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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樣的情況,人們決不會熟視無睹的。

主,我的天主,你給孩子生命和肉體,一如我們看見的,你使肉體具有官能、四肢、美麗的容貌,又滲入生命的全部力量,使之保持全身的和諧。你命我在這一切之中歌頌你,“讚美你,歌頌你至高者的聖名”,'20'因為你是全能全善的天主,即使你僅僅創造這一些,也沒有一人能夠做到:你是萬有的唯一真原,化育萬類的至美者,你的法則制度一切。

主啊,我記不起這個時代的生活,僅能聽信別人的話,並從其他孩子身上比較可靠地推測這一段生活,我很慚愧把它列入我生命史的一部分。這個時代和我在胚胎中的生活一樣,都已遺忘於幽隱之中。“我是在罪業中生成的,我在胚胎中就有了罪”,'21'我的天主,何時何地你的僕人曾是無罪的?現在我撇開這時期吧;既然我已記不起一些蹤影,則我和它還有什麼關係?

是否我離開了幼年時代而到達童年時代,或童年到我身上替代了幼年?但前者並沒有離去,它能往何處去呢?可是它已經不存在了。我已經不是一個不言不語的嬰兒,已經成為呀呀學語的孩子了。據我記憶所及,從此以後,我開始學語了,這也是我以後注意到的。並不是大人們依照一定程式教我言語,和稍後讀書一樣;是我自己,憑仗你,我的天主賦給我的理智,用呻吟、用各種聲音、用肢體的種種動作,想表達出我內心的思想,使之服從我的意志;但不可能表達我所要的一切,使人人領會我所有的心情。為此,聽到別人指稱一件東西,或看到別人隨著某一種聲音做某一種動作,我便記下來:我記住了這東西叫什麼,要指那件東西時,便發出那種聲音。又從別人的動作了解別人的意願,這是各民族的自然語言:用面上的表情、用目光和其他肢體的顧盼動作、用聲音表達內心的情感,或為要求、或為保留、或是拒絕、或是逃避。這樣一再聽到那些語言,按各種語句中的先後次序,我逐漸通解它們的意義,便勉強鼓動唇舌,藉以表達我的意願。

從此,我開始和周圍的人們使用互相達意的訊號,在父母的約束下、在尊長的指導下,更進一步踏入人類生活翻覆動盪的社會。

天主、我的天主,這時我經受了多少憂患、多少欺騙!當時對童年的我提示出正當生活是在乎聽從教誨,為了日後能出人頭地,為了擅長於為人間榮華富貴服務的詞令。因此,我被送進學校去讀書,那時我還不識讀書的用處,但如果讀得懈怠,便受責打。大人們都贊成這種辦法,並且以前已有許多人過著這樣的生活,為我們準備了艱澀的道路,強迫我們去走,增加了亞當子孫的辛勞與痛苦。

但是,主,我們也碰到了向你禱告的人,從他們那裡,我們也儘可能地學習到、從而意識到你是一個偉大人物,你雖則未嘗呈現在我們面前,卻能傾聽我們、幫助我們。因為我在童年時已開始祈求你,作為我的救援和避難所,我是滔滔不絕地向你呼籲,我年齡雖小卻懷著很大的熱情,求你保佑我在學校中不受夏楚。每逢你為了我的好沒有聽從我時,大人們、甚至決不願我吃苦的父母們都笑受撲責:這在當時是我重大的患難。

主啊,是否有人懷著如此偉大的精神,以無比的熱情依戀著你,我說,是否有人——因為有時由於愚昧無知也能到此地步——虔誠依戀著你,抱著宏偉的毅力,身受世界上誰都驚怖戰慄、趨避惟恐不及的木馬刑、鐵爪刑等楚毒的刑罰,而竟處之泰然,甚至還熱愛著戰懾失色的人們,一如我們的父母嘲笑孩子受老師的撲責?我是非常怕打,切求你使我避免責打,但我寫字、讀書、溫課,依舊不達到要求,依舊犯罪。

主啊,我並不缺乏你按照年齡而賦畀的記憶和理解力;但我歡喜遊戲,並受到同樣從事遊戲者的責罰。大人們的遊戲被認為是正經事,而孩子們遊戲便受大人們責打,人們既不可憐孩子,也不可憐大人。但一個公正的人是否能贊成別人責打我,由於我孩子時因打球遊戲而不能很快讀熟文章,而這些文章在我成年後將成為更惡劣的玩具?另一面,責打我的人怎樣呢?假如他和同事吵架,被同事打敗,那他便發出比我打球輸給同學時更大的嫉恨!

我是在犯罪,主、天主,自然萬有的管理者與創造者,但對於罪惡,你僅僅是管理者。主、我的天主,我違反父母師長的命令而犯罪。不論他們要我讀書有何用意,以後我卻能好好用我所學。我的不服從,不是因為我選擇更好的,而是由於喜歡遊戲,喜歡因打架勝人而自豪,喜聽虛構的故事,越聽耳朵越癢心越熱,逐漸