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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學校內沒有澡堂,為了洗澡,我不停地番強。我學那些飛天超人GG,開始做技術活,攀樹番強,也像西瓜一樣“bia”摔在地上。

高一下半年,有很長一段日子,我就是這樣“bia”來“bia”去地生活著的。

那些在晚自習後,從學校“bia”出去的GG,大多是網遊患者。高中的生活,很死寂,早自習,晚自習,以及穿插在中間的課間操。

吃飯,本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結果食堂硬是將天堂生生地逼成地獄。不過,後來,我上了大學,才知道,其實高中食堂的地獄指數,還是不能跟大學食堂比的。就好比鞏漢林和唐功紅,絕對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高中的時候,我和如果在食堂裡的米飯中數砂子,邊數邊笑;大學裡,我獨自在食堂的砂子裡數米飯,數著數著,眼就會溼。那時候,我會想起如果。

如果是高一下半年才轉到我們學校借讀的,在我們班,坐在最前排,安靜得像個影子。當時的我,也很安靜,至少在老師的每一次提問面前,都安靜得像個啞巴。其他的時間,我都“bia”在學校的圍牆外面。現在看來,那時的自己有些偏執,固執地以為,圍牆外面,可以看得更遠。

我和如果最大的交往,莫過於碰面時的相視一笑,有時在食堂,有時在走廊,有時在女廁所。如果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長,很翹。眼瞼垂下的時候,會在她細瓷一樣的面板上投下細細的光影,明明暗暗的,有一種天生的憂鬱。

如果之所以成為“bia”一族,與那些飛天超人GG一樣,也是與網路有關。

那時候,《流星花園》從天而降。學校門口小攤上那些花花綠綠的宣傳海報中,四個帥哥像炸彈一樣,將我們這些女孩炸得失去了理智,包括我,也包括如果。

那是第一次,美男當前,我意識到自己的淺薄。其實,我一直很淺薄。就像我會傻瓜般地認為,一堵圍牆隔開的兩片天地,是風景相異的。

我無數次地“bia”出圍牆後,都看不出,它們是一樣的天,一樣的雲,一樣的地。

由於當時《流星花園》在大陸禁播,所以,我們只有在網路上接受這部電視劇的荼毒。從《流星花園》開始,很多女孩子也開始“bia”出圍牆上網看帥哥,其中就有我和如果。

不過,這種勢頭很快就被學校給遏制住了。他們開始在半夜查宿舍,很多男老師組成稽查隊,男生宿舍女生宿舍挨門查。現在,我一直很奇怪,當時我們為什麼不懷疑那些男老師動機不純呢?在夏天半夜,拿著手電挨個兒女生宿舍晃來晃去的,不是騷擾是什麼?或者,騷擾前面還該冠一個修飾的字。只是,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想申訴時,已經離開了高中,離開了如果。

大片大片的高中時光就這樣在我面前,嘩啦啦地,忽閃而過。只剩下我自己,孤單地走在大學校園裡。我一直沒機會告訴如果,大學還是個不錯的地方,至少,不需要“bia”來“bia”去地生活。學校前後兩個門,隨你行走,再不會有人問你,是不是逃課或者什麼的。它讓你自由地生長,或勃發,或枯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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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這個世界上,誰也庇佑不了誰

我和如果是因為《流星花園》走在一起的。班裡的女生大多喜歡道明寺,可能強勢的男孩容易讓女孩產生安全感吧。唯獨我和如果卻不入流地喜歡花澤類。我不知道如果為什麼會喜歡類,我喜歡類是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誰也庇佑不了誰,哪怕你強勢如寺。我寧願有一個像類這樣的男孩,就這麼安靜地陪著自己,難過或憂傷。

我第一次有黑眼圈也是因為《流星花園》。我在課本後面照鏡子,發現自己竟和熊貓一個模樣,就給如果寫紙條,我說:如果,你媽送來的小黃瓜,你吃完了沒?沒的話回宿舍給我一根做眼膜。

結果我的紙條竟長了眼睛似的飛到了講臺上。人類靈魂的女工程師憤怒的樣子真可怕,嚇得我晚上直做噩夢,夢見她帶我到菜地裡,逼著我吃黃瓜,吃了一根又一根。我只好求饒,她就拿出數學題來嚇唬我。

班主任為此批評了我,他說,葉翩翩,你何必那麼愛美,到了大學後,有你美的機會!你美成西瓜,美成茄子都沒人管你。

如他所願,我後來考上了大學。可是,大學裡,我再也見不到像如果那樣漂亮的女孩,她們穿得再鮮亮,都抵不過如果眼底那片水一樣的清澈。

那天,因為班主任說西瓜,我徑直聯想起了“bia”。所以一下晚自習,就拉著如果“bia”出了圍牆,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