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江死者甚多。遂開船赴長江而來。在岸敗兵顧命,只得繳械投降。學良傳令收容,暫且不說。
且說吳佩孚率領三艦敗入長江。此時江浙戰事已經告終,浙被孫傳芳所取,蘇督已經回寧。及佩孚到寧,遂派代表上岸,與蘇督商議,請他派兵援助。哪知他此時已受段執政命令。原來馮玉祥因曹總統不允所請,反令佩孚回京討他。及佩孚兵敗,乘勢將他推翻,軟禁府內。遂會議往天津歡迎段棋瑞進京為臨時總統,又議將總統名目取消,改為執政。段遂於北京就臨時執政。及佩孚敗潰後,蘇督齊燮元已受執政命令,電齊雲:“能不助吳,蘇督位置不動。”迨吳佩孚到寧,心想齊亦是直系,諒可以出兵相助。既至,令代表往會,齊卻婉言拒絕。吳心中知道齊受人愚了,遂離寧徑往湖北,心中想道:“齊已變心,不知鄂蕭何如,不如派人察看,再作道理。”主意已定,即派劉副官乘車往湖北而去。劉到湖北,表明吳使欲在湖北組織護憲軍政府,請鄂督援助,特命部下前來示意,先行通融請示。
鄂督聞言,即答道:“本督與吳使關係甚深,莫說護憲軍政府,保全直系原有勢力,無論吳使何事,只要我能做到,無不相助,請貴代表速電吳使到來,再行面商。”劉副官聞聽大喜,即發電請吳使速來。吳接電即至湖北,舍舟登岸,來至督署。鄂督非常歡迎,殷勤備至,設筵相待。酒罷,蕭督將吳使引入密室,所有左右一齊屏退,關防甚密,外人不知。次日,蕭督發表,說吳使要在湖北組織護憲軍政府,傳令各官員,照策進行。不料湖北各公團紛紛具請願書,請吳使離鄂,免得湖北又起兵端。
吳使接閱請願書,表面允許容納,不日離鄂,暗中仍與鄂督出兵討馮。各公團見吳電文,即召集,各路聯合會,一致表示反對,舉代表數十人,齊到督署請願,請吳使早日離鄂,以息戰禍。吳使心中一想,此事又不能成。次日,即髮長電宣佈護憲政府大綱,皆用各省督軍省長名義。哪知這電文一發,各省皆不承認,群發電反對。吳使無法,只得嘆口氣,將帶來殘部,交鄂督改編。自己退向鄭州,與張福來、彭壽莘、董政國商議,調集軍隊沿鐵路佈防,與胡景翼作戰。誰知各官長月兵皆無戰心,又無糧餉,河南人民個個反對,紛紛派代表赴天津請願。
此時馮、張兩人已成一體,商議一致對吳。遂入府見段,說吳佩孚在河南組織護憲政府,勢甚洶捅,不如率兵南下,將他掃除,順便逼齊下野,收復長江。段道:“雨帥切不可再動干戈,咱已令各省當道,勿要助吳,再電督辦胡景翼會同孫嶽,早為佈防,用實力將他掃除,直搗洛陽。請你在京多住幾天,再為商量。”
且說胡景翼接到段執政電,會同孫嶽,實行赴洛陽攻擊吳使。吳使兵無鬥心,沒奈何,只得通電退兵,徑往雞公山安扎。
從此逍遙世外,不問國家政事。每日兀坐觀書,遇貪杯時,且樂他一杯。馮玉祥亦因反戈,為施行和平改革之法,遂向段氏辭職,竟往天台而去。惟蘇督齊燮元見外面空氣不佳,遂向蘇省各公團疏通。哪知各公團說這次蘇省戰禍,實由齊開,戰地百姓損失又多,死亡又重,均要他賠償。齊見如此行為,諒難自保,遂用搪塞法,先向政府辭去兼職,又發通電宣告下野。
段執政見齊通電下野,甚為贊成,隨電召齊北上,另有倚重。
一面電催韓省長接督篆辦公,並委盧永祥為宣撫使,急速南下。
盧即向張雨帥借奉軍以厚勢力。張雨帥即撥張宗昌部第二軍助盧南下。誰知齊燮元聞盧使帶領奉軍南來,不由得表明反對意見,隨即調兵抵禦。哪知各地防軍皆不復調。齊見大勢已去,諒不可為,遂請韓省長到署,交代印信,自己乘了日本郵船,徑往上海租界居住。韓省長雖將印信收下,並不就職,隨電告段執政,請別簡賢能,表明自己不願就職。段覆電慰留。韓無奈,只得令署中各員照常辦事,又電盧使請他早來,勿要帶多兵,恐致生疑。南京城各公團亦致電盧使,請他早來。盧心料無反對,甚為大悅。遂將奉軍留駐徐州,自己即乘輕車南來。
且說齊到上海,急忙運動,收買前日舊部保守炮臺,命第十九師開往鎮江防守,命第六師攻打南京大炮臺。一面派代表聯絡浙督孫傳芳,組織聯軍司令職銜。哪知盧使早得密電,遂急調奉軍過江,委張宗昌為總司令,帶領奉軍開赴前線,與齊軍對敵。一面電告張雨帥,請撥援兵相助。張接電,知道盧使兵單,又撥第一軍南下助戰,以厚兵力。盧使見張宗昌軍已發出,即調本部第十師向宜興、長興開拔,以防浙軍進攻,好為抵禦。調撥已畢,哪知前線早已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