十年,為了跟那傢伙在一起。現在的權利已經足夠我保護他,再多一年,對我來說都是浪費,生命太短了,一想到我們還能親密地活著的時間只剩下五十多年六十年,就恨不得趕緊離開。”
衛非撓撓頭:“都三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把感情當回事,也果然只有人生贏家才做得到。”
“你說的沒錯,”宮墨挑起唇角,“但是隻有那傢伙,我覺得必須要花上一輩子才能贏得了,所以,挑戰唯一一個不定因素,那才是人生贏家的最終追求。”
也是這一年,陳文嘉拿到了聯盟大學的畢業證書。
這天早上,宮墨醒來的時候,陳文嘉已經穿了一身正裝,準備出門。
“去哪裡?”赤果著身子走下床的男人摟過他的腰,低頭親了他一下。
“……面試。”臉色微紅的青年輕咳一聲,把他推開:“別妨礙我。”
宮墨眉角微挑,目送他出門後,才翻看起他桌面上堆滿的各國醫療機構和醫藥公司的邀請函或面試通知書。
唯獨沒有他的公司。
宮墨想了一會,突然笑了,打通自己秘書的電話,讓他迅速開車來接自己。
坐在面試間的青年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清了清嗓子,神色難掩緊張。
剛剛他回答的問題,顯然得到了面試官的認可,對方表情微微放鬆,正準備點頭,突然有人走進面試間,俯身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面試官突然站起身,神情嚴肅地堆陳文嘉說:“你的職位需要部門負責人的加試,請跟我來。”
陳文嘉連忙跟上,來到一間會客室前面。
面試官讓他直接進去,自己則走開了。
陳文嘉有些莫名其妙,推開門,通透明亮的會客室讓他心情更是緊張,還沒看清坐在沙發上的人,就立刻彎腰打了聲招呼:“你好。”
“你好,我的喪屍王先生。”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過來,讓陳文嘉立刻直起腰,狠狠瞪向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一幅精英領導者派頭的絕色青年。
……平時看慣了他在家的樣子,這副公事狀態實在誘人……
陳文嘉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子。
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過來面試!”他恨恨地問。
“從你跟宮禮說你想進宮氏那天開始,我就等著這一天。”宮墨雙手交叉,笑得溫和:“我知道你不願意用我的權利,不過,這麼重要的一天,我怎麼能錯過。”
“……我應聘的只是藥品研究。”
“我們結婚吧。”
“藥品研究結什麼……”他頓時消音。
“我們結婚吧,親愛的。”宮墨掏出一枚戒指,走到他面前,單膝跪地,“嫁給我,然後做我的助理。我一分鐘都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助理,助理又不是一定要你的另一半才夠格。”聲音抖得不像話的青年還在逞強。
“我的一切都想與你分享。這個帝國需要皇后,雖然想給你副總裁的位子,不過你也不會喜歡的,那就只能是貼身助理了。你說是不是?”宮墨笑得胸有成竹。
……媽蛋!全都算計好了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