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沒問你,你倒先問起我來了。”應無涯眯起眼睛看著崔印。“我說國師,這件事真的會有進展嗎?”
“咦?這得問應兄你才對吧?負責找尋公主的又不是崔某。”
應無涯很想抓過崔印給他一拳,但這或許得向皇上解釋,相當麻煩,這麼一想他作罷了。
“那麼這位『公主』確實存在吧?啊?國師。”他問。
“應該是存在的。”
“應該?”應無涯提高了音量,完全不懂功夫的崔印忙後退了兩步。
“息怒啊,應兄,依據卦像顯示,這位公主確實存在。”
“而且還是在妓院裡?”
“這點應該也不會錯。”崔印搖著扇子又走了過來。“應兄,難不成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畫像上那位女子?”
“這鎮上的妓院我每一家都找遍了,沒有這個人。”應無涯道。
崔印點頭:
“果然。”
應無涯一聽又眯起眼睛:
“果然?國師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啊!這個嘛……那天我掐指一算,那幅畫像似乎派不上用場,所以——”
“如果我沒記錯,那幅『派不上用場』的畫像是你讓人交給我的,國師!”應無涯咬牙說。
崔印搖著扇子又後退了兩步:
“世事多變啊!應兄,崔某不過是個凡人,又如何能違逆天意呢?”他微笑說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料事如神,絕不會出錯呢!”
“好說,好說,我這不就替應兄你送另一個線索來了?”崔印說著,長嘆一聲,搖著扇子又走了回來。“實在辛苦啊!雖有護衛在側,但要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翻山越嶺的——”
“廢話少說,國師你該不會又送來另一個『派不上用場』的線索吧?”應無涯瞪了他一眼,崔印於是搖著扇子又後退了兩步。
當天晚上應無涯睡不著,於是又毫不遲疑溜進了如茵的房間。
只不過這回比較費勁,因為小廚娘不僅將門上了鎖,連窗子都關上了,擺明了是在防他,應無涯氣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他把手放在門上,微一使力震碎了門閂,推開門走進了如茵的房間。
如茵自然睡得很熟,應無涯看了更加不悅,抓起她的辮子試圖將她拉起來。
“哎喲!”如茵喊疼,皺著眉翻個身又繼續睡。
應無涯臉都青了,於是更加使勁扯她的辮子。
“哎喲!”如茵又嚷,伸手揉了揉後腦,總算是睜開了眼睛。“哇!大……爺!大爺您……”
應無涯二話不說就在她床邊坐下,嚇得如茵直往牆邊縮。
“您……您又到我房裡來做什麼?大爺。”她抖著唇問。
“我有事問你。”
“有事——”如茵哭喪著臉嘆氣:“不能等到明天?”
“我睡不著時,你睡得倒挺熟的嘛!”應無涯打斷她的話。
“咦?”如茵感覺自己又惹他生氣了,不過就跟往常的幾次一樣,她完全不明白是為什麼。“可是大爺,這麼晚了,不睡覺要做什麼呢?”她傻傻問。
見她揉著眼睛還偷偷打了個呵欠,應無涯的無名怒氣瞬間就平息了。
是他故意找她麻煩,因為在他滿腦子都是她,根本無法成眠時,她卻安穩地夢周公去了,肯定是一丁點都沒有想過他吧!
這麼一想,應無涯臉又沉下來了。這女人雖說年已十七,但完全就是十二歲的孩童性子,被他抱了、親了只當他在欺負她,壓根兒就沒想過其它可能,讓他嚐到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誤以為她還是個小娃他已經想要她,如今證實她已算是個女人了,他還有什麼理由放棄?
是的,他要她,但怎麼做才能讓她明白?
應無涯看向如茵,發現她倚著牆張著嘴又睡著了,嘴裡還吐著泡泡。
愈看愈是氣惱,應無涯使勁拍下床板,把如茵震得跳了起來。
“你還真是怎麼都能睡啊!”應無涯以一種能令湖水結凍的語氣說道。
“對……不起,爺。”如茵猛揉眼睛提振精神。“我醒了!不會再睡了!”
“真的?”應無涯眯起眼睛。
“真的,真的。”如茵拼命點頭。
“那麼我最後一次問你,你是不是真見過畫像裡的女人?”
如茵一聽完全醒了過來,頭也搖得更為厲害,令應無涯見了更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